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立馬問,“有地址嗎?”
“有。”李逸南伸手摸進褲兜,拿出了一張紙遞到秦舒面前,“這是地址。”
秦舒接過一看,紙上寫著姓名,住址。
李逸南道,“公安同志,這何文斌的小組長說,何文斌的母親前幾天剛去世,狀態可能不太好,也有可能是忘記了請假。”
“行。”秦舒點頭道謝,“謝謝李同志,那我們就先走了。”
李逸南迴,“好。”
秦舒,範萍萍轉身離開。
李逸南立在原地,看著兩人離開背影又喊了聲,“慢走啊公安同志。”
秦舒腳步沒停,也沒轉過身,揮了揮手,算是回應。
李逸南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直到兩人身影實在看不見了,他這又才收回的視線,準備轉身回保衛科去。
誰知,他這一轉身險些與人撞上,驚得他連連朝後退出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退出去後,他定眼一看…他爹,他親爹。
李逸南內心多少有些無語,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兒送給親爹。
李豐年宛若沒看到逆子那副模樣,笑著問,“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喜歡幫公安查案子了?”
李逸南哼了一聲,“我喜歡,我樂意,你管得著嗎你?”
李逸南說完,拔腿就跑。
“你個臭小子!”
等李豐年反應過來,想給這逆子幾個大耳光,結果…人早就跑到沒影了。
李豐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親生的,親生的!
秦舒,範萍萍按紙條上的地址來到了何文斌居住的大院。
她們一進大院,在大院裡坐著的大爺大媽一雙眼齊齊看了過來,有大媽主動開口詢問兩人。
說看著兩人面生,詢問她們來找誰。
秦舒範平平藉此機會詢問起何文斌來,一說起何文斌,大爺大媽們瞬間開啟了話匣子,說起何文斌來。
說何文斌是個苦孩子,十歲的時候,他爹因為工傷沒了。
他媽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等到他去機械廠領了他爹的工作崗位,母子一起把這麼多年欠的債慢慢還清了。
沒想到這剛把債還了,何文斌的媽就生病了,至於是個什麼病查不出來,反正就是咳,咳…咳到後面直接吐血了。
幾天前,人剛走。
大爺,大媽說完何文兵家裡的事兒,又詢問起秦舒兩人身份,來找何文斌幹什麼。
秦舒,範萍萍亮出身份說是機械廠那邊出了一些事,廠裡那邊都詢問了,就差何文斌了,聽說何文斌在家,就過來問問何文斌。
大爺大媽們一聽到機械廠那邊出了事兒,又立馬問秦舒兩人是出了個什麼事兒。
秦舒,範萍萍笑了笑表示不能告訴。
大爺大媽們也沒再繼續追問。
秦舒,範萍萍也上了樓,來到何文斌家門口。
秦舒,範萍萍看著眼前的房門,對視一眼。
秦舒往旁邊一站,藏身到一旁,範萍萍則敲門。
範萍萍抬手敲門,“叩叩。”
“叩叩。”
敲門聲過後,裡面傳來男人聲音,“誰啊?”
範萍萍不說話,繼續敲著。
男人聲音不耐煩,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來了來了!別敲了。”
聲音落下,門從裡推開。
何文斌看到範萍萍那張臉,臉色瞬間變得驚恐,抬手就要關門。
範萍萍雙手趕忙抓住門邊,使勁往外拉。
秦舒也衝了出來,猛地一拽門,想要關門的何文斌直接被拽了出來。
何文斌看到秦舒,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是誰啊!”
秦舒看到何文斌的反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她靠近何文斌,“你是何文斌對吧?”
壓迫感撲面而來,何文斌踉蹌的朝後退去了幾步,整個人又回到了屋子裡面,
“是。”
秦舒,範萍萍緊跟著進了屋子。
範萍萍往樓梯口方向看了一眼,抬手將把門關上。
躲藏在樓梯口張望的大爺大媽沒見到人了,有點懵。
門一關。
秦舒厲喝,“何文斌,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事情你心裡不知道嗎!”
何文斌臉上僅有的血色也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膝蓋一軟,整個人跌坐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