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醫館開在那裡,但不是為了損害自家名聲,你想的太多了。”
周清池道:“可這損不損害名聲的,你我說了不算,你成日出入那種地方,別人怎麼會說好聽的話?好好的家,遲早要被你連累的。”
因為周光祖沒說話,周光輝周懿之二人也都不會插嘴。
周雲錦正對著林孝珏坐著,眉毛糾結在一起的看著自己的親姐姐,筷子不動彈了。
周敬之見表弟被他們說的心情很不好,脫口道:“要不你就不要在那裡開醫館了,你不在意我們,再連累的雲錦沒有好名聲。”當然這話是對林孝珏說的。
林孝珏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幫助他的雙生姐姐,她也不想這麼去想這一家人。
她還是保持著和善的語氣,道:“我既然能為了雲錦,就能為了大家,都是一樣。”又道“我只要做買賣,那地方前後左右都沒有醫館,人們生病要走出五六里地去看病,非常不方便,我剛好開個醫館,那裡人也頗富裕,能治病救人還能賺錢,一舉兩得。”
周清池道:“可你前後左右有什麼人?都是些煙花女子,你是準備為她們看病?”
大家聽了都抬起頭看著林孝珏,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難道她真的要給煙花女子看病?女大夫已經是三姑六婆了,再跟煙花女子混在一起,真是沒什麼好名聲了。
林孝珏面色變得肅然:“我不想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但我的本意確實是要離這些人近一點,因為她們不光是煙花女子,更是女子,女子病了本來就找不到大夫,我若還不管,那就沒人管了。”
這杏林界有這麼一句話,能醫十男,不接一女,男女有別且不說,這女子找個男大夫看病,第一她自己就不會說實話說自己的病情,就更治不好病了,而且女子病多難以治癒。
張氏和旁氏聽得微微頷首。
劉氏這時也沒有方才十分反對的表情。
可週清池沒有成過親,不知道女人病的痛苦,她哼道:“總之是要給我們家丟臉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祖母大伯父寵著你,可你也要考慮一下大家,六姐到現在還沒有定親呢。”
是一家四個適齡女孩都沒有定親。
周敬之不住的點頭附和:“是的是的。”
周雲錦默默低下頭。
周光祖聽了周清池的話放下碗,面色明顯的不愉,周光輝咳嗽一聲,然後小聲道:“你這丫頭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大伯父。”
他一般也不會訓斥兒女,實在看不過去的時候,才會說上那麼一句,還沒什麼威嚴。
周清池並沒把父親的責備放在心上,倒是劉氏瞪了周光輝一眼。
張氏見大家說的挺不愉快的,她不能說林孝珏做的對與不對,更不能責備老二家的孩子,就做著和事老:“難得今日聚的全,明日敬之和雲錦還要去上學,先吃飯吧。”
大家這才又端起碗。
林孝珏眼睛突然對上週敬之。
周敬之有預感,抬起頭道:“大伯母都說吃飯了,你還要說我什麼?”語氣十分不善。
林孝珏道:“你們跟少施行醫可是同窗?”
周清池聽著名字心中一顫,怎麼跟施家哥哥名字這麼想象?這少施行醫是誰?
周敬之道:“他自打去年被少羽哥打了一頓,就再沒上過學,可能開學也不會來吧,他也不愛上學。”
“少羽哥?”周清靚眼睛一瞪。
張氏看著她問道:“你怎麼回事?”
周清靚忙擺手:“就是聽著耳熟。”
周敬之道:“什麼耳熟,他不是總來找周清野嗎?”又小聲嘀咕:“可惜他都把我忘了,那我也不主動找他。”
林孝珏聽著稀奇,風少羽來過家中幾次,但都沒有見到周敬之,他是怎麼認得風少羽的呢?而且聽那意思他還早知道少施行醫。
她問道:“風少羽是什麼時候打的少施行醫?為什麼?”
周敬之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周光祖放下筷子道:“少施行醫就是你姑父續絃的侄子,你姑父續絃家就是姓氏少施的,現在因為嫁妝的事你姑父對咱們家很不滿,想那少施家也是向著你姑父的。”
周敬之道:“現在還叫他什麼姑父,姑姑都讓他氣死了。”
張氏看了林孝珏這周雲錦一眼,見林孝珏沒什麼神色變化,周雲錦頭低的更低了。
林孝珏道:“你先說少施行醫的事。”
周敬之見躲不過,咳嗽一聲,然後才紅著臉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