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付正義的萊納斯,雙眼赤紅,可是他在深吸了幾口氣之後,竟然真的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強擠出了一抹微笑示意付正義跟上,帶著他來到了位於救助基地北側的辦公室,將辦公室的門帶上後坐下來雙手置於膝上,平靜的等待著付正義的解釋。
“如果你繼續允許這樣的傷犬被送來,我相信最終的結果就是許多犬隻因為你的善良而遭受毒打和虐待,然後被送到這裡讓你救治,可最終的結果將會是大部分傷犬都會死,而你的善良也就被人所利用,最終會導致更多犬隻遭受傷害和虐待,悽慘的死去!”
聽到這話萊納斯又紅了眼,但明白他有著極強承受力和自我控制力的付正義,接著便說,就是因為有人知道你有善心還有著經濟實力,並且還知道你這裡已經無法容納更多的犬隻,所以那些被牛鐵旺稱之為‘愛心人士’的人們,才會特意將這些犬隻打殘、打傷甚至是打至瀕死,藉助於你的善良而傷害無辜的犬隻,以達到能夠長期獲取穩定收益的罪惡目的!
道理很簡單,可其內在的殘忍和血腥,讓攥緊了拳頭的萊納斯目呲欲裂,怒不可遏!
“《資本論》的作者就是德國人,說的也很清楚,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被到處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所以當低成本的盜竊行為能夠在你這裡獲取到豐厚的利潤,那麼你的善良就成為了不法之徒攻擊的弱點,你的善良將會給許多犬隻帶來災難!”
索性將道理掰碎了、揉爛了說給萊納斯聽,臉越來越蒼白的萊納斯,徒然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站起身後便向付正義鞠躬,然後誠懇的請求他給予自己解決的辦法,以杜絕同型別的事件再次發生!
萊納斯不瞭解國情,更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同樣是沒有料到會出現如此慘烈現象的付正義,也是怒至了極點!
最先出現的偷盜現象也就罷了,最起碼被送到這裡來的犬隻還有條活路。
可現在那幫人竟然為了可以繼續獲取到金錢,竟然採用如此之殘虐的方式,這已經觸及到了付正義的心理底線,這也是在踐踏動保人士們的善良,是會從源頭上阻礙和摧毀國內動保組織的發展!
絕不可原諒!
無論其緣由是什麼,敢採用這種行為的無良之人,必須付出足夠高的代價,才能夠讓這些無辜遭受殘虐、進而死亡的冤魂們得以安寧!
隨萊納斯來之前,付正義就猜到救助基地的有償收救行為會導致一些問題的產生,可他沒有料到這些無良之人竟能將事情做的如此之絕。
對方的算盤打的相當完美,既然基地已經無法容納更多的犬隻,也不再願意進行有償收救,那麼就送些瀕死犬隻過來要錢,只要建立這救助基地的人還有著同情心,就必然會將傷犬收下來進行救治,於是這樣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將傷犬送來,這樣一來還不會導致救助基地的犬隻數量大幅度的上升,所以就不會徹底堵死這條發財之路,只需要昧著良心將犬隻毆傷致殘、致死,財源可就滾滾了!
決不能讓善良成為弱點!
不吝以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他人動機的付正義,將他的猜測仔細梳理,確信他的猜測跟事實真相的偏差不會很大,他正準備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萊納斯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推開,神情間有著急切的牛鐵旺探了個腦袋進來,說之前送狗過來的那愛心人士又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在河下游的村口又發現了十多條傷犬,問要不要送到這裡來救治?
“十多條?怎麼還有?”
搓著手顯得侷促不安的牛鐵旺,顯得有些為難。“萊納斯先生,估計是流浪狗被人虐待後剛丟到路邊的,因為沒見到那些狗傷勢如何,而且俺也說了您這裡不收傷犬了,您看俺是不是回掉他們算了?”
聽到這話的萊納斯想發火,付正義用背在身後的手衝著他搖了搖,掏出根菸遞給站在門口沒敢進來的牛鐵旺,開口問道。“牛場長是吧,之前那三十條狗付給那些好心人多少錢?”
接過煙的牛鐵旺見是根玉溪,眼睛亮了,他就將煙夾在了耳朵上才苦著臉道。“沒幾個錢吶,原來一條狗萊納斯心好願意出一百的,這不是狗舍住不下來了嘛,所以這三十條俺只肯給他們個辛苦費哩,三十條才給了一千五,虐狗的人太造孽呦,瞅著那些狗這個樣子,俺這原本養豬的人都看不下去,要不是怕他們見這裡不收將傷犬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