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準備了鮮牛血,以及涼水和繃帶。不過效果很不錯,一切都很順利,魯大爺的頭部一下就小了很多,人也慢慢恢復了知覺,沒有充血的症狀了。大家非常高興,紛紛過來感謝我,當然我知道,除了一個人,那就是白楊,他已經不見了。
魯大爺還非常虛弱,我讓大家幫我做了些活血補血的食品,又過了一小時,他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大概幾天前,我在做飯的時候就發覺有些不對了,但當時並沒多在意。”魯四爺慢慢說。
“做飯?”看見魯四爺好轉了,鄰居們都散了,現在只剩我和魯四爺在,他先是對我說了些感謝的話,然後我詢問他最近有什麼異常情況麼。
“是啊,我感覺眼睛一陣疼痛,然後看東西都是血紅色的,像罩了塊紅布,後來休息下又好了,但發作的越來越頻繁。而且經常做夢。夢中老是看見一個年輕的的女子,帶著一個古怪的面具,但卻能看到她右手拿著一條兩尺多長的青蛇,站在那裡。旁邊似乎還有很多赤裸上身的男的,也帶著面具,跳著奇怪的舞蹈,口裡都說著我聽不明白的話。每次夢醒後頭的疼的厲害,而且臉都紅的嚇人。“魯四爺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的臉。
我一聽,腦子裡忽然想到了《山海經&;#8226;海外西經》記載著‘巫咸國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在登葆山,群巫所從上下也。’難道魯四爺真的是中了自己辛苦尋找的魘術才患了‘血衝’?
放血只是治標的辦法,不到三天,魯四爺馬上會又犯病,而且會更厲害,最後的結果也只是會導致眼球爆裂,五官流血身亡。我時間不多,必須找到使用魘術的人。
有記載,用魘術加害對方,一般都透過夢為介體,看來果然是真的,而且使用著不會離這裡太遠,只要在附近搜尋下應該會有點收穫。我抱著這樣的想法在四下到處打聽又沒有遇見過奇怪的女子,但毫無進展,時間很快就到了夜晚。
由於暫時治好了魯四爺的怪病,我受到了大家的熱情款待,在一戶比較富足的人家裡,我向他們詢問這裡是否曾經有過什麼怪人或者怪事,但他們想了半天也沒個所以然,最後一致說村裡最怪的就是白楊父子了。
“白楊?“我喝下一杯老鄉自釀的米酒問道。
“是啊,你不是問我們這有什麼怪人麼。我覺得他兩父子恐怕是最怪異的了。”一個很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神秘的說,旁邊的人也隨聲符合著。
“是啊是啊,他們父子大概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不過還算比較本分,雖然我們覺得奇怪,為什麼孩子娘不見了,但究竟是人傢俬事,只是我們背後會議論些。”另一個長相憨厚的大叔嚼著一塊大肉說。
“這也算不上什麼奇怪啊,螺夫很常見啊。”我隨口答道。他們見我不在意,又著急的說:“當然不算什麼,不過他們兩父子,尤其是白乾事的爹,總是蒙著臉,而且據說有人聽過他說話,細聲細氣的,跟個娘們一樣,很少出門,也不知道他到是這幾十年怎麼把白乾事養大的。到是白乾事還算有點出息,高中畢業後來村子做了組織幹事,工作還行,就是對人接物差了點,總愛擺譜,喜歡裝樣。他讀書的時候沒少受大家照顧,畢竟他是我們這裡文化水平最高的了。”剛才的大叔喝盡一還碗米酒,痛快的打了長長的酒嗝。我暗自記下了,不過今天天色不早了,好客的老鄉招呼我住下,我決定第二天就去白楊那裡看看,或許能有點什麼收穫。
第二天我按照他們的指引來到了白楊家,我特意等他出去上班才過去拜訪,原因很簡單,實在不想看見他那張臉。
白楊的家並不比魯四爺家要好多少,不過到底還是幹事,雖然舊,但不破,河南季節變化極大,雨季豐富,而六月份後陽光照射又很強,大多書的磚瓦房子在沖刷暴曬後都變成泥牆,到是白楊家似乎是用石頭堆砌而成。非常光滑。門到是木製的,上面還有已經發白的門神貼圖,不過都掉的差不多了。到是周圍這麼大一塊地就白楊家一戶,看來他們父子是不大喜歡和人相處。
我在門外喊了幾句有人麼,過了許久,門嘎吱一聲被開啟,但只開了一部分,剛好夠一腦袋進出,我正疑惑怎麼沒人,於是彎下腰把腦袋湊過去想看看,結果一雙眼睛剛好從裡面對過來,我和裡面的人打了個照面,眼睛對著眼睛。
我沒見過那種眼睛,或者說眼球跟恰當,以至我當時呆滯了幾秒,但我很快意識到自己在這樣看下去會有被催眠的危險了,立即直起身子,逃離了對方的眼神。我幾乎不敢相信,因為那眼睛的瞳孔是細長型的,像什麼動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