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都決定在也不給人看病了,但一直都沒事發生,我也漸漸淡忘了。
很快我也有了大立(米婆的第一個孩子)他生下來的時候白白胖胖,家人都很開心,但六個月的時候,我早上起來發現他臉就紫了,我是治病的,知道孩子沒救了,但依然瘋了一般去喊人,最後大立還是死了,死的時候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後來想想,和那個孩子笑的一樣。
我當時還沒想起那個孩子的話,只怪自己命苦,但這不過是個開始,以後的十年裡我又生了五個孩子,每次都早夭,最大的也才一歲不到,第六個孩子出生的時候我幾乎用盡全部心血去養育他,孩子長的很好,我以為厄運過去了,但就在一個夏天晚上,我聽見門外有人喊我,出去一看卻沒人,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斷氣了。
我真的要瘋了,孩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這無疑是在我心上剮了又剮,我已經開始懷疑十年前治的那個孩子,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很快又懷孕了,而且把所有以前孩子遺留下來的衣服物品只要是相關的全部扔掉,我決定重新開始養育這個孩子,當做第一個孩子來養育。
德立降生了,我窮盡所有的氣力來養育他,但自從他生下來就不停的哭,從白天哭到夜晚,聲音異常的刺耳,我用了很多方法也不管用,我開始恐懼了,開始後悔醫治那個孩子。
直到那一天,我們的鄰居,一個高大的東北漢子,他身體非常強壯,平時也對我們很好,那天他上了夜班,但孩子依然號哭著,我正在哄孩子,他像門神一樣衝了進來,凶神惡煞,大吼一句:“嚎嚎個沒完,哭喪啊!”他把我嚇呆了,然後他衝過來,對著德立輪圓了巴掌一下打過去,德立馬上就不哭了,我還以為被打傻了,誰知道從此後他就沒在哭過,健康的長大了,但那個男人卻從此臥床不起很快就病逝世了,他的家人也相繼病死,我知道,那東西里開了德立,東北漢子成了替罪羊。
德立長大後,我帶著他來到那個東北漢子的墳前磕頭,並告訴他這是他的大恩人,雖然我很難過,但不可否認,更多的是高興,因為我以為我的兒子從此無憂了。但,那也只是我以為。
德立很優秀,優秀的出忽我的意料之外,我甚至感到有點擔憂,我並不聰明,德立的父親也只是個老實巴交的手藝人,靠著編竹籃過活。但這孩子從小就看出異於常人的聰明,但從來不笑,始終板著臉,除了對我,其他人很難和他說上幾句話。我依舊幫著周圍的鄰居治病,名氣也越來越大。文革開始前,他考入了清華,臨走前我和他談到很晚。他拉著我的手,說我和他父親養育這麼多年真不容易,他會努力讀書報答我們。還有什麼比聽到自己兒子說這話更高興呢?母子二人把他小時候所有的事都回憶一遍。
德立去了北京,沒過多久還寄了彩色照片回家,當是照片還不是很普遍,而且大都是黑白的,我第一時間把照片拿出來,想看看兒子在北京是不是瘦了。但我一看照片就呆了,他在照片上笑著,那笑容我在熟悉不過了,就是以前多次出現的笑容,我眼睛一黑,那笑容彷彿在嘲笑我的愚蠢和無知。於是我發瘋樣的想趕快去北京找兒子。文革迅速的席捲全國,我這種人當然被當作神婆和巫婆抓了起來挨鬥,我不在乎他們怎樣鬥我,但我求他們放我去北京找兒子,可根本沒用。
半年後,德立的死訊傳了回來,這次我沒有再哭,但德立的父親卻過度悲傷沒多久也去世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腦袋想的只有一件事,救人積德,難道我這也錯了?我拒絕了所有在讓我來醫治的孩子,那怕他們求我,罵我。
我也去找過嬸,問過那個孩子的事,那個孩子後來很健康,現在還在。我的心裡稍稍好過了點。
或許像我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有後代,或者說所有我治過的孩子都是我的後代?與是我想通了,又開始幫住那些可憐的孩子,盡我所能的幫助。我可以在這些孩子身上找到我失去的東西。”
我看到這裡,發現裡面夾了一張紙,很破舊了,不過紙的質地不錯,我小心的開啟,原來是一張人體的針灸穴位,還記載了什麼穴位主治那種病。這個我是不明白了,心想還是等紀顏回來給他吧。後面還記載了許多她如何為孩子門治病的故事,都大同小異,一般避暑,高燒找米婆的最多,只要去一次讓米婆扎幾針,把筋骨鬆一下,全身就輕鬆了,真是神奇。
書的最後一頁很吸引我,上面寫著如何用米請鬼。這也是米婆被叫米婆的原因。
“以竹筒盛米,新鮮早稻為佳。取白布以水沸之,在陰暗處風乾,禮開前務必淨身淨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