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誰知道那小輩?”
山海之王已欺近至丈內,沉聲道:“不是廢話,帶我去見天毒冥神或者見鐵爪神鷹,走!”
藍衫隱士往上衝,大怒道:“小狗,你在指使我麼?”
山海之王冷笑道:“你客氣,不是指使,而是逼迫你。”
“氣死我也,你這狂妄……”老傢伙暴跳如雷。
山海之王橫定了心,不再拖延,搶著介面道:“你怎又不死?你死了,我找別人帶路。”
藍衫隱士用量天尺指著山海之王的腦袋怒叫:“年頭變了,你一個乳毛未乾的重孫晚輩,竟敢當面無禮地侮辱一個武林老前輩,你該死一百次,你,……你……你”他氣得說不下去了,渾身發抖。
山海之王也被焦急矇蔽了理智,大叫道:“武林無輩,江潮無歲,別在太歲面前倚老賣老。老烏龜活上一千年,仍是一個烏龜,變不了龍蛇……”
藍衫隱士忍無可忍,肺幾乎被氣炸,一聲厲吼,量天尺化成千百道白芒,迎面飛射而來,風雷乍起,是風侵骨;他憤怒如狂地發威,已用了全力,勢在必得,要一招將山海之王斃了。
山海之王也想擒他,墨綠色光影一閃,神刀在手,踏進兩步,攻出一招“生生不息”,黑綠色的刀影,象幹層巨浪,陣陣前湧,綿綿不絕。神刀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因一面無刃,且刀背多一個小脊尖,如當劍用,則有一面無法使用劍的心訣。他的功力已臻化境,即使刀背將人擊中,對方絕沒有逃生希望;連一根草在他手中亦可傷人,何況刀背?所以他用劍招使出,這招是伏魔劍慧劍的殺著,不但可將攻來的兵刃崩開,而且直攻胸腹要害。
綠白兩種光芒閃電似相接,先是罡風內勁的猛烈衝擊,勁道四射,潛力撕裂散衝的響聲十分刺耳。接著兩種光影閃縮、糾纏、衝擊、振盪……
地道寬有兩丈,石壁上有幾處裂縫,頂上也有裂痕,但不必耽心塌下;地方夠寬,可以放心狠拼。
兩人都是絕頂高手,都存心拼命,招式的變化迅速絕倫,令人肉眼難辨,出招化招全憑剎那間的靈感,稍一延誤,血濺鋒刃。
響起一連串兵刃相錯,與連續輕觸的清越龍吟虎嘯,兇猛的勁道激射散衝,氣流怒進,整段地道全是兇險之地;連功臻化境的縹緲春鴻,也幾乎立身不牢。
兩人疾進疾退,一再糾纏,大概拼了十餘招,互不相讓,捨死忘生狂撲,危險萬狀。
兩人的兵刃皆是神物,不虞損傷,長短相差不遠,僅山海之王的神刀重了三分之二。
良久,“啪”一聲暴響,兩種兵刃終於全面相撞,兩人都不耐煩,開始硬拼。
人影先退,響聲方發,藍衫隱士向左後方飛射丈外,直退到壁根下,“叭”一聲,一掌撐在石壁上,方將身形止住,石壁似乎輕微地一震。
山海之王也向他的左後方飛退,退了五六步,上身上挫,雙腳陷入地中五寸,立地生根站住了。
兩人身形一止,同聲沉喝,再次撲上,重新纏在一處。
片刻,“啪啪啪”三聲暴響,兩人又鬥了三招,再次分開。
這次藍衫隱士退了兩丈餘,面上藍光不住閃亮,鬚髮無風自搖,藍衫不住向外彭漲,象有一種無形暗勁向外進發,手中的量天尺,不住振吟。
山海之王額上見汗,退了丈餘,神刀緩緩下垂,徐徐降向左下方,斜身欺進,沉聲叫“好手難逢,今日咱們棋逢敵手。說出他們的下落,可保你一世英名。”
藍衫隱士目中噴火,也側身欺近。一面陰森森地道:“老夫橫行江湖八十春,從沒有人敢對老夫如此無禮。為保老夫一世英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既然有如此想法,在下亦有此意。”
“納命,”老傢伙叫。
量天尺飛旋而進,神刀如怒濤狂湧,一觸之下,龍吟暴起,兇猛狂野中搶攻,人影暴進。
“啪”一聲人影使分,藍衫隱士急退三步。
“接著,”山海之王身形一晃,突又衝上,攻出一招“游龍張爪”,十道刀影疾飛。
藍衫隱士一聲沉喝,側身左移,猛地一招“慧星橫空”撤出,“啪”一聲震開刀影,身形書進,招化“狂風拂柳”,順勢拂出,攻向山海之王的右上臂和肩頭。
山海之王左跨一步,“玉門拒虎”向上一崩,“啪”一聲尺向上揚,右足搶進,手肘一沉,“七星趕月”連攻七刀,刺向對方肋下。
老傢伙火速撤招,飄退兩步,乘勢一撇量天尺,“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