在這種時候能救你一命麼?老子反應慢了點,一進屋就該拿火鎖,對著水缸亂打一氣的。”其實以鄭曉路的機智,看到水缸就該想起來,但他被桌上的挑戰書分了一下神,沒來得及細想。
“扔掉你的火鏑!”趙水鬼大聲道:“再不扔,我就要殺掉她了。”
“切,傻子才扔。”鄭曉路道:“有本事你把她殺了,你殺她那一瞬間。我兩鏑崩了你。不殺她,你還能像現在這樣躲在她背後多活一會兒。”
這鄭家少爺,真難糊弄,趙水鬼滿頭大汗跟他身上趟下的黑水混在一起,他原本打算逼得鄭曉路扔了火鏑,然後他再押著皂鶯退出院子,只要讓他到了江邊,跳進江水就可以逃脫了。沒想到鄭曉路不上他的當。
“那你要怎麼樣?”趙水鬼道:“咱們就這樣保持這姿勢站一輩子麼?說不一定我手一抖,你女人的脖子上就冒出一個血窟窿。”
“都說了,我不是他的女人!”皂鶯大怒,她潔白的脖子一動,在分水刺的尖刺上輕輕哉了一下。現出一絲悽美的血痕:“你再敢胡說八道辱我清白,我不用你動手,自己撞死在你的分水刺上。”
趙水鬼冷笑道:“少在這裡裝模作樣,想騙我放開你,沒這麼容易。”他以前沒少幹過綁肉票的事。肉票為了能得救,裝瘋賣傻的有之,裝成自己不重要不值錢的也有之,裝成視死如歸死了也沒關係的也有之”這女人顯然是在裝視死如歸,趙水鬼才懶得理她。
鄭曉路對著趙水鬼眨了眨眼,笑道:“雖然她確實是我的女人。但你千萬別再胡說了,順著她比較好,你看她左手,少了一根手指。知道為啥嗎?有個男人色迷迷地摸了她一下,她一怒之下就把手指給斬了。”
我暈,如果她真是你的女人小我這樣說算是胡說麼?趙水鬼正想吐槽鄭曉路,突然心裡一動,因為這個理由斬手指,這女人難道是,九指皂鶯”近來江湖上傳聞得沸沸揚揚的陝西女匪首。一想到這個。趙水鬼嚇得不清,只覺得雙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如果這個真是九指皂鶯,那我惹上的究竟是誰?
皂鶯聽了鄭曉路的話,忍不住惱道:“你還在那裡胡說什麼,還不想方法來救我?”
沒想到她不說這話還好,她一說這話,鄭曉路把翼虎統都塞回了懷裡,笑道:“皂鶯,我一直以為你是老實人。想不到你也會使心眼。幹嘛要叫我來救你,想讓我表現一下英雄氣概麼?我偏不來救,你自己救自己吧。”
“你,你這無賴,哪有你這樣的人?”皂鶯大惱。
“說不救你就不救你!”鄭曉路操著手,搖頭道:“剛才見你被抓。我一時情急才拔出了鏑,現在冷靜下來一想,切,你自己能脫得了身的,我救你幹嘛。”
“夠了,住口!”趙水鬼感覺自己快要被邊緣化了,這一男一女鬥起嘴來,把自己這個小正主兒都忘在了一邊,他對著皂鶯吼道:“別忘了你小命還在我手裡。嚷嚷啥。鄭家少爺,你叫你的手下把路讓開,我要走,只要我脫了身,就放了你的女”就放了九指皂鶯。”
“切,你都知道她是九指皂鶯了,還拿個小刺就以為製得住她?”鄭曉路臉色一沉,道:“趙水鬼,我是你的話,就會離這個滿身是刺的女人遠一點。她雖然腦子不大聰明,但一身功夫,真的很詭異。”
“你真不肯救我?”皂鶯氣惱地道。
“真不救,你自己想辦法吧。
”鄭曉路乾脆把手背到了背後。
“氣死我也!”就在這一瞬間,皂鶯的腦袋猛地向前一覆,趙水鬼感覺到她動了,右手不假思索地跟著就是一刺,這一刺直奔皂鶯後頸窩,他算好了皂鶯低頭的角度,卡住她的頭能低到的最遠的位置,沒想到皂鶯的腰就像沒骨頭一樣。腦袋低得碰到了她自己的前腳尖,整個人圈成了一個,圓環。趙水鬼一刺落空,他心裡一急,左手的分水刺也緊跟著到了,直取皂鶯的腰身。 此時皂鶯整個,人彎成一個圓環,又是背對著趙水鬼的,按道理來說,對著後腰這一刺是絕對避不開了。沒想到皂鶯的身子已經彎成了這樣。還可以再彎,她的腰彷彿折斷,又向前一折,腦袋和雙手居然從她自己的雙腿之間穿過,變成一個人球。
原本背對著趙水鬼的皂鶯。變成了倒翻著面對趙水鬼,她右手一揮。袖中飛出仗以成名的飛劍”丁地一聲響。將趙水鬼跟過來的第二刺擋住。然後她向後一翻,連續翻了幾十個筋斗,屋裡的幾個人直看得頭暈眼花,等到皂鶯的筋斗翻完,只見她已經穩穩地站在了鄭曉路的身邊。
“唉,我剛才給你說什麼來著。”鄭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