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十分在乎王麗晴,孝順聽話非一般外甥能比。
隱隱約約的,她有些明白了箇中玄機,開始與王麗晴親近起來。
楚律因王麗晴的緣故果然對她另眼相待,這個秘密是連何禾都不曾知曉的,唯有她能與他一同分享,只有與她在一起,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孝順王麗晴,她能給他的不止是一個光明的前程,還有一份遲到的親情。
王麗晴聽到景瑤的話,微微皺了眉,沉聲道:“小律!到底怎麼回事?你還在和那丫頭牽扯不清?”
楚律有些不耐煩,卻仍是耐心解釋道:“只是個誤會,而且,也不是禾禾!”剛說完,就聽景瑤“哼”了一聲。他看她一眼,按捺住不悅,繼續道:“那個肇事司機已經抓到了,那些娛樂小報最善於捕風作影,苗苗又在參加比賽,風頭正勁,被有心人士拿來炒作也是有可能的。”
景瑤聽他對何家兩姐妹維護有加,便更加生氣:“無風不起浪!你要是懂得避嫌,他們怎麼可能胡亂報道?她們又不是未成年少女,憑什麼要你照顧?再說了,你們既不同父,又不同母,你好意思說是妹妹!”
“別人信不信是別人的事。”楚律聲音冷淡,隱隱壓著怒意。
“那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景瑤聲音微顫,有些梗咽,“先前一個大的還不夠,又來一個小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干嘛去了?”
王麗晴見他們二人戰火升溫,趕緊拉住景瑤,說道:“瑤瑤,你別生氣,有什麼話好好說,興許是誤會呢?”
“誤會?”景瑤甩開她的手,指著楚律說道:“你讓他自己說!他今天干嘛去了?”
楚律皺眉,沉聲怒道:“你夠了!大晚上的發什麼瘋!”他起身打算離去,腳步剛一動卻被景瑤一把抓住了手臂。
她尖聲叫道:“楚律你真是好樣的!都要和我訂婚了,還敢假公濟私幽會老情人!”她聲音高亢,接近歇斯底里,“人家不過就是劃破了一個手指,你就心疼成那樣!”
楚律回頭,瞪住她:“你怎麼知道?你派人跟蹤我?”
“哈哈!”景瑤譏笑道:“還需要跟蹤嗎?楚總!你不知道現在有種東西叫微博嗎?恐怕你人還沒走出現場,就有人把事情繪聲繪色的到處轉發了!”
她仰起頭,吸了口氣,“我真不明白,那姓何的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你們一個兩個都為她神魂顛倒的!哦,她本事還真不小,剛離開你,又勾引上景年。她到底是哪裡吸引你們?臉蛋?身材?還是……床上功夫?”
“住口!”隨著楚律一聲怒吼,“啪”的一聲,清脆的摑掌聲在空中響起。
“小律!”王麗晴急急出口,瞪著楚律,又看看景瑤。
景瑤捂著臉,淚水從沿著掌縫滑落。她恨恨說道:“你打我?你為了那個賤人打我!”她忽而笑了起來,“很好……很好!”她越過楚律,朝門口跑去。
王麗晴趕緊推了推楚律,喊道:“小律!你快和瑤瑤倒個歉!這麼晚了她要去哪?”
景瑤一邊哭一邊低頭換鞋,高跟靴東倒西歪的幾次都沒有擺好,她又氣又急,一腳踢飛了靴子,從鞋櫃裡拿出一雙雪地靴來,正要穿進去,手臂卻被人拉住。
她回頭,雙眼通紅,瞪著楚律。
“你不用走!”楚律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走!”隨後,不待景瑤反應,長腿邁開,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去。
大門“嘭”的一聲關上,景瑤呆呆看著他的背影,雙腿一軟跌坐到地板上。
熱空調的風徐徐吹著,楚律坐在車裡,看著雪花一片片落到窗上。他仰頭笑笑,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是個笑話。
他明明這麼在乎何禾,聽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好,可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把她拋棄。多少個夜晚,他看到她乞憐的目光,那雙眼睛彷彿會說話,藏著委屈,藏著哀怨。
手指按上電話薄,翻到最後一行,有個名字重重壓在他心上——我的笨小孩。
頭像是一張身份證照片,醜得讓人發笑。
拍照的那天,是他領著她去的。
他記得,那天她穿了一件淺粉色的毛衣。他騎著腳踏車帶她去公安局拍照。她怯怯的拉著他的手,說為什麼有種來投案自首的感覺。
他哈哈大笑,揉揉她的頭髮,說:“就你這樣又笨又膽小的,一看就知道做不了壞事!”
進到照相室,負責照相的民警覺得她的衣服顏色太淡,要求她穿上一件不知道哪裡來的黑色西裝,另外把頭髮統統梳起,耳側、額頭,一絲劉海都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