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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貨的手法很令人叫絕,每每總是把所有的東西都擺在你面前,可你不到最後一刻,就是看不出他是怎麼騙人,他的目標究竟是什麼。

“哎,那個……盛設計師,您怎麼不去找找古大師,他也是個收藏家,沒準他手裡有票。”帥朗不動聲色,把最後一個問題撂出來了,隨著話音,側著頭偷瞟著盛小珊,不料盛小珊貌似很吃驚地問:“怎麼?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帥朗有點莫名其妙。

“他都走了十幾天了,你居然不知道?”盛小珊詫異地問道。

“走了,去哪兒了。”帥朗真是想不通了。

“走了,去了永遠回不來的地方了。”盛小珊搖搖頭,惋惜道。

很惋惜、巨惋惜,這麼黯然,不知道要把這表情形容在如喪考妣了……對,帥朗靈光一現,接著瞠目結舌,驚訝地嘴成了“O”型,兩眼直凸著不大相信地問:“你是說,死啦?”

盛小珊點點頭,很黯然,表情不像裝出來的,緩緩地說著:“……今天是七月十四號,他是六月十九號去世的,病中我去探望過他老人家一次,很可憐,無兒無女的,最後就幾個弟子送了送……對了,你們是什麼關係,我還以為在葬禮上能見到你,結果也沒見你來……”

帥朗愣眼聽著,實在一頭霧水,聽到死訊先是驚訝、爾後心裡一輕,再琢磨琢磨,跟著疑雲又起,搖搖頭:“不可能吧?他是個老騙子,不會是詐死吧?不過詐死也沒什麼意思呀?”

“你這人怎麼這樣,人都不在了,你還說這難聽話……就沒見過你號的。”盛小珊估計是對古清治的印像不錯,斥著帥朗。

帥朗蹙著眉、愁著眼、咧著嘴,一副無奈狀,又聽得盛小珊講古清治去世的細節,據說葬禮也是冷冷清清,不過數人參與而已,說得那分悽切涼意直讓帥朗有點同感而發了,此時的心思漸漸的迷懵了,眼前不禁回憶著那個慈詳、和靄的面龐,漸漸地聽不清盛小珊那番深切回緬懷的語句……

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最後的淒涼晚景,讓帥朗多少有點歉疚。

如果是假的,帥朗卻要找不到做假的理由,最後一次見面都是數月之前了,如果不是今天的事,忙碌的生活已經讓他想不起曾經還遇見這麼一位老騙子,兩個人的交集已中斷很久了。

真的,還是假的?

第05章 悲劇鬧劇 死生兒戲

白色的馬自達在公路上打了個旋,拐進了北郊鄉路,路邊的樹木、麥地、菜園、水塘像移動的畫面掠過車窗,輕車熟路的短程又一次讓帥朗想了數月前還在為生計奔波的自己,每天介從東關出發換乘兩趟車,提一籃子菜,像個家庭主婦一樣到祁圪襠村給古老頭做飯,就是在哪兒熟識了那個和靄狡黠的古老頭,雖然事後證明在這裡不過是炒墳的一個小序幕,不過也讓帥朗見識了老頭上知天、下知地、中間識人鬼的本事,倆人鬥嘴的時候不少,經常是帥朗落在下風,和人老成精的古清治相比,自己不管學識還是見識都差遠了。雖然之後也證明古清治是個十成十的騙子,只不過帥朗依舊對這個人所存的敬畏多,厭惡少,人家那騙了人還振振有詞、句句有理的本事,帥朗覺得有點恨不起來,當然,也愛不起來。

不知道從盛小珊那兒是怎麼出來的,出來唯一的感覺是有點懵頭懵腦,幾乎是下意識地駛上了外環路往這兒走,如果再往深裡想一想,也許能在景區混出點名堂和這個老頭不無關係,以前從沒有想像過像自己這號市井無賴會跨過好多階層和身家億萬的有錢人站在一起,可古老頭卻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而且把所有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對於騙之一途,以帥朗混跡的經驗,不過僅限於混吃混喝混倆工資,從沒敢想像那幾個小把戲在別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中使將出來,會不動聲色攫走幾百萬的利潤。

社會上有兩種人不能惹,一種是凌駕於規則之上,或權或錢炙手可熱,普通人惹了這號人,冤死你都沒地兒告狀去;另一種是遊離於規則之外的人,這種人更不能惹,否則坑死你都沒地方訴苦去。古清治不用說肯定屬於後一種,帥朗也知道他把整個騙局展現在自己眼前,少不了想引自己入轂的意思,不過帥朗不敢,在這個很功利的社會中,帥朗已經學會了不敢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什麼事總會有它的目的,或者說你得到什麼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帥朗是因為生怕自己有一天付不起那個代價而不敢,不敢把自己交付到未知的陰謀中。

不過從古老頭這兒得到的東西不少,如果未見之前,帥朗相信今夏沒準還是鑽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