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你看我,我看你。
周隊的人直接開始議論,覺得陶正說的是個法子。
秦舒看著陶正沒說話,一臉平靜,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麼。
範萍萍,陳大為,郭華平皺著眉頭有些不滿意陶正話。
陶正對議論聲視若無睹,他看著何局繼續說著,“陳三不出縣裡,待在縣城裡,我們的人在暗處盯守,把人調出來就好了。”
“如果陳三把人成功引出來了,我們把人給抓住了,可以給陳三算立功。”
何局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周隊,李隊,似乎在詢問兩人的意思。
周隊,李隊對視,在用眼神交流。
秦舒緩緩開了口,“我反對在縣裡。”
一眾人視線又落在了秦舒身上。
陶正看著秦舒,立馬問,“怎麼說?”
秦舒對上陶正目光,“縣裡人多,把他逼急了,萬一劫持群眾或槍殺群眾怎麼辦?”
周隊手下牛海聞言,嗤笑了一聲,“秦舒,上次你們抓捕時,白天,周圍有不少群眾被嚇得四處逃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沒有群眾傷亡。”
秦舒神色淡然,“是沒有群眾傷亡,但是我們的公安同志李松受傷了。”
那牛海張口想說什麼,秦舒不給他開口機會,繼續說著,“這一次沒有群眾傷亡不代表下一次也沒有。”
“我們可以拿陳三去賭,陳三他本就是個犯罪分子不法分子,他本身就是一個罪犯,但是咱們不能拿群眾安危去賭。”
“萬一禿鷹真的發瘋,抱著反正我要死,拉一群人陪葬,一通亂槍掃射,怎麼辦?”
“這個責任誰能擔得起?”
陶正出了聲,“秦同志,剛才何局說了,考慮到我們要去外面蹲守,城裡的人手不夠,何局跟那幾個廠打了招呼,借用了他們的保衛科幫忙持槍巡邏。”
曹安傑也開了口,“如果我們蹲守的話,幾個廠的保衛科也會來幫忙,一人一槍,也足以把那人打成篩子了。”
郭華平聽到曹安傑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人家會跑啊,你以為人家站在那兒讓你打?還有你開槍,人家不知道開槍還擊?”
陳大為也出聲幫腔,“幾個廠的保衛科是有槍,也會打槍,但是咱們抓的是流匪頭子,不是偷東西的賊,還有,曹安傑你是不是忘了,開陽那邊曾有八個公安一起圍攻都沒有把他給抓住。”
“還有,那天晚上,咱們四個也沒有把他抓住。”
陳大為提到那晚上的事,陶正,曹安傑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曹安傑繃不住了,“陳大為,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陳大為哼了一聲,“我這是叫理性分析,讓你不要高估自己,也不要低估敵人。”
“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差錯,有群眾同志受了傷,你擔得起?”
曹安傑語塞,他哪兒擔得起?按秦舒說的那種情況別說他擔不起,怕是連何局都擔不起。
曹安傑使勁兒瞪著陳大為,陳大為不堪落後,也開瞪。
郭華平也幫忙一起瞪曹安傑。
秦舒看著三人那幼稚模樣,眼露無奈。
陶正聲音傳來,“秦同志,你反駁了我的提議,那肯定是有比我更好的一些解決方式?”
話題突然又回到了秦舒身上。
面對陶正看過來的目光,秦舒迎了上去,“我們現在固定了幾個蹲守的點,我們可以帶著他一起蹲點。”
陶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固定的幾個蹲守點,除了縣裡之外,都有山。”
“但”陶正聲音頓了下,又皺起眉頭,“根據分析,禿鷹一旦回到了山裡,就是如魚得水,等於是回到了他的地盤,就算他出現,抓到他的機率很低。”
“蹲守點也有村裡人,還有民兵巡邏,按秦舒你的說辭,他發瘋起來也有可能會打傷村裡人,巡邏民兵。”
秦舒不疾不徐,“村上山裡隨時可以躲避,也有樹木雜草為其遮掩,縣裡躲避比較難。”
陶正緊跟其後,“縣裡他不熟,抓到他的機率大,村上,山裡,他逃跑機會很大,我們抓捕到他的機會根本不多。”
“一次失敗,可能就再也抓不到他了。”
“至於秦同志你說的群眾傷亡,不過是猜測而已。”
秦舒笑問,“是猜測,但是陶同志你能保證不發生嗎?”
陶正沒回答,盯著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