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速度能快到這種境界,眼睛敵意的盯著這個臉上帶著無害笑容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對於一個突然出現的摸不清楚底細身法又如此之快的高手,小心翼翼的說話遠比飛揚跋扈的喝問來的要好,大黑深諳這一種處世的道理,雖然眼前這個笑容無害的少年看起來只有不到二十歲的年紀。
得到麻布衣服的少年一臉無害的笑容,衝著眼睛睜得老大的大黑說道:“我只是一個學生而已。”
不等在場的眾人消化這句話,拉起還在發呆的陳雪妮的手說道:“快跑!”然後兩人在夜色朦朧中朝著一個不知名的方向跑去。
“快追!”終於如夢初醒的眾位大漢還待追出去,卻被大黑阻止:“別追了。”
“為什麼?”尖耳猴腮一臉猥瑣的男人詫異的問道。
大神的眼睛看著少年離去的方向,飽經滄桑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意味深長的說道:“追上去也沒有用!”
雖然並不明白這位大哥的話,而且心裡還有一些不甘心,但是眾人還是打消了追上去的念頭。在他們這些靠被人僱傭混飯吃的退伍軍人的眼裡,大黑說出的話就等於是軍令。
“那這次的任務怎麼辦?”尖嘴猴腮滿臉猥瑣的男子好像是這群人中的軍師,不甘心的問道。
“任務沒有完成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把錢還回去了就是了,為了這該死的任務犯不上把命給搭上。”大黑依舊是面無表情,這是他說話最多的一次。
“那強子的傷怎麼辦?”強子是最後那個被陳雪妮折斷手骨的男子,至於刀疤臉和躺在地上發訊號彈的大漢都沒有什麼大礙。
“這次我們認栽!”眼睛依舊看著少年離去方向的大黑緩緩吐出口氣:“撤退。”臨走的時候眼睛一瞥之間看到地上一個葫蘆狀的東西,收起來放在了口袋裡。
“我們這是去哪?”雖然對少年出現的晚有些埋怨,但無論怎麼說來,都是他救了自己,嬌生慣養有些身手的大小姐還算是比較講道理的,沒有出口大罵反而問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不介意的話,先去那裡將就一宿。”雖然這個大小姐柔嫩的手腕握起來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一些,但是少年還是很自覺的鬆開了手,心裡有些遺憾的同時卻是在想下次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雖然偷看師妹洗澡偷看了這麼些年,但若是說肌膚之親的話還從來沒有過,此刻心底微微有些悸動的少年偷眼看向一頭亞麻色頭髮長相標緻的女人,竟然是越看越標緻了。
不止標緻,而且彪悍。
標緻又彪悍的女人沒有注意到少年火熱的眼神或者說是注意到了裝作沒看見,順著少年手指著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地方坐落著一間年代久遠的茅屋,不由得撇了撇嘴:“這種地方,能住麼。”
“愛去不去。”那個與茅屋相依而伴十幾年的少年率先走了出去,語氣中透露著對女人撇嘴動作的不滿。
長的漂亮就了不起了啊。你在我心中充其量緊緊就是一個過客。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個讓他陷入情結此生綁在一起的女人並不僅僅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那個修行了百十年終日與酒為伴的老道士曾經說過,他和大師兄都有致命傷,一個是淚,一個是情。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哎,等等。”那個害怕被剛才那夥人追上來的大小姐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越是走得近這個女人嘴巴撇的越是厲害,這個看起來不僅破舊的茅屋可以用年代久遠來形容了,她實在不敢想象這樣一間茅屋是怎樣在風雨飄搖的暴風雨中挺過來的,一如她並不知道這個少年是怎樣在十幾年的汗水中走過來的一樣。
茅屋中的擺設很簡單,一張看起來同樣不結實的單人床坐落在一個角落裡,一張年代久遠的桌子上整齊的擺放著很多不知名的書籍,還有兩個陳雪妮皺皺眉沒有坐上去的凳子。
吸引女人視線的是可以被稱之為桌子上的一個相框,那是一個年輕而漂亮的女人,從樣貌中不難看出與眼前這個穿麻布衣服的少年是什麼關係。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樣一個看起來如此年輕女人的相片為何被擺放在書桌上,難道……這個同情心氾濫的大小姐不敢想象。
注意到陳雪妮視線的少年不留痕跡的把相框轉了過去,眼神中的落寞一閃而逝,對上大小姐詫異的眼神,說道:“你睡床上吧,我不困。”
累了一天的大小姐雖然很累,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少年在眼前她怎麼也沒有一種想要睡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