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把痴兒留在外面,張伯進屋內稟報。
“好,你把他們帶去休息吧。”薛柔沒有回頭,依舊小心的照顧著張慕雪。
痴兒累了一晚上了,被張伯帶進竹樓就睡下了,妹妹睡在她旁邊的小床上,這床是薛柔親自叫人為澐兒做的。澐兒已經睡了一晚上了,現在微微有些醒意,但看不見哥哥,自己一個人又睡下了,睡不安穩,一直不停的動來動去。
“裡面的人都給我出來。”竹樓外一聲大喊,痴兒一個翻身就起來了,看看妹妹沒有事才放心,走出竹樓,外面有一個女子在叫喊,那女子臉如寒霜,身上一襲紅衣飄飄,正是上次欲制澐兒於死命的紅衣女子。在她對面,薛柔面無表情地站著,上次她沒有注意到紅衣女子,現在對她的到來有些驚愕。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什麼事?”現在張慕雪受傷,受不得打擾,薛柔不免有些嗔怒。
“你不知道我是誰沒有關係,我問你,柳年可是你們所殺。”紅衣女子問道。
原來是為柳年報仇的,薛柔笑道:“對,正是我所殺。怎麼,你要報仇?”
“他的生死與我何關,我問你,他的女兒在哪裡?”紅衣女子自上次離開藥谷,心中對柳年徹底失望。後來聽說柳年被聖水谷所殺,心中雖然悲憤異常,但始終沒有興起報仇的想法,只是忽然想到柳年的女兒,那一個柳年為她與自己動手的女兒,柳年現在已經死去,她不能讓他的女兒也慘遭毒手。那個女兒比自己更重要,自己他可以放心,一句話不留下就把自己逼走了。現在自己卻要照顧他的女兒,他可以放心自己,不一定可以放心自己的女兒,他不放心的自己可以替他照顧,或許他在天上可以更安心了。
“柳年的女兒?”薛柔不知道她說的是誰。
“柳年沒有女兒。”薛柔對眼前報仇的人感到好笑,光明正大多好,居然想出這麼可笑的藉口。
“要報仇就動手吧。”薛柔拔出了劍,現在張慕雪就在室內,自己多待一分他就多一份危險,誰知道這紅衣女子到底有沒有幫手。
“好。”紅衣女子拔出了劍,向旁邊微微走了幾步,到了薛柔的側面,薛柔轉了一下身,又正對她。紅衣女子又向旁走了幾步,薛柔一轉身劍已經刺了過去,她不想和紅衣女子浪費時間,而且紅衣女子明顯別有意圖。
紅衣女子劍一擋,向旁跳了一步,猛地把劍扔向薛柔,薛柔一擋,他已經趁機抓向竹樓旁邊的痴兒,原來她一開始就是在向旁邊的痴兒挪去,她的計劃很簡單,抓住痴兒,柳年的女兒一定在痴兒所在的竹樓裡,只要自己抓住痴兒,當作砝碼,只要進入竹樓找到柳年的女兒,憑藉自己的身法,帶人出去應該不成問題。她的計劃並不高明,只是薛柔一直以為她要對張慕雪不利,才沒有想到她要脅持痴兒。
紅衣女子一把抓向痴兒,痴兒向旁一躲,伸手去找紅衣女子手腕,紅衣女子倒翻手腕,一把抓住了痴兒,其實痴兒本來可以跑開的,他只要躲一下,紅衣女子背後的薛柔就可以過來,紅衣女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只是自己身後是竹樓的門,妹妹還在竹樓裡。
紅衣女子把痴兒擋在身前,薛柔的劍立刻停了,紅衣女子趁機把痴兒扔向薛柔,自己閃身進入竹樓,她其實完全可以挾持痴兒的,但她不敢,在痴兒面前她禁不住發抖,想起上次在藥谷,她至今不寒而慄。
紅衣女子進入竹樓,薛柔立刻追了進去,痴兒也立刻追了進去,速度比薛柔更快,沒有人可以傷害妹妹。
痴兒進去的時候紅衣女子已經抱起了澐兒,“放下孩子。”薛柔命令道。
“放下妹妹。”痴兒大喊,手裡拿著一把劍,叫聲讓紅衣女子不住發抖。
“好。”紅衣女子把澐兒的小床一踢,擊向痴兒,其實內心中她知道薛柔的威脅更大,但她太害怕痴兒了,看一眼他自己就不覺發抖。薛柔趁機攻向紅衣女子,紅衣女子向旁邊一閃,踢開窗戶就要向下跳,薛柔立刻一劍刺了過去,阻止她逃走。
“放下妹妹。”不知道是哭聲還是呻吟,痴兒的聲音令紅衣女子一滯,薛柔的劍沒有停,擊向她懷裡的澐兒。紅衣女子把澐兒向上一舉,用自己的身體阻攔薛柔的劍,無巧不巧,薛柔看見劍刺向澐兒,立刻把建向上一挑,此時紅衣女子也將澐兒舉了起來。兩人再也無法變招。
“澐兒。”一個身影從薛柔劍上飛了過去,一把奪過紅衣女子手中的澐兒,順著被紅衣女子踹開的窗子飛了出去,是痴兒。薛柔看見自己劍尖的鮮血,她知道痴兒一定受傷了。順著窗子立刻跳了下去,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