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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親眼看見的,就這樣全部融化了、她的眼睛還是金色的,怪物…凰族的人都是怪物。”將領顯然被嚇得不輕,說到這一幕時都打了顫,可見被白憶安刻上了多麼深的心理陰影。
聽到怪物的詞後,仟瑾的心中莫名有些煩躁,斥道“夠了,你去安排餘下的軍隊。”
仟瑾的話讓將領畏畏縮縮的退了下去,他再也不想見到白憶安了,更恨不得馬上回去,可青國的太子說過,仟瑾的話就如同他的話,王令不可違,只能退到一邊小心的策劃。
白憶安勒了馬,緩緩走上中間來,對著仟瑾“我乃凰族族長,凰憶。是你殺了我的大祭司罷。”說道最後,白憶安冷冷的勾唇一笑,雖然是極美,卻透著遮掩不住的冷然。
白憶安此次回去,竟是當上了凰族族長嗎,那日的大祭司為何換了人,也是可以解釋清楚了。仟瑾心下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也是上前一分道“魂冥教教主。”
不否認,就是預設。對著白憶安的眼光,仟瑾心中有些複雜,白憶安極少用冰冷的眼光對她,還帶著殺意,尤其是後來表白心意後。不過,遮擋著的自己,殺了司寂的自己,這也算是自作自受。握了握手中的蕭,仟瑾感到有些可笑,她竟然不想出手,對著白憶安,有些下不了手。
“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手中的劍猛的揮向仟瑾,仟瑾慌忙扯出馬上的劍來抵擋,至於蕭…放一邊罷。兩人的對持,揭開了廝殺的一幕。眾人看到雙方將領對持,也是紛紛吼叫著衝了上去。
先前有白憶安在,凰族自然計程車氣大增。仟瑾來了之後,青國的軍隊也是一振,軍隊人數本就比凰族多,就算廝殺一番過後,雙方人數也是相當,此時對上,竟然有些不分上下。
白憶安和仟瑾的對持中,雙方周身都沒有人近身,只要有人靠近便會被強勁的氣流撕扯成一塊一塊的。導致兩人周身出現了真空狀態,白憶安的劍揮動得更快,眼中的金色也是隱隱閃動著。仟瑾本就不擅長用劍,迴轉不利,卻固執的不肯用蕭,身上出現了一道道血痕。在此次進攻凰族的大大小小的戰爭中,仟瑾從未那麼狼狽過。白憶安看著眼前被傷得一道道的人,明明是殺意的眼中卻出現了悲慼和蒼涼的神色。
周身地面的碎石不斷被崩起,濺起的石塊打到附近的人身上也是足以刻骨的傷痛,本該是劃過仟瑾腰腹的劍,白憶安手腕一轉,勾破了仟瑾的袖子。“為什麼。”白憶安開口道,只是三個字帶著刻骨的悲涼,若是聽到的人也能深深感受那份決絕的心疼。
仟瑾一愣,手上的動作遲了,眼看劍就要刺過來,劍身卻兀的調轉方向,擦過仟瑾的面頰。
“你殺誰都可以,為何獨獨要殺了司寂。就算我恨她,她也是可以久伴姐姐的人。”
白憶安的眼中有些狂暴,狂亂的氣流不斷從自身湧出,讓人觸目驚心。
仟瑾聽聞,退了兩步。本是刻意裝出來的沙啞也恢復了原來清澈動聽的聲音“你知道了啊。”
“你不曾遮住我的眼睛,我為何會看不見。”手中的劍停了下來,白憶安的眼中已經是被悲涼給佔領了。
仟瑾抿著唇,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憶安,脆弱而決然的神色。
“她攔了我的路。”
白憶安的劍兀流出黑色的液體,劍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不管手上的劍變得如何,白憶安道“若是司寂不幫姐姐攔下那一劍,那麼今日我就得為姐姐守喪了,對嗎。”
兩人詭異的安靜下來,尚在打鬥的聲音都傳不進她們的耳中,仟瑾退了一步,“抱歉。”不再看白憶安的神情,足尖一點往回飛身而去。
白憶安扔了劍,也不去追仟瑾。望見的只是唇角勾起,卻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仟瑾回了隊伍中,道“撤退。”
青國的將領吃了一驚,現在正是旗鼓相當的時候,還指不定誰會輸。還想再說什麼。仟瑾卻不予理會,一個示意便和來著的護法一起回去了。見此,青國的將領也只能鳴笛收兵。
深夜,帳外下起大雨,在帳中只聽見雨點砸下的聲音。仟瑾坐在床榻上,直直的看著手中的蕭。燈火的閃爍下眼前一度浮起白憶安冷然的表情和眼中的悲涼。咬了咬牙,把蕭丟到角落,發出沉悶的響聲。
把面具也放到一邊,露出本是清秀動人的臉龐,只是但看面貌,根本與魂冥教的教主扯不上絲毫的關係。
帳外忽然一聲輕響,仟瑾猛的反應過來,手指才觸控到面具就僵硬起來,從帳外進來的,是全身溼透的白憶安。白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