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地疼，這麼容易就不愛了嗎？捏著照片，隨意地坐下來，呆坐著很久。

做起實驗來，暮瑟無比認真，整個人也是異常嚴肅。而元成書今天卻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老師交給他的任務他也不能敷衍，所以他還是很認真地指導著學弟學妹們。只是一直皺著的眉頭，可以說明他的情緒並不太好。

完成最後一筆，暮瑟再檢查了一遍，把東西交給元成書，才發現實驗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她抽了抽嘴角，她的動作有這麼慢嗎？

“不好意思，浪費了你的時間。”

“沒事。”元成書翻看著她的報告。暮瑟拿著草稿，元成書隨意地一瞥，看到上面的幾個標記，“這是……”

暮瑟把草稿團成一團，“想東西的時候習慣亂畫。”

元成書拿過草稿，展開，那些個熟悉的痕跡，雖然他很不喜歡當初她一本正經教他的樣子，但是她的習慣他還是記得的。在看著她的表情，和當初看著老師的樣子一樣，這些東西簡直一模一樣，他都能過來，為什麼她不行。

元成書試探地喊：“暮瑟？”

暮瑟很驚訝，當初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也想過他是不是也過來了，但是最後還是放棄這種想法。

元成書很清楚地看到她眼裡的驚訝，如果聽不懂，應該是疑惑，而不是驚訝。他有些激動地握住暮瑟的肩膀，“暮瑟，暮瑟是你對不對？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暮瑟愣了一會，還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樣子的他，她還沒見過。元成書突然抱住她，眼裡都是喜悅，“真好。”

暮瑟不知道說什麼好，推了推他。元成書放開她，“你這個樣子還真是完全不一樣。”

“你就憑這些認出我？”暮瑟指了指掉在一邊的草稿。

“不確定，總要試試。”元成書的聲音有些低落，“我知道訊息的時候，只看到了你的……”他頓了頓，“不管怎樣，你還活得好好的就好。”

“你怎麼過來的？”

“不知道。聽說過穿越，但是從來沒想過發生在自己身上。”元成書嘆氣，“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

暮瑟拍拍他的肩，“你還好吧？”

“挺好的。”

暮瑟想了想，“那就好，現在，我們走吧。”

元成書拿著一疊紙，“你的報告挺好的。”

“謝謝。”

感覺到暮瑟的客氣和疏離，元成書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你現在過的怎麼樣？”

“應該比你好吧。”

聽到這話，元成書笑了，這才對，客套什麼的，實在是不適合，頗有些感慨，“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暮瑟的腳步一頓，是啊，在他發奮後，激起了她的爭強好勝的心，不嗆聲還真是不習慣，“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了，很久。”元成書看著她，彷彿能透過她看到當初的他和她。

其實有很多話可以說的，但是要說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元成書送她到宿舍樓下，“走了。”

暮瑟看著他淺淺的笑，“嗯。”就像以前，雖然總是作弄她，卻還是每天送她回家一樣，每次都是一樣的話。

元成書看著她的背影，莫名的，想到了剛剛成為前女友決絕的背影，還是應該喝點酒啊。

睡前，暮瑟收到了他的簡訊：晚安。她也回了一個：晚安。

元成書手裡拿著酒，看著螢幕上的字，笑了笑，繼續喝酒。另一個卻是沒有回，他還是想的太好，喝完最後一口，就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事。

知道了她的身份後，在實驗裡，元成書經常走過來看她，指導也多了。暮瑟學得很認真，有時候還會和他爭論，結果導致兩個人經常是最後離開實驗室的。

一天晚上，兩個人照舊在實驗室待到很晚，離開實驗室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女人，踩著高跟，火紅的頭髮，對著元成書冷哼一聲，“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找了一個。”騰騰騰地走遠了。

暮瑟轉頭剛好看到元成書瞬間的僵硬，扯了扯嘴角，“要不要去解釋一下？”

“不用了。”元成書搖頭，“走吧。”

這次並肩而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暮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隔了這麼長時間，就這麼幾天是沒法消除那種隔閡，而且，當初的他們已經漸行漸遠了。

元成書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是想過和她結婚的。”

暮瑟頓了頓，“節哀。”

元成書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