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從外面帶來的東西,應該是在旅館房間被殺的。像那種旅館我知道,把門一關鬼管你在裡面幹什麼。交了錢愛住多久住多久。
葉旭盯了一下有點受不了了,我只好讓他先站在門口,我自己則希望能在屍體上多找點線索。
我看過葉旭做的筆錄,按照女屍死亡時間推斷,再根據旅店老闆的來往記錄,那幾天來住宿並且住在事發房間的人並不多,只有兩個。一個年紀很輕,在當天早上投宿,晚上就離開了。然後是另外一個緊接著過了不到幾個小時又來,而且指名投宿剛才的房間。但可惜老闆說他們都帶著口罩、帽子,生怕別人認出來。至於女死者,老闆不認識,附近的流鶯也沒見過。
女屍的身體看來看去只有五個傷口。法醫還沒進行解剖,不過初步的報告也和我看到的大體相同。沒有任何線索,我和葉旭要在明天11點30分前找到真兇簡直不可能。看來之所以會對黎隊報復,也只能怪葉旭的感嘆。那時候剛好死者臉被翻過來。最關鍵的是,葉旭說,翻過來的瞬間,她的眼睛也是睜著的。她第一眼看到的,應該就是黎隊了。
我最後還是放棄了,叫上葉旭離開。看來要破這個案子,除非女屍自己開口說了。這時候葉旭正好進來。他看了看我,忽然指著我身後,張大著嘴巴猶如泥塑一樣說不出話。我奇怪他怎麼了。他卻只能發出〃後,後……後面〃幾個字。我轉過頭,看見女屍在向外噴血。
當時我就像被雷打了一樣,血脈都不流了,心想怎麼老碰到怪事。好在我也有經驗了,忙按住葉旭的嘴,示意他冷靜下來,然後慢慢移到門口,這樣萬一有事也好跑。
我們就看見血如噴泉一樣,一直噴到地上和周圍,足足有幾分鐘。我和葉旭都能聞到這個房間充滿了血腥味。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對她高聲喊道:〃我們是來幫你尋找真兇的,希望你別再折磨黎隊了。〃沒反應,我只好又重複喊了一遍,但吐字都有點打卷。
最後終於停止了,我和他好容易才讓腳不再打抖。我看著滿地的鮮血,心想難道她在暗示什麼?我忽然想到了,是釘子!
〃釘子呢?釘子現在在哪裡?〃我晃著還在發呆的葉旭吼道。
〃在物證房啊。怎,怎麼了?〃葉旭幾乎被我嚇到了。
〃快,趕快去!〃這次是我拉著葉旭了。出門的時候,身後響起了管理人員恐懼的尖叫聲,換了別人看到一地的血也沒法不叫喚了。
我看了一下表,快三點了。
還好,物證房的警察也是黎隊帶出來的,聽說我們來取證幫黎隊,就讓我們進去看,不過不能拿走。
我把裝在塑膠袋裡的釘子拿起來,上面還帶著沒擦乾淨的血跡。釘長三寸,圓頭,釘身下部有螺紋。這種釘子應該很普遍啊。我反覆觀察五顆釘子也沒看見什麼特別之處,難道我把女屍給的暗示想錯了?
螺紋?等等!我記得驗屍報告中沒有提到傷口有螺旋式創傷,這個不是真正的殺死她的釘子!
那真的釘子究竟在哪裡?我知道如果兇手真要把那個女屍的靈魂釘死在那裡就應該用桃木釘,這種釘子不常有。
葉旭忽然接到個電話,說了幾句知道了之後高興地說,女屍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是當地的一個大學生。
我還在看釘子,沒注意葉旭的話。〃大學生?不是說是妓女麼?〃
〃妓女是黎隊說的,他說這裡活動的年輕女性估計都是。〃
難怪附近的人都不認識她。但她來這裡幹什麼,而且老闆不是說沒見過她麼?
下午四點,我和葉旭來到了女孩所在的大學,希望可以查查她的相關情況。
很快我們知道,女孩叫秋旋,是社會系的大四學生,而且作風似乎不是很好,朋友很多。失蹤很多天了。生前有個男朋友,但兩人正在為她畢業後是否留在這裡而爭執。
我們找到他男友,一個看起來就老實巴交的人,別說用釘刑了,我看他連榔頭都拿不住。
調查沒結果,我們只有灰心地離開,走之前我居然發現一個人。
黎正!他居然夾著一本書匆忙地從圖書館出來,他不在醫院陪他爸爸跑這裡來幹什麼?我問葉旭,葉旭說黎正讀書很拼的。真是這樣麼?
我馬上回到圖書館想查黎正借的書,起初管理員小姐拿著架子不肯,等看到葉旭進來後馬上笑著查詢起來。
〃《封鬼》,很老的書,借的時候都快散了。〃小姐柔聲說道。
他借這個幹什麼?我謝過小姐,又和葉旭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