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你瞧,寶藏都是我們的,為什麼你不能愛我呢?”她眼神渙散地彎下身撫地。
感慨不已的紫黎在心中苦笑,愛情的殺傷力真是可怕,讓人瘋狂。
與其怪罪辛格的花心,不如說愛情令人迷惑,往往徘徊在茫茫的十字路口,少了燈號的指揮容易踏錯步伐,造成一生永難彌補的憾事。
一吻有兩面,若是一方不沉迷,罪孽是不成立的,兩人都負有責任。
有夫之婦和浪子?
“你,就是你奪走我的愛,只要你不存在,他就是我的。”茱蒂眼神狂亂地逼視紫黎。
“別胡來,茱蒂,就算沒有黎兒,我也不會愛你。”何況他已愛她如痴。
“不,你是我的,是她搶走了你,我要她還給我。”是她的,全部都是她的。
“茱蒂,你冷靜點,別把自己逼瘋了。”惦念舊情的莫辛格試圖喚醒她的理智。
茱蒂哭得好痴癲。“從遇見你的那一刻,我已瘋得無藥可救。”
“茱蒂——”此時,他確有一絲內疚,因他的自大、狂妄傷了人。
“我愛我的丈夫,但是我更愛你,我要和你永不分離,一生一世直到死。”她似夢幻他說著囈語。
他無語,默默地注視著茱蒂手上不安穩的武器。
突然,一句男性的呻吟聲傳來,茱蒂像是大夢初醒地神智一清,將塞在地道暗處的男人拖了出來。
“貝卡?!”
她陰狠的一笑。“你還要你的朋友吧!”
“你居然這樣對待他,真是……”他說不出話,只是憤怒。
“喪心病狂是吧!那可不是我的傑作喔!是安塔拿他來練拳的。”畢竟她的拳頭不夠硬。
“安塔是他?”莫辛格意指地上躺的死屍。
茱蒂輕蔑的一瞄。“沒用的男人,我瞧不起他。”愚蠢至極。
“你把貝卡放了吧!以他現在的情況阻礙不了你的。”瞧他被整治得只剩半條命。
渾身青青腫腫得不成樣,嘴角都歪一邊,鼻樑八成也斷了,眼睛一大一小同樣睜不開。
可憐他的妻子、兒女會認不出丈夫和父親。
“可以呀!拿她來換。”茱蒂獰笑的一指。
瘋狂的人不能以常理論,莫辛格不會讓愛人再一次冒險,驚嚇一次就夠受用終身。
“黎兒,乖乖的待著。”他先小聲的囑咐,然後扣住她的手腕不放。“茱蒂,你不想要財富了嗎?”
她眼睛一眯地泛著貪意。“當然要,它們全是屬於我的。”
“你有多想要它?”
“什麼意思?”
他面露奚落的靠近石磨。“只要我用力砸破其中一件寶物,你的夢就……啐了。”
“我……我已經知曉寶藏的埋藏處,我可以動手去挖掘。”她的眸光不確定地閃了閃。
“你有足夠的經費開挖嗎?而且此處是土耳其政府的管轄區,他會允許你任意破壞古蹟的完整性?”
“我會……說服土耳其當局……”在他同情目光下她說不下去了。
莫辛格不想打擊她,但事實如此。“第一,你是女人;第二,你是不貞的女人;第三,你是沒沒無名的女人:第四,你還是女人。”
只要是回教國家,對女人的歧視必然存在,何況她不是專業人士,說的話自然失去可信度。
試問哪個國家會輕信一個外來女子的一席話,隨便地挖掘舉世聞名的古蹟?那簡直是瘋狂的行為,而且褻瀆神殿的聖潔。
再加上她不貞的名節和非土耳其人身份,只會讓人以為她在妖言惑眾,擾亂百姓的正當信仰。
“因為我是女人,所以沒資格擁有權力和財富?”眼露恨意的茱蒂完全失去理智。
“神殿很脆弱,拿穩你的槍。”他可不敢保證腳下的透明地面夠堅固。
她迷亂的一笑。“不是她就是你,我要你們其中之一。”
“你不怕我毀了地底的寶藏?”他作勢要擊壞聖盃。
“你敢動一下,他馬上沒命。”為了力求真實性,她朝半空中開了一檔。
千年神殿本來就有些年歲,她一擊發就掉落許多灰屑,讓濛濛的一片。
趁這個時機,莫辛格放開紫黎的手,一個箭步趨上前欲搶奪茱蒂的槍,兩人爭執不下又開了數槍,只剩一發子彈在匣,槍仍握在她手中指向他。
不是他技不如人地失了先機,純粹是顧忌到貝卡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