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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睛能救她,值得。我橫下心,挖向自己的左眼。

就在我的指頭觸到眼球的一剎那,起了一陣大風,幾乎把我們都吹倒了。紀顏和紀學也趕過來扶住我。大風過後什麼也沒了,落蕾倒在地上,身上褪去了那件血色嫁衣。

天空中響起了那個聲音,幽怨地說了一句:〃我以後還會盯著你的,看你是否在說謊。〃接著,一切都結束了。

糾纏村子幾十年的獨眼新娘終於離去了,我不敢保證她是否真的離去了,也許她的那隻泛著紅光的左眼正在某個角落看著我,或者,看著你們。

第十二夜:窺

醒來後落蕾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麼,我們也沒敢告訴她。她的假期不多,所以沒過幾天,我們便又起程回去了。紀顏暫時和我們告別,因為他也要開始新的冒險。這樣也正好讓我和落蕾一起回去了。

旅途中有美女相伴自然是好事,可是美妙的日子總是短暫,假期結束後的落蕾像換了個人,滿腦子都是工作,什麼如何刷版,如何採新聞,如何寫稿。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年紀輕輕就是總編了,根本就是工作狂麼。

既然紀顏走了,我也自動回到社裡不再休假,沒想到社長一見我就給了個任務。

一箇中年的中產階級,也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小資,或者可以叫老小資,據說他很喜歡用望遠鏡看遠處。可能是壓力太大,導致產生了這種窺視別人的變態心理,不過其實這也無傷大雅。但現在他突然死了,而且死於心肌梗塞,而他並沒有這種病史。於是有人開始傳言,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是被嚇死的。

這個城市喜歡用望遠鏡看東西的不在少數,接下來的日子裡這件事造成了不大不小的恐慌,那個事主的妻子已經搬了出來。但後來住進去的一對年輕夫婦沒過多久又發生了相似的事故,這次沒死,不過男的瘋了。一死一瘋就讓人不自覺地聯絡起來了,這棟房子也再沒人敢住進去。社長在我看完資料後鼓勵我,說我為人膽大見的世面多,這一定是個好新聞,可以問鼎普利策獎等,於是暈暈乎乎之間我答應了。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這個工作本身也要使用望遠鏡,被社內所有記者拒絕了,於是社長才想到了我,想到這個曾經報道過水猴事件的業餘記者。

和落蕾打過招呼後,我拿著日用品和那些繁重的裝備住進了那個曾經一死一瘋的房子。

與其他的高階住宅區一樣,這是典型的四室兩廳。裡面大部分可以搬走的傢俱都搬走了,只剩下廚房的壁櫥和燃具,我試著燒水泡了碗泡麵,很好,有氣有水。

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的確有點奢侈,本來還努力賺錢準備買房,現在倒好,直接住進來了。正竊喜的時候,接到社長簡訊,詢問我開始工作之類的事。

其實我住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奇怪的事,房間所有的插頭都被膠布牢牢地封死了。起初我以為被封死的是壞的、漏電的,但所有的都被封了,我只好隨便拉開一個,用筆記本一試居然是有電的,我暗罵了一句那個惡作劇的人,便開始了我的工作。

這棟樓是座雙子樓,全高26層,六樓之間有個露天的陽臺,一邊是商業寫字樓,一邊是住宅樓,六樓以上兩座樓之間沒有任何聯絡。陽臺每天的關門時間是晚上十點半,早上一直到七點才會開啟讓管理員清洗。我住的這棟樓下還有保安,一到十一點後,是不準任何人進出的,除非有這所樓居民專配的出入證件,可能和這裡住的大都是有身份的人有關吧。

窗戶的對面就是住戶樓,從這個角度用望遠鏡可以清晰地看到對面八到十四樓住戶的生活狀況。實在不知道前面那兩位到底是看見了什麼才那樣,我也只好一層一層地看了。

每天看到的無非都是些日常生活中的鎖事而已,連最基本的美女換衣都沒有,真不明白那兩位到底在看些什麼看得那麼起勁。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直到第四天,我在無意中看和我同一樓層的那戶人家時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每當我看對面樓的時候,我總感覺和我相對的那個房子裡似乎也有人在看我。這或許只是一種感覺,但那感覺太強烈了,而現在的房子裡,除我之外別無他人。

同樓住的是一個年輕姑娘。我說過了,我沒看見美女換衣服,但並不代表沒看見美女。不過她換衣服的時候很小心,每次都拉緊窗簾,甚至連燈也不開,連看看影子般的胴體的機會都不給我。

那是一個留著過肩長髮大概二十來歲的女孩,如果說落蕾是那種包含著都市女性的幹練、颯爽,富有個性的美的話,那這個女孩完全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