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只有幾秒,但對我來說猶如數小時一樣漫長。
“回去找間便宜的旅館吧。”我把領子裹緊了點,抓著口袋裡乾癟的錢包朝不遠處的小鎮走去。
第三十九夜:乖龍
習慣了城市的喧囂,偶爾遠離一下還是非常愜意的。這裡的旅館雖然簡陋,卻十分乾淨。起碼你在使用被褥的時候不用去揣摩這裡前任房友的身體狀況和作風問題。難得的一位客人讓小店的招待員和老闆都笑得眼睛不漏光了。恨不得打瘸了我的雙腿讓我住這裡已輩子,可惜,第二天一早我養足精神就告辭了。
白天應該是安全的,起碼人們的共識是這樣。那些個朋友也從來發過什麼公告說自己白天就一定不出來,由此可見,一切的東西還是人的心理作怪,認為有就有,認為無就無。就像前不久看的怪談新耳袋裡的那個夜警的報告,你要真達到了裡面那位仁兄的境界,視鬼怪與無物,估計它們也奈何不了你了。
離車站要經過一段空曠的田野,偶爾還能看見幾個放牛娃,忽然有了“牧童遙指杏花村”的詩意感。可惜這感覺很快就被天上的炸雷打得粉碎。我抬頭看了看,納悶這時候居然還會打雷,可是天氣卻晴朗的很。
前面出現個牛角。
一個普通的牛角,不過我好奇地把它撿了起來。牛向來被認為很通靈的動物,據說農村裡後生是不準殺牛的,而且殺牛的時候要背過臉,殺牛的人有規矩,只殺一刀,如若一刀不死絕對不能補刀,因為這證明這牛命不該絕,而且傳說牛的眼淚塗抹到眼睛上可以開鬼眼,可惜沒人試過,倒不是害怕,只是牛眼淚不好搞罷了。
至於牛角,我只聽說過犀牛角點燈也有塗抹牛眼淚相似的效果,“晉書”中曾經有這樣的記載:“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