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廁所的故事。”他坐正了身子,掐掉手裡的煙開始講了,我和落蕾也湊過去聽。
”說起來這個故事很普通,是俺家的真事,好多人都知道。大概是十多年前,俺們市效有一個倒閉的硫酸廠,那塊地方挺背的,平時沒有人去。那會兒市效還沒有開發,人很少;一過了十點就沒啥人了。那是個夏天雨夜,快十二點了。俺三叔從那路過。
俺三叔是個木匠,在市裡住。那天下縣去給人乾點活,回來的時候摩托車壞了,就慢慢推回來的。當時雨下點挺急,三叔全身都淋溼了。又有點內急,就左顧右盼地找地方上廁所。說來也巧,打老遠他就看到一個公廁,裡面的燈一閃一閃的非常容易看到。
他推著車到了廁所外面,這時候裡面的燈就不閃而是滅了。鎖好車走進去剛蹲下,就聽見有動靜。那個廁所分為裡外間,他在裡間,聽到外面有聲音。就像有人拿一個錘子在敲牆壁,“咚咚咚”的。他有點好奇,就提起褲子就出來看看。
外面站了一個人,大概二十多歲。是個小夥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很顯眼。不過他的衣服很髒的樣子,用俺三叔的話就是‘看上去像半年沒洗過似的’。這個小夥子什麼也沒說,呆呆地看著我三叔,右手慢慢抻了出來,手裡託著一張白紙。他把白紙送到俺三叔的面前,還是一句話都不說。俺三叔好奇的接過白紙,想看看有啥,沒想到剛接過來那個人就不見了。嚇得俺三叔把紙扔到地上就衝出了廁所。他摩托也沒有推,直接又跑一個多小時跑回了家。
回家三叔就把這事打電話告了俺二叔。俺二叔在市文化局上班。根本不信這套,他堅持說三叔看錯了。後來哥倆紅了臉,三叔說:‘你要是不信現在我們去看。那張白紙還在地上扔著呢。’二叔也是個直性子,他說‘去就去。誰輸誰請吃飯’後來他們倆人又約了二叔的一個朋友叫”白哥“的一塊去。那個白哥是開出租的,在市裡頭道上有不少朋友(這個時候李多悄悄問我道上是什麼意思,我悄悄告他們其實就大概算是黑社會)膽也大。他開車帶著俺三叔和俺二叔一塊到了硫酸廠。他們到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大概是凌晨二三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