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臉色十分凝重,一臉怒意,林孝珏都很少見他有這種神色,是十分生氣時才有的,
他道:“什麼時候修復好?能不能趕上時辰?”
即使再生氣,還是忍下來,想盡快讓父母安葬,他對父母有著深沉的愛,其他先放一邊,只想父母安樂。
老闆擦著額頭上的汗道:“走到一處坡下,突然上面滾下來一個拉大石的車,十幾個人才能推動的車,一下子就砸在棺材上,要不是板子好,當場就得粉碎,現在兩邊邦子順著紋理裂開四片,漆面都破壞了。”
就算修復好,光刷漆也得等一天一夜啊。
李固信氣的當場甩了袖子,礙於老闆單薄,他這才沒打人。
可是接下來要怎麼辦?
沒有棺材,總不能直接把屍骨方才墓坑裡吧。
林孝珏這時道:“老闆,你們店裡還有做好的棺材了嗎?”
“這……”
這樣猶豫,就是有,但是不好讓出來。
林孝珏自己也做買賣,猜測是別人訂好的,但是工期還沒到。
林孝珏沉下臉道:“不管怎麼說,棺材是你們的人運輸中弄壞的,已經耽誤了吉時,要是再等一天的話,可別怪我們告到衙門裡去。”
一身素裹的女子俏麗無雙,但清冷的面孔和不虞的語氣讓人不敢抬頭看他。
老闆繼續擦著汗:“是,是,那小的這就叫人運來。”
他的樣子是也只能這樣了。
他轉身要走,林孝珏道;“我先問你,知道推石頭車的是些什麼人嗎?幹什麼要推這些石車,是無緣無故,還是有用?”
確實也太巧合了,怎麼就偏偏砸在棺材上,林孝珏不問,李固信也要發問了。
老闆眼角湧上一股驚懼之色,不過轉瞬即逝,他道:“大爺夫人,小的真的是為二位好,小的再跟你換一副棺材,這件事,你們就當不知道吧。”
林孝珏和李固信相視一眼,他這麼一說,就代表一定有事。
林孝珏道:“哦?那你能保證再運來,不被人砸壞嗎?”
“這……”老闆明顯很驚訝,沒想到這麼多。
林孝珏道:“說吧。”
原來老闆也責問了對方,是陳家人,說是運石頭蓋修墓地,錢都沒賠給老闆,撿好一車石頭,揚長而去了。
“又是陳家人。”李固信眉毛當時豎起,儒雅的氣質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鷙的殺神。
林孝珏聽李固信說過陳家的事了。
她道:“看來今日就要跟陳家人會上一會。”
“是誰要會會我們啊?”遠處田埂上,突然傳來一聲譏笑。
因為曠野沒有屏障,聲音可以穿的很遠,但是不注意的話,林孝珏和李固信都沒有看見對方。
來祭拜的村民紛紛道:“是陳家五爺。”
“是陳家人啊,陳家人來了。”
他們說著,臉上都有明顯的怯意。
林孝珏又把手裡的東西交給身邊侍衛,然後跟李固信站到一起,不多時,一個身著深綠色長袍的男人就帶著十幾個家丁走過來了。
那男子不高不矮,身材肥碩,一雙眼睛,很像是陳大人。
林孝珏道:“果真是陳家人。”
這男子正是陳家老五,人叫陳五爺,老大放印子錢,老五是收錢的,身後的家丁都帶著棍棒,凶神惡煞的。
陳五爺看向林孝珏:“呦呵,你好像有點眼色,那你是有眼色還是沒眼色呢?這點地是我們陳家的,知道不?”
李固信將林孝珏擋在身後,道:“你是來找麻煩的?”
“我是來收地的。”
李固通道:“地你肯定是收不走了。”說著指指身後:“你覺得你們夠資格收地嗎?”
精壯的青少年圍著墓坑站成兩排,身著黑衣,面無表情,一臉肅殺之氣。
他們身高相近,一看就是篩選過的結果。
陳家五再回頭看看自己身後帶來的人,高傲胖瘦參差不齊。
在陣勢上確實輸了一籌。
他笑道:“五爺警告你小子啊,不是人長得好,就有用,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界?”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陳五爺嘖嘖出聲:“還王土?你問問他們,五爺我就是王法,我要的地,就是王土。”
鄉親們都對李固信搖頭,示意他不要跟陳家人作對。
李固信抬頭道:“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