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了幾分身為“主子”的魄力。
見元天昊這樣說,元東也沒再繼續追問,雖然元業辰曾下令不許在府中提及蘇盼月的事情。但現在元業辰不是不在嗎?稍微講講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於是元東道:“郡王妃她是個很特別的人。”
“特別?”元天昊皺了眉。雖然他曾在自己的腦海裡幻想過無數用來形容母親的詞彙,但卻偏偏沒有“特別”這麼個詞,他有些不解:
特別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想到這裡。元天昊不禁道:“說詳細點。”
“郡王妃她很直率、不拘小節,嗯,也很聰明,我也說不太清楚,總之郡王妃是一個行事作風與常人迥異的人。剛開始接觸可能會覺得她有些奇怪,甚至是粗魯,但慢慢接觸下來會發現其實她很善良待人也很親切。不過整起人來的時候手段也很高明。”元東儘可能用自己所知道的話描述著。
但聽著的元天昊卻是越聽越糊塗了,不由道:“你究竟在說什麼?你說的是同一個人嗎?一會兒說她粗魯。一會兒說她善良,一會兒又說她手段高明。”
“額,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郡王妃就是一個很特立獨行的人。這麼說吧。郡王妃她在與郡王爺成親的第二天就衝到郡王爺的面前向他討要休書更甚至在北辰王府內設賭局慫恿下人參賭,之後為了懲罰企圖引誘郡王爺的歌姬郡王妃居然誣陷對方是小偷然後讓對方乖乖聽她擺佈,雖然當時的郡王妃還很年輕但卻在被人誤會是殺人兇手的時候既不哭也不鬧反而十分鎮定的與陷害她的人周旋,但後來又一怒之下帶著家僕離家出走最後還是蘇管家親自帶人才把郡王妃給抓回來,哦,對了,郡王妃還非常喜歡女扮男裝到處去玩,郡王妃在成親以前還是蘇城裡有名的小混混,有不少市井上的朋友。”元東也實在難以形容蘇盼月究竟是怎樣一個郡王妃。所以他也只能將蘇盼月曾經做過的事情一一例舉出來,好讓元天昊自己去判斷。
而這個時候的元天昊早已是完全愣住,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雖然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母親的樣子。可能是溫柔的笑起來會有淡淡的小酒窩很好看,也可能是嚴厲的有著一雙看起來就很聰明的眼睛,甚至想過可能會是天真可愛的一看就非常單純善良,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如元東口中所描述的這般……特——立——獨——行!
沉默了良久,元天昊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問道:“你、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是母親大人?”
“的確就是這樣。”
得到元東的肯定回答之後。元天昊不由在腦海裡微微幻想了一下這個行事如此特立獨行的人與自己那個嚴肅冷漠的父親大人的相處情形,而後元天昊實在忍不住發出了“噗——”的一聲。雖然他在強行忍耐,但他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控制不住。
半響元天昊才終於止住因為發笑而微微顫抖的肩膀,問道:“這樣說來,父親大人一定經常被母親大人修理得很慘吧?”原本元天昊還以為那樣冷漠嚴肅的父親大人喜歡的人應該是個溫柔賢惠或者是乖巧可人的人,結果卻沒想到……
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哪裡有新婚的妻子竟然在隔日就向自己新婚的丈夫討要休書的?
也難怪元東會用“特立獨行”來形容這位特別的郡王妃。
因為沒有親眼見過,所以元天昊也實在無法想象冷漠如元業辰搞怪如蘇盼月的這樣兩個人在一起究竟是如何相處的,他總覺得這樣的兩個人根本就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元東愣了一下,不禁回想起過往在北辰王府裡所發生的種種趣事,竟也忍不住笑了。不過,他卻是笑著微微搖頭道:“這倒也未必。雖然郡王妃修理人的手段很高明,但似乎郡王爺更加精明,也經常將郡王妃耍得團團轉。”
“你是說我那個總是板著臉看起來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的父親大人竟然會耍手段捉弄母親大人?”元天昊驚訝地問。
元東對此也同樣有些疑惑,道:“說來也奇怪,精明沉穩的郡王爺總是在遇到郡王妃的時候變得跟個小孩子一樣,會與郡王妃鬥氣,也會想辦法捉弄郡王妃,不過……溫柔起來的時候也足夠溫柔。”
聽到元東的描述之後,元天昊愈發對自己這個未曾蒙面的母親大人感到好奇和探究起來,雖然從以前開始他就一直對此很好奇,但在聽了元東的話之後這份好奇更甚了,還帶了些莫名的期待和興奮。
他想,他的母親大人應該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