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顫著聲的解釋、讓廖爍愣住了,抓起外套趕緊往那邊跑,不等拐進那斜道、就看見輛清障車在眼前揚長而去。
見廖爍過來了,小高趕忙迎了上去。“爍哥,全扁、扁了,真的就跟被壓路機碾過去的一樣,連車軸都斷啦……”
一把揪住了小高的脖領,廖爍雙眼赤紅。“誰幹的?啊?誰幹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問保全、保全也說不清楚,問清障車、清障的說是屋主打電話要求來拖走的……”
“拖走?這香港還有沒有王法了啊?啊?莫名其妙我的車就成了堆廢鐵?開什麼玩笑呢?”
小高趕忙將相機遞了過去,廖爍嚷嚷見整輛車真的就像是被壓路機碾過的一樣,車身兩側有清晰的輪胎印痕,連車軸似乎都被壓斷了,他不由得愕然。“不是吧?什麼玩意兒能把車碾成這模樣?這、這該有多重啊?”
嘟、嘟嘟!
急促的喇叭聲、把廖爍驚了一跳,他轉過身才發現一輛造型別致的黑色越野車就停在斜道的入口,以他的角度竟然都看不見駕駛室裡人的模樣!
俯視著廖爍,張文武雖說有些後悔自己沒能一腳油門將價值好幾百萬的蘭博基尼gallardo 碾成一堆廢鐵,但他還是親自感受了一下t98野獸營長的澎湃動力,得了這邊的通知、知道正主兒過來了,緊趕慢趕的倒是給堵上了,居高臨下、見廖爍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不由得樂了,撥給了付正義便說。“還真給堵在門口了,正義啊,你說要是我現在把油門當成是剎車,會怎麼著啊?”
“交通肇事罪,好像一般也就是判個三年以下拘役,”付正義說不動心也是假的,但轉念一想還是笑著道。“不過你要是真把這小子給撞死了,一準兒的會被扣上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
張文武說。“我可是外籍人士啊,應該可以罪減一等的吧?”
付正義樂了。“拉倒吧,跟個小孩子較什麼勁兒啊?回去咱們好好喝兩杯才是正經的。”
張文武覺得也是,一巴掌重重的按在了喇叭上,見臉色剛剛趨紅的廖爍、慌不迭的趕忙去捂耳朵,哈哈大笑著猛轟了兩腳油門、便鬆開了手剎往斜道上面衝。
“哎?我操!還想撞死人啊?”
先被嚇了一跳,廖爍正覺得丟臉呢就見那車還真就動了起來,怪叫著退了兩步、是真的有些慌了,結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和臉面了,手腳並用爬一般的逃到了路邊,見這車轟鳴著從他的身邊碾過、進了那宅子,簡直是憤羞憤欲狂。
桑託雷斯聽不懂中文、可見廖爍衝著這邊豎中指、哇哇大叫,走過去便指著廖爍道。“私人區域,立刻離開!”
“我……”
廖爍想罵娘。
但問題是板寸頭桑託雷斯本就是一副兇相,那胳膊看上去比自己的大腿還要粗,到了嘴邊的國罵、廖爍都不敢罵了,憋屈的退到了斜道下面的馬路上,心想今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在白加道能看見這種車啊,難不成自己的蘭博基尼就是被這玩意兒給碾成了一堆廢鐵的?
廖爍心疼車,更心疼錢,心裡面還有著從未有過的憋屈之感,掏出手機就想給他老子去電話,可在最後的那一刻、還是遲疑了。
這兩輛蘭博基尼的來路算不得正當,若是讓老爹知道了前因後果、自己是肯定要倒黴的,而且一旦被逮回去、那可就給關好長一段時間的!
那該找誰呢?
廖爍犯愁了。
而那邊小高則是在接了幾個電話之後、這才湊了過來道。“爍哥,我朋友打電話過來說,這相鄰的兩個單位全都屬於一個姓李的大陸人,女的,今年才二十三……”
“大陸的?今年才二十三?”
“是啊,這兩個宅子是六年前轉手的,買家的資料在地產署那邊是能查到的……”
“今年才二十三,那六年前豈不是才十七歲?大陸的?還敢招惹我?”
廖爍怒火中燒,心想一個大陸來的都敢如此狂妄、簡直是不知死活,撥通了他小叔的電話可就嚷嚷著自己被人欺負了,而且託朋友買的蘭博基尼也被毀了!
“小爍?慢慢說,怎麼個情況!”
“三叔,我在香港的白加道呢,前天剛提的兩輛蘭博基尼沒地方停車、就臨時找了戶沒人住的斜道停車啊,可不料早上起來我的車被碾成了廢鐵!三叔,你要幫我啊……”
這幾天為了籌措資金,廖明旗是忙得昏天黑地,聽侄子說完情況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