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不了其渣男的本質。
他自己後院女人成堆,風流不斷,還要來招惹雲緲這種天真單純的少女,為了娶雲緲,不惜逼死自己的髮妻,而等到雲緲失身於五皇子之後,他雖然明知這一切,還是跟雲緲暗中來往,卻在心底嫌棄雲緲是殘花敗柳,又不肯名媒正娶了。
不娶也就罷了,這廝偏偏還要惦記著偷吃,最後害得雲緲生女而死,這廝倒又做出一副深情不渝的樣子來。
這樣的也好意思苛求女子冰清玉潔,也不自己照照鏡子先?
象這般放蕩不羈的男子,就算是貴公子,在浣花王朝也是會嫁不出去的啊!
如果說先前姜纓還對這位威震西北的寧遠王有些個好奇,現在聽了這個故事後,姜纓的好奇心便全都死透了。
她一點也不想看見這便宜親爹了,在知道這位親爹有可能會對自己不利,尤其是對自己肚子裡這個小寶貝不利的時候。
姜纓皺著眉頭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不回寧遠城也罷。”
她打算就在哪處環境宜人的地方,買個莊子待產,把小寶貝養下來再說。
至於見不見寧遠王爺,她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期待。
姜纓看著正要勸說自己的魏娘子,正色道,“但是,這個孩子,我是一定要保住的。”
PS: 上一章的章節號有誤,應該是十五才對,這章才是十六^…^
☆、十七會合
距離那雲譎波詭的京城六七百里處,千里的大平原在此陡然升高,群峰聳立,山勢峭拔。
遙望群山與天空的交際處,但見天色蒼蒼,山背茫茫,有如極其龐大的巨獸,靜臥在原野之上,充當著平原的守戶屏障。
此時正是初冬,山間草木凋零,只有些蒼松翠柏還能在山石間傲然挺立。
半山間修著道觀,碧瓦白牆,飛簷斗拱,那正脊兩端的吻卻是用紅色琉璃製成的蓮花,點出了此間道觀的不同之處。
而觀前鋪著青石小道,曲曲折折的之字型,一直通到山下。
路邊設巨石為欄,兩邊多植參天古柏,樹蔭濃密,幾乎將道路都遮住,若是離遠了看,便只能看到樹林,而看不著道路。
此時雖是正午,但天空灰濛濛的,鐵灰色的雲朵擋住了日頭,雖然無風,天氣仍陰冷,空中有些許溼意。
一位年青道姑挑著一擔水從山路走上來,看方向,正是要回道觀的方向。
這位道姑著一襲半舊的深灰色道袍,頭上插了一支木簪,瞧著的確是一副苦修的世外人的模樣。
道姑身形不低,身板也挺壯實。
肩上挑的那一擔水貌似也不甚滿,然而這位卻是走得有些歪斜,身子晃盪,桶裡的水還時不時地就灑出來一些,把道姑腳上的麻鞋打得半溼,可想而知,在這樣快要落雪的天氣裡,著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道姑咬著牙堅持著,頭低得很低,鼻子尖滲出了顆顆汗珠。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如今已不是過去那般的好日子了。
師姐師妹們都在努力地想法子適應,自己當然也不能例外,唉。可是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看人家幹得都滿輕鬆,為毛自己就是手忙腳亂,從清蓮泉到觀裡這不足一千步的路,每次都要灑上近一半的水啊?
“妙媺?”
嗯,大約是這幾天太累,以至於都出現了幻聽。
怎麼聽著是…
小道姑妙媺驀然抬起頭來,急切地朝四處張望,但見數十步之外,立著一行十來個人。而那衝著自己開口微笑的女郎,不正是姜纓麼?
“啊,真是小纓!”
小道姑把桶往地上一丟。歡呼了一聲,就朝著姜纓飛撲了過來。
不過還在離姜纓四步之遙的時候,小道姑不得不緊急剎住了腳步。
小少年趙希面無表情地擋在她前方,瞪大了杏眼,“小師父慢些。”
小道姑有點摸不著頭腦地放緩了步子。跟趙希打了聲招呼。
“小希少爺,你們都出來了,可真是太好了。”
原本還想著那高寒那般壞,肯定不會輕易放人的,她前幾天還做夢,夢到高寒把小纓她們關起來毒打…
“小纓。你終於來了,我可擔心死了!”
小道姑在少年虎視眈眈的目光下,終於繞到了姜纓身邊。拉著姜纓的手,嘰嘰喳喳地說著話,面上笑中有淚。
“我這不是都好好的麼,這下不擔心了吧?…你們這些日子,在紅蓮觀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