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說,有分教,群魔授首,血雨紛紛。
逸雲自語道:“果然如我所料,良可慨嘆!”他打量地煞夫人良久,突然道:“據小可所知,方夫人落落大家,風華絕代,你,怎敢冒稱方夫人?”
地煞夫人慘笑道:“十八載含恨,苦心孤詣,誓雪毀家殺夫之仇,雲兒,你站起讓大俠瞧瞧看,她是先夫遺腹孤女,如果妾身不是伍雲英,豈有這麼一位美慧女兒?大俠如要目睹妾身真容的話,請待大仇既復之日,目下恕難應命。”
逸雲良久沒有作聲,稍停又問道,“夫人可記得點蒼山下華家夫婦?”
地煞夫人一怔,點頭道:“怎不記得?那是先夫逝世之前,在曲靖途中最後所救之一雙夫婦了。記得那時華夫人己身懷六甲……”
逸雲搶前兩步,撲翻虎軀便拜,地煞夫人驚得想一蹦而起,卻又動彈不得,張口結舌地輕喚道;“大俠請起,折殺老身了。”
逸雲大拜三拜,方起身整衣,輕聲道;“小侄華芝,草字逸雲,家父母十八年來,感念方恩公和伯母救命大恩,無時不以酬恩為念,十八年來,久不聞恩公和伯母訊息,因小侄全家皆不是江湖人,無法打聽,此次奉家父母之命,矚小侄務必找到恩人,一申意念,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小侄如願以償,豈知方恩公已仙逝十八年,好教小侄痛心。”
他向如黑招手,說:“黑弟,請來見過方夫人。”
他伸手去拉麵罩,如黑忙止住他道:“哥,目下我們不宜現出廬山真面目,我們可在暗中助方夫人行事,雙方任何人不知我們在旁,方便多多。”
逸雲沉思有頃,點頭同意,說道,“伯母請恕小侄無禮,目前仍不便以真面目示見,這是小侄義弟如黑,在墳場之時,已可看出他的功力,乃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英才。”
如黑上前行禮,晶亮的大眼在天魔地煞兩夫人的醜臉上流轉,頑皮地眨了兩眼,似在暗笑。
這一陣,根本沒有地煞夫人說話的機會,乘向如黑還禮之便,訝問逸雲道:“賢侄是華家弟妹公子麼?老身幾疑做夢哩!”
“家母返回大理月餘,生下小侄,家父母每想起伯父母救命大恩,念念不忘,思念殷切……”
“令尊堂一向可好?”
“託福,目下甚為朗健。”
“令尊堂那時身手雖矯捷,但不熟技擊,想不到賢侄竟然技絕天人,老身大為不解,真是英雄出少年!芸兒大你約有半月,老身高攀,你能視她如姐姐麼?”
逸雲向如煙一躬到地,輕聲說道:“芸姐,小弟對江湖一切,均甚陌生,尚請多多關切。”
如煙大方地深深一福,說道,“芝弟人中之龍,愚姐一切仰仗庇廕。”
如黑大眼一眨,上前一揖笑道,“如黑也見過大姐姐,也請多多關照。”
如煙衝他一笑,神情似謎,回了一福,說道:“只要愚姐能力所及,在所不辭,雖則功力不如二弟。”
如黑一觸她那神秘的目光,不由一怔,他心中有鬼,乖乖地退下了。
接著地煞夫人將巫山怪姥和如霞七女一一引見了,逸雲一一見禮畢,方鄭重地詢問綠衣劍客方逸君遇難的經過。
地煞夫人請兩人坐下,方將十八年前‘自雲貴途中直至百花谷經過,概要地說了,母女不勝悲傷。
逸雲靜靜地聽完,虎目怒睜,沉聲道:“伯母,請恕小侄狂妄,不必和他們勾心鬥角了,於脆堂而皇之公然叫陣,有小侄在,他們別想活命,血債血償;十八年,太晚啦!他們活得太久了點。”
“不成,這些惡賊之間,互通聲氣,一有風吹草動,往天涯海角一躲,我們往哪兒去找?還是不著痕跡較為妥當,免得打草掠蛇。”
逸雲沉想片刻,說道:“伯母所說甚是,今後伯母儘可如計行事,小侄在旁暗中相機行事,辰州事了,即行北上,一方面小侄一事中嶽,一方面送黑弟返熊耳,順道出秦嶺,直搗太白山莊。”
如黑不悅地說道:“你不必管蘋,太白山莊我不能去?”
“謝謝你,黑弟。”
逸雲又對地煞夫人道:“辰州獨腳天尊之事,請伯母放手不管,讓小侄好好收拾他。”
“賢侄,且讓我們看他受報。”
“定然依伯母的交待而行,真巧!小侄的仇家竟與伯母相同,似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地煞夫人恢問道:“怎麼?賢侄你也與他們……”
“要不是伯母時才說出,小侄也不知其中之故,家師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