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拳揍翻,候銘有點訝異,畢竟張堔餓得很了,沒有氣力,然而這一拳確實力道極大!候銘向來是挺冷然的一個人,面癱著臉,可他自從什麼時候開始,面目可憎,扭曲了身心。
“你給我去死好了,哈哈哈哈哈,你這個死變態的醫生,簡直是糟蹋了醫生這個詞!”候銘絲毫不留情,他嫌自己打太費力,直接用了刀具,那是一把水果刀,普通的商場就能買到,張堔被刺了幾刀,傷口不深,卻血流不止,那件看不出顏色的上衣又加了一層顏色。
這不大不小的倉庫裡,一人瘋狂的揮舞著鋒利的刀具罵咧著,另一人吃力的躲閃,卻無能為力,他已經不能哭喊出聲,徒勞的,無力的,絕望。
【時間:一星期前】
Xx醫院,停車區剛剛停了一輛保時捷,趙詩曼從車上下來,她帶著一副眼鏡,優雅的關上車門,另一側下車的是張堔,打扮的倒是人模人樣,來到趙詩曼身旁。
趙詩曼先一步往前走,目的,當然是這家xx醫院。
趙詩曼說道:“我答應了你的,定然不會騙你。記得,是606號房。”
電梯裡只有他倆,此時正停在了五樓,趙詩曼靠近他,笑的一臉的惡意:“張堔,Goodbye!”
讓我看看,你見到那孩子時是何種表情,很期待呢。
張堔看著趙詩曼走出了電梯,電梯門緩緩的合上,他突然害怕見到那孩子了,他的心,他的腳,都在發抖。
606號病房是單人病房,門口守著兩名保鏢。張堔膽怯了,他的雙腳邁不開步子,不敢上前,即便是他好想去看看那孩子如何了。是不是安然的睡著,是不是有人陪著他,在他醒著的時候與他說說話,在他睡著的時候輕撫他的臉龐目光溫柔。
手心緊握,張堔深呼吸幾下,還是堅定的邁向了606號病房。
保鏢攔住了他,張堔說只是在這兒看看並不打算進去,如此保鏢也就不攔他了,顯然保鏢只當是普通的來看望方少的朋友。
房門上的小玻璃視窗沒有被簾布遮掩,剛好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張堔止不住自己想喊出那孩子的名字,他只好捂住嘴巴,用力的呼吸著。張堔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極了,他就這樣看到了他,看到了帶著氧氣罩的方宏。
方宏還是那樣蒼白的臉色,安靜的模樣,就那樣躺在床上,張堔還看到了在一旁坐著看雜誌的鄭永恆,臉色也不大好,時刻都注意著方宏,小心翼翼的,雜誌看不下去放在了椅子上,鄭永恆輕輕的撫著方宏沒有插針管的右手。
鄭永恆似乎在說著什麼,張堔聽不大清楚,他背靠在門上,身體無力。
“方宏,你看你的膚色真的挺白皙的,那些女生肯定羨慕死了。”方宏的膚色極白,手指在陽光下都顯得透明,鄭永恆有點害怕,他怕方宏變成透明的,然後消失,他捂著方宏的右手,臉上是誰都看的出來的悲傷。
他覺得自己也是太莫名其妙了,這種患得患失。方宏就在他的身邊,好好的,好好的啊。他還在呼吸著,即便是需要靠著機器。可是還在啊,不是麼,他還在啊。
沒什麼的,他該高高興興的等著他醒來,在他醒來睜開雙眼的第一眼,要讓他看到他。
把方宏的右手放入被窩裡,鄭永恆重新拿起了那本剛剛看著的雜誌,那是一本娛樂雜誌,他知道,方宏喜歡某個明星,他也看看好了。可是他看了一會兒又看不下去了,雜誌可憐的又被扔在了一旁。
鄭永恆看著方宏,發呆,“我們去荷蘭結婚好不好?雖然知道你也許不會同意,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夠結婚呢。然後我們去旅遊,去很多很多地方,我知道,你肯定喜歡去的。”說到這裡,鄭永恆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那時候求婚的另一枚。“我發覺我變得話嘮了,你不會嫌棄我吧。我現在都自言自語慣了,你要趕緊醒過來阻止我,不然,我天天在你耳邊唸叨。”鄭永恆輕笑起來。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呢?我覺得我愛你,用點手段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不過呢,有些人,做錯了很多事。我覺得該處理了。”他望著方宏的臉,目光痴痴纏纏。
門外的張堔苦澀的心口發緊,他覺得,他該走了。
門外的保鏢之一敲門進去,張堔已經轉身離去。
出了醫院,天空晴空萬里,他卻覺得,他如同置身在雷雨之中,他渾身都溼透了,冰冷徹骨。
而帶他來的趙詩曼,此時待在506病房,笑得歡快,門外同樣有著兩名保鏢,病房裡是趙詩曼的笑聲:“呵呵呵呵,張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