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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鐺!”

長刀被砸飛,落在旁邊的地面,倒插入地半尺!

“好刀!”

那叛軍舔了舔嘴唇,也不管被震倒在地的梁師成,快步疾行,將那柄錯金刀撈在手中,而後猛然轉身,快走三兩步,雙手拖刀,錯金刀就這麼砍向了梁師成的腦袋!

這柄錯金刀還是當初宋江等人在山東起事,他坐鎮大名府,官家賞賜給他的御刀。

可當自己的刀砍向自己之時,梁師成的心裡沒有驚恐,只有無奈和憤怒。

他無奈的是英雄已老,即將要被賤民斬殺卻無能為力,憤怒的是,他突然意識到,蘇牧不僅僅要將侍衛司的這些害蟲葬送在這裡,極有可能要將他這個太尉,也葬送在這裡!

這些隱宗的密探和顯宗的叛徒,對於官家而言是害蟲,但他梁師成對於蘇牧而言,同樣是,害蟲!

“終日打鷹,卻被家雀兒啄瞎了眼!”梁師成如是想道。

第六百二十七章 意外的發現

蘇牧同樣在步戰,不是被打落馬下,而是主動棄馬,因為騎馬實在太過顯眼,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還是棄馬步戰比較妥當。

其實他並沒有想過要將梁師成坑殺在亂軍之中,雖然這樣能夠一勞永逸,他對梁師成也沒有半分好感。

這位大太監雖然沒有童貫的窮兵黷武,也沒有蔡京的昏聵誤國,沒有李彥的愚蠢殘暴,更沒有王黼的敲骨吸髓,但他產生的反作用卻絲毫不比這些人少。

只是縱使如此,蘇牧仍舊在亂軍之中奮力廝殺,一直在尋找著梁師成的身影。

他想除掉梁師成,這一次也絕對是個好機會,但絕非好的時機,如果梁師成死在這裡,自然大快人心,但趙劼會一眼看出來,這一切都是他蘇牧的責任。

想要除掉一個人,並不是殺掉他這麼簡單,有時候殺掉一個人,非但不能除去他的名聲所帶來的影響,反而會讓這種影響擴散開來,波及到更大範圍,往往得不償失。

如果將這個人所帶來的影響都消除了,殺不殺他反倒是其次了,如果梁師成對於官家而言已經成為一個廢人,官家不再重用他,他也無法在禍亂朝廷百姓,那麼他最多也只是個陰毒的老人,殺不殺他都已經不重要。

所以現在還不到殺梁師成的時候。

蘇牧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漫說這些都只是流民暴民,便是遼狗和女真人,他都絲毫不怯,畢竟刀劍在手,他又在武道宗師的路上走得更遠了一些,心裡還是有著極大的底氣的。

蘇牧便如同行走在一人高的草叢之中,不斷撥開雜草,這些叛軍對於他而言,只不過土雞瓦狗罷了。

這些人沒有敢熾軍的節操,對待災民沒有任何的同情心,舉著大義的旗號,做著強盜的事情,蘇牧對他們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憐憫。

相對於侵略的外敵,他更痛恨殘害同胞的渣滓!

因為每一個民族都有求生存的權力,外族的侵略是他們求生存的手段,但殘害同胞卻喪失了最基本的人性!

混元玄天劍和草鬼唐刀都是削鐵如泥的神器,蘇牧的刀法又經歷了日日夜夜的砥礪和磨練,乾脆利落,不會出現一點多餘的花哨招式,更不會浪費半絲多餘的力氣。

他很快就在人群之中發現了狼狽不堪的梁師成,說實話,見到高高在上,一直想要坑害自己的梁師成,看到這位太尉被人追殺,蘇牧心裡其實很想笑。

但他最終也只是想笑而已,當他看到那名叛軍高高舉起錯金刀,斬向梁師成的腦袋之時,他還是果斷出手了!

刀是好刀,漢子也是有一把子力氣和功夫的好手老手,奈何與蘇牧的差距太大,根本就不是勇氣所能彌補回來的。

那人發現蘇牧猛然殺出,果斷放棄了梁師成的腦袋,刀鋒一偏,便想要擋下蘇牧的劈砍,然而終究是徒勞一場。

內勁的灌注之下,本就堅韌鋒銳的草鬼唐刀,清脆利索地削斷了錯金刀的刀頭,隨便將那叛軍漢子的脖頸切開了大半邊。

那漢子的腦袋一耷拉,脖頸咔嚓裂開一道平整的口子,鮮血如噴泉一般噴薄而出,灑了梁師成一臉一身,而後整個人都倒在了梁師成的身上!

早已心如死灰的梁師成劫後餘生,整個人都被血汗浸透,推開那屍首,便看到了面無表情的蘇牧。

他感到慶幸萬分,從未像現在這般,對蘇牧產生了極大的好感,卻又憤怒於蘇牧的姍姍來遲。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對蘇牧是又愛又恨,卻又不得不繼續依賴蘇牧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