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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她那胖胖的四肢顯得光滑、堅定有力,Ru房像是剝去蛋殼的雞蛋似的,她那扁平

的臉龐披著烏黑的粗發,還有稚氣的輪廓和神秘的部位。當然屍體的頭髮已經沒

有了,兇手把它們剪下來帶走了,衣服同樣被剝光弄走了。

人們懷疑吉卜賽人。不管什麼事,人們都相信同吉卜賽人有關。眾所周知,

吉卜賽人用舊衣服編織地毯,用人的頭髮做枕芯,用被絞死者的皮和牙齒製作玩

具娃娃。這樣一種反常的犯罪案件準是吉卜賽人乾的。但是當時沒有一個吉卜賽

人在這兒,到處都沒有,吉卜賽人最後一次經過這個地區是在十二月。

由於找不到吉卜賽人,人們就懷疑起義大利季節工人來。但是這裡也沒有意

大利人,對於他們來說,這季節還太早。他們要到六月才會來這兒農村收穫茉莉

花,他們不可能是作案者。最後,製作假髮的工匠成了嫌疑物件,人們在他們那

裡搜尋被害少女的頭髮,但是沒有找到。後來人們懷疑猶太人,然後是本篤會修

道院的所謂好色的僧侶——當然他們都已經七十多歲了——然後是西妥教團的

僧侶,然後是共濟會會員,然後是醫院裡出來的精神病人,然後是燒炭工人,然

後是乞丐,最後是道德敗壞的貴族,特別是卡布裡什侯爵,因為他已經第三次結

婚,據說他在地下室裡舉辦過放蕩的彌撒,暢飲過少女的血,以提高其效能力。

實際的情況當然無從證明。誰也沒有看到過兇殺,死者的衣服和頭髮也沒有被髮

現。幾星期後,警察局長停止了調查。

六月中旬,義大利人來了,許多人還帶了家眷,以便受僱採摘萊莉花。農民

們固然僱用他們,但是鑑於這樁兇殺案件,便禁止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與他們來往。

還是穩妥一些為好,因為,雖然這些季節工人對於這樁兇殺案件事實上沒有責任,

然而他們卻可能要在原則上對此負責,因此還是對他們要倍加小心為妙。

在茉莉花收穫活計開始後不久,又發生了兩起兇殺。受害者又是像畫一般美

的少女。她們又是屬於性情憂鬱嚴肅的黑髮型女子。又是發現她們赤裸著身體,

頭髮被剪去,後腦勺上有被鉤器擊中的傷口,躺在花田裡。依然沒有發現作案者

的任何線索,訊息像野火一樣傳開,對外地遷來的人的敵對情緒大有一觸即發之

勢,後來才知道,兩。個受害者都是義大利人,都是一個熱那亞僱工的女兒。

如今恐懼籠罩了大地。人們再也不知道,他們無比的憤怒應該對準誰。可能

還有一些人在懷疑瘋子或聲名狼藉的侯爵,但是沒有人會相信,因為前者無論白

天或黑夜都有人看護,而後者很久以前已經到巴黎去了。這麼一來人們住得更集

中了。農民為季節工人們開啟了倉庫,而迄今為止,他們都是住在露天裡的。城

里人在每個地區夜裡都安排人巡邏。警察局長增加了各城門的崗哨。但是一切防

範措施都無濟於事。就在兩個少女被害後沒幾天,人們又發現一具少女屍體,如

同前幾個少女一樣,這個少女也是被打擊致死的。這次是主教府邪的一名洗衣婦,

是個撒丁島人,她是在“瘋人泉”旁邊的一個大水地附近,即在城門前被打死的。

雖然這城市的執政官們在激動的市民們要求下,採取了一系列其他措施——在各

城門口進行最嚴格的檢查,增加夜間崗哨,天黑以後禁止所有婦女出門——但是

在這個夏天,沒有哪一個星期不發現一具少女的屍體。那些被害者,都是處於開

始發育而成為婦女的人,她們都是最美麗的女子,絕大多數都屬於深色面板的。

新稠的型別,雖然兇手很快也不再放過在本地居民中佔優勢的柔軟的、白面板的、

稍胖型的少女,甚至深褐色的,甚至深金黃|色的——只要她們不太瘦——新近也

成了兇手的犧牲品。他到處都追蹤她們,不僅侷限在格拉斯的市郊而且在市中心。

木匠的創辦是在六樓自己的房間裡被打死的,當時屋子裡沒有哪個人聽到聲響,

沒有哪條狗吠過一聲,而在過去,這些狗都會嗅出陌生人,併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