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贊成的樣子。
“……”
“阿四,我給你扎個鞦韆可好?”季傾墨忽的想起了什麼。
冉姒一怔,也好似記了起來。卻是沒了笑容,淡淡道:“不必了,我已經不需要了。”
曾經,她讓他為她扎個鞦韆,他笑她孩子氣,沒有答應她。而如今他想起,要為她扎個鞦韆,可她卻已經不再需要了。
季傾墨聽了,扯出一抹笑意:“那便算了……”
曾經,她讓他為她扎個鞦韆,他笑著說她孩子氣,沒有答應她,因為他想把最好的給她。他偷偷設計許久,終於畫出了令自己滿意的設計圖紙時,她卻已經不在了。而如今,他想把她要的給她,她卻已經不再需要了。
“我去看一下這些藥草是否都種好了。你若是還有公務,就先去忙吧……”冉姒說完,便進了那塊藥圃中。
冉姒在藥圃裡心不在焉地走著。
他們中間已經有了太多的東西。
他愛著劉嬌,那樣寵她。而她要做的卻是要他愛的那個人的命,事成之後,他又怎麼可能原諒她?
他們已經回不去了,結局早就註定。
“真是太過分了!” 一個尖細的女聲傳來。
冉姒懶懶抬眼,便看到一個水紅色的身影款款朝她走來。
☆、浮出水面
蕪夫人一早就聽院裡的丫鬟說,世子妃把府裡最名貴的一片花海全部處理掉了,用來種那些難聞又難看的藥草。
聽聞之初她是一萬個不願意相信,可如今親眼看到,不得不信了。
這片花可是劉嬌當初花了重金移植過來的,為了更加方便賞花,她還命人在不遠處修了亭子。她們平日裡無事都愛到這裡走走,也算一樁美事。
冉姒一個遠嫁他國的公主,怎麼敢這樣公然跟劉嬌作對?竟還把她苦心栽培的花草除了個乾淨!
“世子妃,你可知道這片花是誰栽種的?你怎麼敢把這裡弄成這樣?”雖然種植花草的銀錢不是蕪夫人所出,可現在她看到這種光景也覺得憤怒。
是的,憤怒!冉姒居然把她們的遊玩之地弄成了這副模樣!
“不想知道。”冉姒心情差極,不想與她多費唇舌,徑直地走開了。
蕪夫人被她這麼一噎,頓了頓,又追了上去:“這可是劉側妃花了重金佈置的!”
冉姒聽了,腳步一頓,停住了。
又是劉嬌!
蕪夫人見她止住了步子,以為冉姒被唬住了,遂有些得意道:“所以世子妃還是快點把這裡恢復成原樣的好,否則……”
“否則怎樣?”冉姒冷了臉,“這府裡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區區一個妾室,竟也敢在這裡與本宮大呼小叫!”
蕪夫人本就是狐假虎威,這下見到冉姒生了怒火,不禁害怕起來。她怎麼就忘了這世子妃昨日處置吳媽的手段了呢?
“秋雪,掌嘴二十!這張嘴咋咋呼呼的,吵得本宮腦袋疼。”冉姒厭惡地看了一眼蕪夫人。她可沒有太多時間去理會這些到處蹦躂的小螞蚱。
“是。”
蕪夫人見了秋雪頻頻後退。這個丫鬟是會武的。冉姒大婚那日,就是她把季傾水的丫鬟打得臉都換了模樣。要是她的巴掌扇到自己臉上,那她這輩子可就完了!
秋雪眼疾手快,蕪夫人哪裡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被她抓了過來,掌了嘴巴子。
冉姒這下是徹底沒了心情,未等那二十巴掌掌摑完,就一個人回了暖園。
到了暖園的園門,正要進去之時,被一個小孩兒攔了去路。
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的,約摸三歲的模樣,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扯了她的袖子,奶聲奶氣道:“你能跟我走嗎?我孃親找你。”
冉姒雖不認得這個孩子,卻也知道這能在府中自由來去的的孩子是誰。季傾墨唯一的兒子,承勇。
承勇的母親讓冉姒覺得有些古怪。三年前季傾墨將她接到了世子府,可是卻沒有給她任何名分,府上的人也只是稱她為“唐小姐”。
不同於劉嬌,季傾墨雖然對唐樂樂也非常好,可是卻鮮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也是到了季國,進了世子府之後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的。
“你孃親找我做什麼?”不會剛解決了一個蕪夫人,又來一個唐樂樂吧?冉姒雖然不喜,卻也沒有表現出來,耐著性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在那邊,你過去就知道了。”承勇指指不遠處的拐角,確實有一個女子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