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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大駭,驚叫著便想跑。可剛跑兩步,眼前就一黑,頭上似乎被什麼東西套住了。接著就聽見咋嚓一聲,聲音沉悶卻很近。居然是從自己脖頸上發出的。

自己的脖子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張老三不明白,而且永遠也想不明白了。因為若是一個人腦袋掉了,就算再簡單的問題也不可能想明白的。

花蝶冷汗淋漓,劍在手,腳卻在發軟。

他的臉色很難看。就象一個獵人正在追趕一隻兔子,卻一頭撞進了黑熊的懷抱。

他帶來的這四個人皆是堂中的好手,卻一個照面就讓錢世命給殺了。這人的武功竟深不可測,大出他的意料。

花蝶本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角色,見錢世命露出獠牙,頓時萌生退意。

只是卻騎虎難下。

他的腳悄悄往外挪,嘴上卻虛張聲勢道:“姓錢的,這事沒完。有本事的,隨我來,我們讓大堂主評評理!”

“誰有功夫陪你?老子忙的很,要去你便去,老子等著!”錢世命自然不肯。這好比街頭兩人打架,力大總想把對方拎到僻靜處狠狠揍一頓,體單的卻總想把敵人引到人多的地方讓大家評理。

事情鬧到這地步,錢世命也是左右為難。他的遮月袋裡另有乾坤,凡被遮住的,人頭必落。可虎肉好吃難消化,殺了花蝶身邊的人還沒什麼,可要真殺了花蝶,;簍子就捅大了。冷獨孤最忌恨的就是窩裡鬥,若真殺了花蝶,自己就算能活命,也要脫一層皮。

投鼠忌器。

所以他任由花蝶退出去,並沒有動手的意思。本來這件事就此按住,花蝶雖然吃了個啞巴虧,但諒他也不敢真到冷凋零面前訴苦。

只是牆角處忽然轉出連啟雲,他先是悠然,後是一驚,指著一地血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幹什麼?”

花蝶就如同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聲道:“他藏了我的女人,還殺了我的手下。連堂主,你可要為我做主。”

錢世命卻雙手抱胸,冷哼一聲。他的地位比連啟雲還高一些,別人怕這妖人,他卻不怕。

他的高傲顯然惹惱了連啟雲,連啟雲冷笑道:“花堂主,這個主我可做不了。人家位高權重,哪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花堂主,我看你還是去找冷堂主吧。”

說到找冷獨孤,花蝶卻有些猶豫。

連啟雲又道:“花堂主,你若是這樣忍氣吞聲,別人還以為你怕了他,日後恐怕蹬鼻子上臉,會惹出更大的禍來。我這兩日回來,也正要拜見冷堂主,不如一起去吧。”

花蝶被他再三鼓動,不由動了心,真地和他並肩而去。錢世命怎能吃這個虧,若兩人在冷獨孤面前添油加醋胡說一通,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他也一聲怪叫,跑了出去,反比花蝶、連啟雲更快些。

議事廳的門開著,三人卻齊齊止步,再也不敢邁腳。

廳裡有人,從連啟雲這個角度看去,只見一襲紅衣俏生生站在視窗,她的臉上似乎凝著一層霜,冷冷道:“娶我?冷堂主,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儘管微有薄怒,但麗質難掩,仍楚楚動人。

看不見冷獨孤的人,但他的聲音卻一字一字傳了出來。這人,連啟雲遙遙見過一面,甚是年輕,只是他的聲音卻乾澀、生硬,象一個老人在磨一把鈍了的刀子,語調平緩而冷淡:“不錯。我找你就是為了說這個。怎麼,你不願意?”

溫水柔冷冷道:“我的心早就死了。我早就不相信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

“人活著,心就不會死。”

“如果在五年前,你說這話,我還會以為是我的容貌打動了你。可現在我只是一個醜八怪,你說這話就耐人尋味了。莫不是看中了我的出身,想借用水家的勢力?可惜,我和水家已經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醜八怪?

連啟雲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連溫水柔都算醜八怪,那世上還有什麼美人敢說自己美?只是她說得很認真,冷獨孤也並沒有反駁。連啟雲聽得出她心裡的自卑,那可不是想裝就裝得出的。

醜八怪,水家……等等,水家?

連啟雲心裡忽然一動,想起了一個人。

難道她竟然是她,那個傳聞中早已死去的女人?

只是物以類聚,若她真是她,那麼那個真正的醜八怪又是誰?

真傷腦筯啊。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試。

就象冷獨孤所說,人只要活著,心就不會死。一個人,無論他怎麼變,內心深處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