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上能叫的出名號的人都來了,去哪家場子都是在給自己長臉,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沒有地方能放下這麼多生猛人物。
錢老爺子出任中央扶貧辦副主任,雖然相對於一省大員或者什麼牛逼人物權力不是那麼耀眼,但好歹是正兒八經的副部級幹部,不管該不該,江蘇省的官員都得來拜訪,更何況錢老爺子在江蘇半輩子,門生遍地,連陳浮生都能出來,天知道錢老爺子會不會再高升一步,錦上添花的事誰要是不幹誰就是傻子,更何況錢老爺子,所以來拜訪的人是一波又一波。
黃丹青坐在紫金山莊的客廳內,今天穿了一件淡黃色旗袍,端莊容雅,不可方物,看著坐在對面拿著一張報紙看的錢老爺子,眉頭皺了皺道:“告訴那些投機鑽營的狗苟之輩,今天不見任何人,我就在這坐等浮生回來,你也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奉行家和萬事興,並且今天也很開心的錢老爺子忙不迭的點頭道:“我已經讓人打發了,就在這陪你等那個兔崽子。我聽說今天去接浮生的人不少,我怕他忘了家裡還有人等,要不打個電話?”
聽著陳浮生這個名字就喜笑顏開的黃大家一瞪眼,道:“你敢?浮生那孩子那麼懂事,自然得安排好接他的那些朋友再過來,我時間多的是,等得起!不過到是應該讓那孩子注意點,不要再接觸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徒惹一身騷。”
錢老爺子唯命是從,道:“好,好,我們等。”
陳慶之開車,邊走陳浮生邊問道:“警方抓的那個人是哪來的?”
“小爺花錢在南京周邊不知道哪個地方找了一個啞巴,已經得了肺癌晚期的啞巴。”
陳浮生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兩人又聊了一會就已經到了紫金山莊,陳慶之先離開。陳浮生下車,立刻有人開始過來帶路,紫金山莊的人員對陳大公子本來就不陌生,輕車熟路的將陳浮生帶到錢子項夫婦住的地方。
陳浮生深吸一口氣,挺了挺身子,揉了揉臉龐,擠出一副燦爛的笑容,這才推門進去。本來看報紙的錢老爺子和黃丹青看著陳浮生一瞬間愣了愣,陳浮生開口叫道:“義父,乾媽。”黃丹青被這一聲乾媽叫的眼眶一紅,陳浮生立刻快步上前,笑道:“乾媽,不哭,要哭了就是不歡迎兒子回來。”
錢老爺子也在一旁幫腔道:“剛才還好好的,說要給浮生下廚做飯,怎麼看見真人了反倒哭上了呢?”黃丹青轉頭瞪了錢老爺子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掉下了眼淚,雙手磨挲著陳浮生的臉龐,柔聲道:“瘦了,黑了。”
陳浮生使盡渾身解數哄著黃丹青道:“乾媽,這是精神了,我又沒吃什麼苦,不許哭了,再哭就多一條皺紋,萬一平平安安認不出奶奶怎麼辦?”提起平平安安,黃丹青這才止住,厲聲道:“你還知道平平安安啊,你要是出點什麼事,那兩孩子該得多苦?這次是運氣,以後再不要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這次跟著我們去北京,正正當當做生意,老頭子還能給你解決一些問題。”
陳浮生點了點頭道:“一切都聽乾媽的。”
黃丹青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道:“老頭子說今天有很多朋友去接你,你把他們都安排好了?中午去哪吃飯?”
“都安排好了,中午陪義父和乾媽喝兩杯,我可知道義父酒櫃夾層裡還藏著兩瓶酒呢。”
錢老爺子大眼一瞪,“你個兔崽子,什麼時候又動過我的酒櫃?”
黃丹青橫了老爺子一眼道:“罵他還不是罵你,中午你不要喝了,喝多了傷身。”
陳浮生憋著笑不去看錢老爺子敢怒不敢言的神色,陪著錢子項夫婦說話聊天,其樂融融。
“等過幾天我去趟美國從我姐那把孩子接回來,多時沒見著兩孩子,還真有點想。”
錢老爺子和黃丹青都點頭道:“就是,我上次就去美國住了十幾天,走的時候平平安安非哭著吵著要跟奶奶回來。”
“另外有一件事就是,孩子接回來之後可能得去曹家住一段時間,曹老太爺想看看孩子,我沒忍心拒絕。”
以黃丹青和錢子項的城府自然能猜到一點事情端倪,警覺的問道:“不是你答應了曹傢什麼條件吧?”
陳浮生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就是老太爺想看看孩子。”
錢子項和黃丹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那意思是晚上再說。
陪著黃丹青和老爺子吃完飯,陳浮生才離開紫金山莊。
等到陳浮生離開,黃丹青坐在沙發上沉吟不語,臉色異常難看。錢老爺子嘆了口氣道:“浮生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