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種很強烈的興奮和快感啊。她的腦袋撞在了石頭上。我費了好功夫才洗乾淨血和腦漿。
可是依然不行。我的控屍術僅僅停留在短暫的操縱屍體上。你回頭看看,她的眼睛依然死氣沉沉。真正利用控屍蟲得到的屍奴應該是和常人無異的。”
我回頭一看,那個女孩也抬起了頭。我和她的眼睛恰巧撞在一起。
那不是活人的眼睛。
很茫然,帶著暮氣,死白的眼眶裡彷彿被誰硬塞了個黑色的沒有擦拭乾淨佈滿灰塵的鐵珠子。就像是蠟像館裡面的人偶一樣。這種眼神,即便沒有頭上的大洞,我也不會認為她是活人。看來文克說的沒錯。
“只有你了,阿正。”文克伸出手,撫摸著我的頭髮。他經常這樣,總說我要有你這樣個弟弟多好。以前我會很高興,但今天我卻下意識的躲避他的手。文克皺了下眉毛,但很快又揚了起來。
“殺了你,就能得到真正的控屍蟲了。可是我不想殺你。但我又收不了手了。戒嚴的警察我全殺了。所以,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人。殺了我吧,辦法我為你想好了,不需要太多氣力和工具,那樣我會覺得解脫。”文克低頭望著趴在地上的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
“我還沒有改變注意,快,要麼殺了我,否則,我就殺了你。”他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他沒有開玩笑。
我平生第二次有了想要哭泣的感覺。
第一次是看見父親殺死了母親,一根根的釘子釘下去,母親的每一聲慘叫都讓我害怕。
而這次同樣,恐懼和痛苦糾纏著我。
“盒子裡就是控屍蟲,開啟後隨便在我身上劃開個傷口就可以了。”他拿出一張刀片。把兩樣東西一起遞給我。
“拿著。”文克帶著命令的語氣說。我顫抖地結果了刀片和盒子。那個盒子是那種扁平的硬紙盒。結果的時候,我居然可以感覺到溫度和有東西在裡面蠕動的感覺。
文克伸過來自己的右手,他捲起袖子,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
“很快的,只需要輕輕劃一刀。”
我沒有下手。文克的臉變得很冷。
忽然感覺到腳踝處的受力加大了,而且又拉開的感覺。
“再給你次機會。如果你再不動手。我就讓後面的屍體抓著你的腿撕成兩片。”文克面無表情地望著我。
刀片從他手腕划過去了。文克滿意地笑了。細長的傷口迅速走出鮮血。我開啟了盒子。一條如普通蠶大小通體金色的東西飛快的蠕動到傷口上。然後居然鑽了進去。文克的臉一直沒有太多的痛苦表情。他對我微笑著。
“我一直在想給你件什麼禮物。現在做到了。對於你來說,我一定也是最親近的人吧。殺了我,控屍蟲就屬於你了。”
沒過幾秒鐘。文克就不會說話了他迅速地栽倒了下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我身後的屍奴也放開了手。連忙站起來的我跑到文克面前。
他沒呼吸了。
我來不及悲傷。只聽到很細微卻很整齊的沙沙聲。就像蠶在啃食桑葉的聲音一樣。
接著。從文克身體旁邊漸漸出現了些小黃點。黃點又合成一根根黃線。大概半分鐘後。我滿臉驚訝的看著我面前的東西。
大概一尺多長,肥胖的傢伙。
那正是控屍蟲。不過它沒有離去的意思,只是晃悠著姑且稱作腦袋的東西對著我。
我想起來書中介紹過,需要和它訂立主僕關係只需要用自己的鮮血把名字中的一個字寫到控屍蟲的額頭上。我立即用刀片劃開指頭,用血寫了個正字在它額頭上。
正字剛寫完,紅色的字就緩緩的如同烙印一樣慢慢陷進了控屍蟲胖胖的大腦袋。接著,它便消失了。
不過只要我想讓它出現,它就隨時會出現在我肩膀上。
身後的女屍也迅速腐爛了。
我幾乎是慢慢挪著步子下了山。隨後在山澗發現了大量警察。不過他們都沒死。只是昏睡過去了。
這是文克對我撒的唯一一個謊。我到現在依然認為,文克的靈魂就在控屍蟲裡面。文克的屍體被抬回了他父親那裡。很快,他殺死多名學生的事也暴光了。因為文克自己把照片在當天就寄給了警察。文克的父親沒有太多的悲傷之感。
不過以後再也沒人看見過他。有人傳說他瘋了,也有人說他自殺,也有的說他又娶了另外個妻子。
總之,文克就這樣沒了。像每天死的大多數人一樣。這種意義來說,人的死和其他動物的死沒有太多的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