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主動走上去的。”革虎對此倒是很有信心,“這個小世界之前就開啟了七次,由你我開始主導一切的進展以後,哪一次,進入這座石殿的人,不是自己主動走上這座深淵祭壇的?”
他陰狠地獰笑了兩聲,跟著繼續說道:“唯一的一次失敗,還是因為你非要和我爭那個身懷靈魂一族神器碎片的‘天命者’的獻祭權,最後才導致的獻祭失敗。只要這一次,你不要動什麼小心思,就按照我們事前約定的那樣,我獻祭兩個‘天命者’,你獻祭一個‘天命者’外加七個古老血脈的傳承者,這事兒,就斷然不會有失敗的道理!”
“有一個‘天命者’,其實就已經足夠了。上次和你爭,也就是為了那個‘天命者’而已,這次既然我手頭也有了一個,自然不會再冒那個風險。”金穆陽淡淡說道,“不過,在此之前,還是祈禱你那個‘天命者’,不會再次和我這邊的這個‘天命者’拼命才好。否則,萬一真要死了一個,不論死的是哪個,你可就沒有兩個‘天命者’好獻祭了。”
革虎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想要完成“轉生”,再世為人,單靠那七個擁有古老血脈傳承的小輩,顯然是很不保險的,必須要有一個身懷“靈魂一族”神器碎片的“天命者”才算穩妥。
如果那兩個一追一逃的裡面,真的再次發生搏殺,並且死了一個,不論死的是哪個,他都必須保證金穆陽手頭擁有一個“天命者”的獻祭權,否則,這人肯定會再次和他爭鬥,到時候很有可能重蹈當年的失敗結果。
一想到這裡,革虎心中也是鬱悶不已,看著俯瞰圖中,明明狀態很差,卻還是咬牙切齒死咬著藥尊離的嬴政,當真恨不得立刻發動奪舍之法,先控制了這傢伙的肉身再說。
只不過,他看到的這十人,此時身上的魂魄印記雖然多,但是屬於他的,卻也只有一半左右而已,另外一半,都是屬於金穆陽的。
而僅憑這一半的魂魄印記,他根本沒有把握能夠控制住任何一人的肉身,當然,金穆陽也是同樣無能為力。
“當初就不該同意那個愚蠢的均分計劃!”他很是有些恨恨地想著。
這要不是兩人均分了這石殿之中的所有通道的佈置權,還刻意交錯分配,那麼現在,這十人身上透過“魂中道”所烙印下的魂魄印記,已經足夠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人,直接控制著這些人主動走上深淵祭壇,被他們獻祭出去了。
但是,現在,他也只能等著這些人,被心中的貪念驅使,自己走上那座深淵祭壇。
“都到這種關鍵時候了,可千萬不要再出亂子了啊……”革虎當真是默默祈禱了起來。
他不像金穆陽,有著燕人王的身軀可以庇護元神,隨著這座古廟的日漸破敗,他對於“轉生”的急切程度,可是遠遠要超過金穆陽的。
兩顆碩大水晶球中,十人依舊是那兩條直線,以交錯的趨勢,繼續朝著那座巨大的古樸祭壇方向前進而去。
然而,無論是金穆陽還是革虎,都不知道,在他們看得到的這十人裡,其實真正的“人”,就只有九個。
而那真正的第十人,此刻正不緊不慢地跟在一追一逃的嬴政和藥尊離的身後,只是這一幕,無論是哪個水晶球中,都沒有被顯露出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如今那捕蟬的螳螂雖然是光明正大地出現了,但是這兩隻黃雀卻像是得了眼疾,只看到了蟬,卻是看不到這隻螳螂。
誰是螳螂,誰是黃雀,在這一刻,卻也根本無從分辨了。
唯一不變的,似乎,就只有蟬的身份了。
“嬴政和藥尊離都這樣了,這兩個隱藏在古廟裡的傢伙,居然還不趁機動手,想什麼呢?”孟斯傲此時不緊不慢地跟在嬴政和藥尊離的身後,和兩人之間尚隔著一段不短的距離,自然也是怕被這兩人給覺察到了。
不過,他現在心中也是有著一絲疑慮。
“魂中道”的佈置,只可能是為了奪舍而來,而已嬴政和藥尊離現在的狀態,明顯已經是兩人最為衰弱的時刻,也就是奪舍的最佳時機。
但是,一路控制著速度走到現在,他的視野裡,都還沒有發現這兩人的蹤跡,說明兩人的這一追一逃,根本還沒有遇到什麼阻攔和意外。
這就令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辛辛苦苦將這座石殿估計弄成一個“魂中道”縱橫交錯的奪舍之所,在現在這個奪舍嬴政和藥尊離的最佳時機,卻是偏偏按兵不動——
“難道是發現我了?”他皺了皺眉頭,識海中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