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聽說,那塊玉早就不見了,或許四皇弟他並非想拒絕的……”。
潯陽手指動動,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頸間的珠繩。
“從善你說什麼!什麼不見了?”,慶帝眯起眼睛看向他。
明玉芙心裡咯噔一下,她此刻不是在想潯陽的玉在不在,他是在想,潯陽的玉去哪兒了?怎麼才能讓潯陽不受一點責罵……
敬平王重複,“兒臣久居宮外,在宮外聽到……聽到一些閒言閒語,有人說皇弟的玉,早便不見了”。
豐王思忖片刻,他言道,“兒臣聽說的是皇弟他前些年將玉贈人了……”。
明玉芙暗啐,“胡說八道!”。慶帝轉頭看她一眼,“澤成繼續說……”。
玉是慶帝賞的,當時慶帝曾說讓潯陽好生珍重,妥帖安放。失玉一事可大可小,全取決於慶帝的心情,但是隱瞞不報,那就是等同欺君。何況簡離如今在場,對於血玉,慶帝一直覺得有愧於簡離。那時簡離身體還未痊癒,那玉原本是給他養氣血用的,可是因為明玉芙的討要,他無奈便轉賜給了潯陽。現在按照豐王和敬平王兩人的話來說,玉似乎遺失已久,潯陽他未免太不珍惜!
“兒臣也只是聽百姓議論,並無根據,望父皇不要怪罪……”,豐王起身站出來行禮。
敬平王也言道,“兒臣亦是,望父皇……”。他規規矩矩行禮,眼睛的餘光偷偷看向慶帝。
慶帝已在忍耐,他身子前傾,“百姓?議論……放肆!”,他狠狠的拍了拍案桌。這件事情口口相傳,他的幾個兒子都知道了,而他居然毫不知情,還很有可能被矇蔽了數年之久,難道潯陽一得到玉就棄之不顧了!
幾位妃子被嚇得具是一顫,底下的皇子公主都不敢再說話,潯陽則跪了下去。
太子同幾位皇子一起跪下說道,“父皇息怒!”。簡離也一併跪下,他看向潯陽的時候,潯陽也正看向他,潯陽眼裡帶著半分恐懼,他衝著簡離微微的搖頭。
明玉芙拉住慶帝的袖子,慶帝一把甩開她,徑直走下去,他扶起元翀,他隱忍著怒氣,“你身體不好,回去坐著!”。
隨後扶起太子和簡離,他看著底下跪著的眾人,“都起來,這是家宴,跪著做什麼!”。
眾人心裡恐慌,但是不敢違抗,都起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慶帝走到潯陽面前,他拍拍潯陽的肩,“你弟弟有病,要你救命,你救不救?”。
潯陽看看元翀,他眼神閃爍,頓了一會,“救”。
“那好,把血玉拿出來,給元翀,等他好了,朕親自替你拿回來!”。慶帝退後兩步,他負手看著潯陽。
“父皇……陽兒的血玉……”。潯陽支吾著低下頭。
“記不記得朕當時同你說過什麼話!”。慶帝自顧說道,“這玉本不該是你的,既然到了你手上,你就要好好對待,妥帖安放……你呢?做到了沒有,扔了?遺失了?還是送人了?”。
潯陽跪下,他委屈道,“陽兒,陽兒沒有……”。
明玉芙幾步走下來,她站到潯陽跟前,“皇上,潯陽一直很珍重……”。
“珍重到不見了是嗎?”,慶帝對著秦值使眼色,秦值上前拉開明玉芙。“放手,你敢動本宮!”。
“母妃!”。潯陽跪著不敢動,他看著明玉芙被拉住,正欲起來,慶帝低吼道,“跪著!”。
潯陽老老實實的跪著,慶帝問,“你這就是預設了你哥哥們聽來的訊息?”。他扯出潯陽戴在脖子上的珠繩,順帶著把漢白玉也給拉了出來,慶帝雖然心裡已經有了定論,但是看到真的不是血玉,他心裡的怒火更漲了幾分。“你太令朕失望了!”。他用力扯下珠繩,將漢白玉扔在明玉芙腳邊。
簡離起身走出半步,“父皇……”。
潯陽看見簡離過來,他忙說道,“父皇,千錯萬錯,潯陽之過,是潯陽沒有記牢父皇的叮囑,是潯陽沒有好好珍重……”,他額頭上的汗冒出,順著眼眶流下,“潯陽擔心父皇責罰,才,才一直沒說”。
“何時不見的,一年前?兩年前?還是……”,慶帝怒氣未消,他粗著聲音質問。
潯陽言辭閃爍,“是,是……是在……”。
此時的眾人,除卻明玉芙心急如焚,其餘人不是一臉無所謂,就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盯著潯陽,聲怕漏掉一個字。
幾個皇子公主,想幫忙的都是有心無力,不想幫忙的都是樂見如此。
“是半月前的西郊之行”,簡離在潯陽身邊跪下,“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