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報應快了,不久會被削皮抽筋,當你慘死之時,你會想起了太爺的話。你是種便下手處死太爺,要將太爺交與官府,江湖好漢將永遠不饒你。”
逸雲淡淡一笑,說:“不打緊,以目前而論,江湖人本就要得我而甘心,華某必定將你交與官府。老兄,你等著凌遲。”
“小狗,你如果是英雄,該讓太爺與你一決生死。”
“有理由麼?”
“太爺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該讓太爺有一次機會。”
“閣下高姓大名?華某何時與你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太爺左方雨。先父諱鈞。在太白山莊……”
逸雲突記起老花子告訴他當年太白山莊之鬥,介面道:“哦,是祁連陰魔左鈞?”
“你不該給太爺一次機會麼?”
逸雲伸手將他身上的牛筋索解了,沉聲道:“殺其父復殺其子,天道不容。華某今日放你逃生,日後你如果同華某遞劍,那是你自尋死路,休怪我心狠手辣。滾!”
左方雨咬牙切齒,突然左掌扔出,歹毒的寒魄誅心掌真力倏發,擊向逸雲胸前。
兩人相對而立,相距不足三尺,如換了旁人,這一掌足以將胸膛擊穿。
逸雲右手一揮,寒流四散,閃電似的扣住對方左小臂,向下一扭。
“哎……”左方雨大叫一聲,半跪在地,面向上仰。
逸雲面泛寒霜,厲聲說:“再饒你一次,凡事皆不過三,你該自愛些,咱們江湖人,爭名鬥氣或主持武林道義,隨時皆有送命的可能,只問理字,不問其他;殺人或被人殺,司空見慣。如果人人報仇為務,不問死因該與不該,普天之下,豈不成了血海屠場!華某警告你,饒你兩次,讓你再想想令尊生前行事,與在太白山莊時的情景是否應該。下次,哼!希望沒有下次,華某隨時恭候。你身上受傷不輕,張牙舞爪你是枉送性命。我已盡了江湖道義,你該走了。”說完鬆手。
左方雨不敢不走,拾回了性命他己夠幸運,看了逸雲面罩濃霜的神色,他只好悻悻地走路,
青虹劍客靜靜旁觀,這時說:“華老弟,這傢伙極為陰險,你放了他,後患無窮哩!”
逸雲飛躍上馬,苦笑道:“在下行事,但求心之所安,有否後患,顧不了許多,咱們走吧!”
人馬返回洛陽,途中逸雲向青虹劍客說:“主兇青虛子與謀刺王爺的兇犯,已有部分落網,在下已略盡綿薄。另一主兇與祁連隱叟,皆是江湖飄忽如魅的兇魔,如想輯搜歸案,誠非易事。請張兄將原因稟明王爺,在下因有要事要辦,已無法在洛陽逗留,日後如果可能,或許會將他們解送洛陽結案,但希望不大,至於金毛吼之事,在下將踏遍天涯,亦須將他找到,逮捕送至王府。”
“華老弟,你不返回洛陽了?”老大沈剛急問。
“在下須趕赴金陵,不再延誤,定於明晨啟行。”
“華老弟,王爺寄望殷切,尚請至王府稍為耽擱,如何?”青虹劍客誠懇地說。
逸雲微笑著搖頭,說:“張兄請勿怪在下直言。王爺為人陰險,鷹視狼顧,喜怒無常,可能是刻薄寡恩之人,日後結果難以逆料。在下不慣與官府往來,草野之人不知禮儀,也受不了拘束。再者……”他住口哈哈一笑,“那水閣中寸寸生險,不啻虎穴龍潭,萬一言語間衝撞了王爺,以王爺變幻莫測的性情斷論,在下也許永遠也出不了王府,也可能落個更悲慘的下場。”
青虹劍客默然,一絲隱憂爬上了他的臉面。
過了龍門陣,逸雲一躍下馬,將韁繩交到一名護衛手中,向眾人告別道:“在下另有要事未了,就此別過,王爺面前,請包涵一二。後會有期。”
眾人也知留他不住,只好各道珍重,驅馬走了。
逸雲閃在路旁樹林中,直待人馬去遠,方在衣下腰帶中取出一件輕綽青色長衫披上,重行上路。
天津橋右,也就是洛河上游,那是一處極為荒僻的郊區,疏落的樹林與連天衰草,只有野狗在那兒出沒。間或也有人跡出沒,那是黑道小混聚會之處,距安樂窩不到五里地,便不屬城郊了。安樂窩沒有廂長,以外便稱為裡,設里長為管轄,這兒卻是三不管地帶,誰也不管。
已經申牌初了,申牌正他還有一處死約會,還有二十里左右的路要趕,在他來說,採得及。
他未能事先早到一步,探看是些什麼強敵,憑七星掌和雲中鶴兩個人,怎敢冒險約他死約會,不消問,定然有其他高手參與,如無所恃,他兩人怎敢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