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麼說來,倒是我冷落了你?”
康熙雙眸一挑,理所當然的含笑答道,“本來嘛!”
“容若……我想你……”說著,康熙捧了納蘭性德的玉容便吻,納蘭性德未及反應即不由自主的隨著康熙沉入床榻。
納蘭性德雙手撐住康熙的胸膛,低聲問道,“玄燁……還沒用晚膳……你不餓嗎?”
“見到你……哪裡還顧得上那些……”
康熙興致正濃,身下之人些許的抗拒反倒更添了幾分情趣。
“玄燁……你慢些……”
康熙喘氣急促,聲音漸重,“容若……我想你想的緊……”
燈影之下,身形搖盪起伏,如雲龍戲水,間不容縫。驚濤駭浪般的交流過後,康熙雖累的汗跡涔涔,卻將積存於胸中的慾火宣洩的酣暢淋漓。餘韻漸消,他側過身,柔和的目光凝望著納蘭性德通透的眸子,手掌撫過他凝脂般的臉頰,低語道,“以後不許你再入寺廟齋戒!”
“可我那是在替你祈福啊!”
康熙鼻子一哼,霸道的說道,“我不管!要麼讓別人去,要麼就在宮裡的佛堂!”
納蘭性德撲哧笑出了聲,“在宮裡?那我還齋戒的成嗎?”
康熙神色媚然的望著他,撒嬌道,“就算齋戒祈福,也用不著四十九天嘛!”
雪白的臂膀勾住康熙的脖頸,輕笑道,“是誰說小別勝新婚?又是誰說要情趣?”
“你忘了,我是開理店的!”
“……”
康熙躺倒在他懷裡,略帶認真的說道,“你不在,身邊空牢牢地,總覺得缺點兒什麼,端地不舒坦!”
“哪天我若真的走了呢?”納蘭性德心底泛起陣陣酸楚,混元丹究竟是為自己續命還是修補元神?從水浸天對此藥的態度,他已猜出了大概。
康熙抱的更緊了,蠻不講理的命令道,“你要走去哪裡?我在一日,你必須陪我一日!”
“……”俯首輕吻康熙的額頭,他心中低語道,玄燁,我終究陪不了你一輩子。帝王之路,你終要自己走下去……
五月二十九日辰時,康熙聖駕由南苑起行,鑾駕浩浩蕩蕩直奔午門。
六月初九,圖海率師班師還朝,康熙率在京文武大臣於南苑紅門相迎。
康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二日冊封為皇貴妃鈕鈷祿氏落月為皇后。作為晉封皇后的交換,落月將一年來密切監視納蘭性德一舉一動的心腹侍衛察多哈交給了康熙……
八月二十二午時起,十三密探將南府裡裡外外搜了個底朝天。同時,納蘭性德分佈在京城內外的所有產業無一例外的遭到來自不同衙門以各種名義的搜查。
九月初三,圖海帥本部兵馬開赴湖廣戰場,直奔荊州剿賊。命順承郡王提領水師渡江,策應嶽州大軍,相機征討。
同日,康親王傑書大軍攻陷潮州,康熙下詔大軍就地休整。
九月初九重陽節,康熙尊奉祖母孝莊之意於保和殿擺宴,孝莊、太后、皇后、皇室宗親、在京五品以上文武百官齊聚一堂。
後宮內,皇貴妃佟徽音於養性齋與後宮嬪妃共度重陽佳節,獨獨良嬪衛靜蘇告病缺席。
當夜,康熙盡興歡飲,大醉而歸。亥時三刻,統轄蜀中機要的十三密探青鳥將密摺送達寢殿。兩更時分,納蘭性德一覺醒來,瞥見康熙枕邊的密摺,生怕誤了軍情陳奏,又怕誤了康熙好夢,便強打精神起身參看,不禁大驚失色的愣在當場,不可思議的注視著康熙的睡顏,好似吞下千年寒冰,連呼吸都是冰的。
“容若……容若……我口渴……”納蘭性德渾身一顫,急忙背過身將密摺原封不動的放好。倒水的時候仍不由自主的雙手顫抖……
轉天清晨,待納蘭性德起身,案上的密摺已不見了蹤影。康熙正像往常一樣靠在榻子上、雙目微閉,傾聽內閣大臣的奏疏。
左都御史喀代義正言辭的奏報道,“莽依圖擅自動兵,大敗而歸,朝廷理應將其押解回京叫三法司懲辦並另派良將替換……”
兵部左侍郎納布略帶激動的反駁道,“莽依圖出兵救援傅弘烈委實有情可原,他若隔岸觀火,傅弘烈豈能全身而退……”
內閣大學士覺羅勒德洪附和道,“聖上本就諭令莽依圖和傅弘烈相互策應,他出兵也在情理之中,何況勝敗乃兵家常事……”
兵部右侍郎郭四海連忙緩和氣氛道,“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如若命其在陣前戴罪立功……”
吏部左侍郎折爾肯繼續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