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亮不由得狠狠扇了他自己一巴掌。雨欣還是沉默,只是雙眼比以往更閃爍,因為眼淚在眼睛裡不停地打轉。然而,這次,只是在打轉,並沒有湧出。經歷了這些事,雨欣已經懂得了要堅強。她壓住語氣,淡淡的問:“所以,你就沒去讀書了?為了讓心裡好受些,又到上海找我,乞求原諒?”何亮羞愧地點點頭,後又使勁的搖頭,懊悔地說:“但沒想到你會給別人賣蔥油餅…我也是碰巧在那裡遇見了你…”雨欣轉身離開,何亮連忙追住她,懇求道:“雨欣,原諒我,好嗎?我並不想毀掉你前途…”她瞟了何亮一眼,冷冷的說:“走開,我要一個人靜靜。”她走了,雖然表情很難過,但是十分有尊嚴。何亮愣在原地,為自己當初的行為後悔不已。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既瘦小又脆弱,一種憐愛的感覺漫上何亮心頭。
沿著來時的路,又一步步地走回去。雨欣的心情似乎被大山壓住一般,沉悶無比。此時籠罩著她的,不是對何亮無休止的怨恨,而是對自己的警醒: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再去想那麼多,也沒有了任何意義,太顧念過去,反而會讓自己更加沉痛。過好現在,才是最明智的選擇。為了二爸,阿婆的建議我應該接受,辦個自己的小攤,憑雙手掙錢,仍是本事。
想到這裡,雨欣一看,天色已晚了,肚子也咕嚕嚕的叫著。雨欣旁邊恰好是一家餐館,彩燈上印著“陳氏老臘館”。記得剛到上海時,與它邂逅過。她正想邁進去,一個念頭蹦進她的腦中:對呀,辦個小吃攤,賣點麵條,餛飩。無論冬夏,生意都不會冷淡,並且成本也不高。雨欣興沖沖地跑回家,忘記了飢餓,和阿婆談起。阿婆滿口答應:“好,我們明天就去準備。”
整整一夜,雨欣都沒睡著覺,她想:我先經營小攤,等錢賺夠了,給二爸治病。然後再開個小鋪子,再開連鎖店。雨欣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女孩,她有了自己人生奮鬥的目標。
八
想到這裡,雨欣一看,天色已晚了,肚子也咕嚕嚕的叫著。雨欣旁邊恰好是一家餐館,彩燈上印著“陳氏老臘館”。記得剛到上海時,與它邂逅過。她正想邁進去,一個念頭蹦進她的腦中:對呀,辦個小吃攤,賣點麵條,餛飩。無論冬夏,生意都不會冷淡,並且成本也不高。雨欣興沖沖地跑回家,忘記了飢餓,和阿婆談起。阿婆滿口答應:“好,我們明天就去準備。”
整整一夜,雨欣都沒睡著覺,她想:我先經營小攤,等錢賺夠了,給二爸治病。然後再開個小鋪子,再開連鎖店。雨欣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女孩,她有了自己人生奮鬥的目標。
腦海中,演繹出這樣一段情節。那天,讀海子的一首詩,詩中寫道:…從明天起,餵馬,劈柴,周遊世界…當時,讀到這兒,他停了下來,發現雨欣正認真的瞅著他的嘴角。他笑笑,摸摸雨欣的頭髮,說:“以後,我要和你過這樣的生活。”雨欣並不懂得他話中的含義,但仍然異常開心地回答:“是,我們一起過。”那時候的他們,是多麼可愛。張南躺在床上,傷感地想著。然而,現在,雨欣,你又在哪裡?還記得曾經的約定嗎?
眼前出現了雨欣清純的微笑,他笑笑;可是,趙菲菲媚俗的眼神一閃而過,他頓時心煩意亂。這一晚上,他註定是不能睡個好覺了。
醒來,張南依然感覺十分疲憊,幾乎連腰桿都直不起來。早飯都給張南做好了,但張大寶卻不見蹤影,他疑惑的吃完飯。第一節課差不多是在迷糊中度過的,眼皮耷拉了好幾次,甚至有次整個頭都定在了桌子上。悅耳的下課鈴總算響起,他可以毫無愧疚的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兒,想到這兒,他竟有些滿足,還露出了笑容。可好景不長,沒過幾分鐘,同班同學吳為把他喚醒,還對他擠眉弄眼:“張南,外面有人找你…運氣還真不錯!”“誰呀?”他睡眼朦膿地出去。
看見張南出來,趙菲菲立即迎上去,笑臉盈盈的說:“張南,我花了一晚上時間,總算把競選稿準備好了。你幫我看看行嗎?”張南接過稿子,掃了一遍,說:“好吧。中午放學後來拿。”“那謝謝啦!”趙菲菲高興地都要跳起來了,完全是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撅著屁股一扭一扭的走開了。張南搖搖頭,皺緊眉頭笑了笑。
他剛走進教室,吳為就嬉皮笑臉地跑過來:“仗義點吧!告訴我,那女孩叫什麼名字,在哪個系?”她白了吳為一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對她有興趣?”吳為點點頭。張南用食指重重點下他的頭,笑著說:“你…還有救嗎?”便回到座位上。吳為不斷看向他的方向,他的餘光也感受到了,但仍裝作不知道。
中午放學後,趙菲菲準時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