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曉。’說著他居然又摸出一把鐮刀,架在我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幾乎要劃破我的面板了,這下我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道長不說話了,只是指了指丹爐。
‘你拿了也沒有,沒有丹緣的人硬要食丹,只會害了自己,雖然這東西可以延年益壽。’他還沒說完,那人就衝上前一腳踢開道長,用鐮刀將爐頂掀開。
裡面居然倒扣了一隻金碗,閃閃發亮,那傢伙眼睛都直了,小心翼翼得將碗撥弄了出來。
‘媽的,原來是鍍金的!’他把碗拿到亮光出看了看,罵了一句。
‘那當然,本來是鋼碗,經常接觸黃白之物,自然也鍍上去了。’道長說了一句,便劇烈的咳嗽,我和堂兄跑過去扶起他,他則善意的摸摸我們的頭。
‘沒嚇到你們吧?’道長和藹地問。
進洞的那人把爐子裡僅存的三顆丹藥拿了出來,大概和玻璃彈珠一般大小,只是通體閃著紅光,非常好看,豔麗的很,那人用手拖著,拿出一塊手絹將他包裹了起來,後來眼珠子轉了轉,居然吞下了一顆。我看見他接觸過丹藥的手指頭,表面居然起了天藍色的一塊。
‘老頭,丹藥我拿走了,至於這兩個孩子就在這裡陪你一起走吧,免得寂寞。’他又咧嘴笑了笑,走出了山洞。
的確,我們根本不認識回去的路,往回走的分叉口極多,在野外一旦迷路,到了夜晚山狼就會出來。
道長見那人走了,掙扎著爬了起來,從一個隱蔽的角落拿出一包東西,開啟後是三包油紙疊得非常整齊巴掌大小的紙包。他將其中一個交給我,另外兩個交給堂兄。
‘我第一看見你就知道日後肯定會有大劫,這種病沒法根治,而且會隨著你的血一代代傳給你的子孫後代,不過這丹藥可以暫時緩解一下病痛,記住,一包是丹丸,一包是解丹丸的毒的。’他對堂兄說著,堂兄似懂非懂地點頭。
‘你日後會有刀傷,必定折傷一肢,這包藥不是金丹,卻可以去腐生肌,而且對傷口康復很有幫助,帶著吧。’他又回頭對我叮囑了一番。說著,他取下牆壁上的佩劍交給我們。
‘每到分叉口,將劍直豎,劍倒向哪裡,你們就隨著那個方向下山,祖師爺會保佑你們的。’說著,他慢慢的將身子放下來,在地上盤腿而坐,做了個打坐的姿勢。
‘我要說的話說完了,你們趕快下山吧,我也要去了。’說完,他便閉上眼睛,不愛言語,臉龐也忽然變的灰暗起來。
那時候年級小,根本不知道死為何物,只是拿著劍和那三個紙包匆匆趕下山,果然,每到分叉口都將劍作為導路工具,居然真的順利回到了村子。
剛回來,就發現村子裡的人圍繞在一起,擠進去一看,原來在村口發現了那個傢伙的屍體,喉嚨到胃全變成了黑色,就像是熟透了的柿子,軟塌塌的,還爛了好幾個洞,臭不可聞,猶如壞死的雞蛋。抬他起來的時候,一下沒扶住頭,喉嚨就斷開了,腦袋一下滾落了下來。
大家只道是他吃了什麼劇毒的東西,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是什麼。也只好草草安葬。由於道長交代過,任何事情都不要向外人提及,我們也只好把這件事爛在心底。
後來我們也沒有再找到那個山洞,只好將那柄劍埋了起來,作為劍冢。
村裡人對道長的突然消失非常費解,每當大家吃飯的時候都會聊到,許久沒有看見道長了,飯後消遣又少了一件事情,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漸漸將他忘卻了,唯一讓人記得的,只是他那說起話來非常嚴肅如同舊時候酸腐的老學究一般。
至於那丹藥,紀顏的父親不以為然,後來他離開了村子去外面遊蕩,藥自然交給我保管,我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可是當我接到他病重的訊息為時已晚,等我趕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之後如道長所言,我斷了一條腿,這才記起道長的話,那藥用下後,傷好的很快,雖然斷肢無法再生,卻遠比尋常人要好得多。所以我才帶著藥來這裡,我不能再看著紀顏也和他父親一樣了,否則這就是我分家的責任了。”紀學默默地說完,喝下口茶。
“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麼?他和他父親為何會突然間得這種病?”我急切地問,以為可以從中得到答案,不了紀學卻搖搖頭。
“不知道,我只瞭解可能和紀氏嫡系長子一族的血有關,你也知道,紀顏的血有驅魔辟邪的能力,可是這能力只限於嫡系,我們這種分家的血是沒有這能力的,可是似乎這東西使用的太多,就會對身體很大的傷害。”他無奈地回答。
“丹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