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越來越大,開始曬臉。 上班上學高峰來臨,路邊行人逐漸多了起來,尤其還有很多孩子,正經人屬實不適合跟這兒肆無忌憚秀恩愛。 什麼報復發洩、什麼宣誓主權,奚望一併得逞,總算老實了,站在那瞎晃。 路過的流浪狗等了一會兒,沒再等來狗糧,便也溜達著去早市了,那地兒好吃的多。 秦乾用拇指蹭了蹭被瘋丫頭咬破的嘴唇,搓掉指尖淡淡的血津,歪著頭嘆了口氣,表情蹙眉不耐,語氣卻是又寵又無奈:“唉,咋說都不聽,咱家這頭看著屯,可不是三里屯兒,沒有光天化日站馬路邊兒上玩兒浪漫嘚,再說初高中生早戀都得挑個揹人兒的死衚衕,我都這歲數了你還不放過我,唉、真的是……這大街上的,親一下還不行,還非得咬我一口,你瞅,待會兒咋跟你婆婆說,我每把出去抓賊回來你婆婆都特怕我受傷,渾身上下好頓檢查,這都見血了、老太太得多心疼!就這一回奧我告兒你,以後可別這麼整了,影響太不好了,關鍵還在明面兒上忒不好解釋~” “就說咱倆打架來著呀~!這一看就是新添的傷~!”奚望渾身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她好喜歡秦硬漢偶爾磨磨唧唧那個窩囊樣。 突然,奚小望心血來潮想來個文體成績彙報。 只聽她“huì!!!”的一聲高喝,右腿向前上了一小步,一起勢快速轉身,腰帶胯,胯帶腿,颯爽絕美,一轉一甩,就來了個無起跳回旋……呃,沒到位的掃堂腿。 “啊呀!”雪地太滑,奚小望理想很豐滿,可她那一米二三的大長腿還沒等踢出去呢,就整個人急速栽倒、側砸在雪地上了。(liǎo) “欸!你瞧你!能不能消停點兒……我看看摔傻沒有?”饒是秦乾反應再快,也快不過地心引力,他彎腰提豬羔子似的單手將奚望從雪堆裡提溜起來,嚴肅正經:“技藝不精,抓緊練習!” 奚望剛站起來就又一把抱住他,美滋滋的:“練練練,你陪我練~!” 秦乾無奈地拆開她的手臂,後仰頭躲避:“沒讓你這會兒練,不是都凍哭了嘛,趕緊拉上白菜,回家~!” 奚望剛剛那招沒耍明白的360°簡易版迴旋踢-是秦乾前些日子趁不忙的時候剛教她的,特警叔叔算是量體裁衣,教奚望的幾招自衛防身術都意在充分發揮她腿長的優勢,還說等她熟練掌握了這招,再教她540度進階版。 可這瘋丫頭大概是個兒太高了、腿又細,又是大齡新入門選手,底盤兒不穩、動作不準,總是口號喊挺響,殺傷力卻基本為零,咋練都沒啥起色,尤其反應速度啥的,都趕不上系統學習自由搏擊將近兩年的一一。 沒關係,一時半會兒趕不上也不用太急。 倆人性格大相徑庭,愛一個人的表現方式也不一樣,奚望是隻要見了秦乾、也不管在哪,就非要親親抱抱方才安心,秦乾則是-只要看見她鮮活的樣子,就很踏實。 但他大半夜去找參謀長前並不踏實,好在收穫了鋼印。 這一趟找領導開小灶,秦乾雖沒了解到他一直霧裡看花的全部案件細節,但他確認了一點——上頭不會派他出去做臥底,這只是對面人單方面的提議,不對,恐怕稱之為『挑釁』更合適。 不可能考慮他,是因為就算有所謂二把手親女婿的內幕身份跟著,他的思想信念也早已形成多年,根本不具備扮演叛徒的能力,實在很難獲取黑惡勢力的信任。 術業有專攻,秦乾一個一線特警,刑偵經驗又不豐富,在領導們看來,他能順利打入敵人內部的機率指數,就如同奚望現階段自衛防身術的水平。 就像參謀長說的:“哼,還派你出去破案,你可真能自作多情。” 同樣,特案組及指揮中心更不會讓奚望這個群眾去當線人、與犯罪團伙二把手與虎謀皮。 不對,一個連親女兒都忍心叫人玷汙的畜牲,恐怕稱之為『狽』,更合適。 這些背後的狼和狽、前後的局和事,就像掩藏在海溝裡的淤泥,想完全剷除絕非一朝一夕。 熹主任與狼狽為奸的狽秘密會見,算是案件的重大轉機,秦乾知道了對方以‘施捨’的嘴臉丟過來的兩個線索,一個是給齊妙打電話提示齊煥即將被騙,徐家不是有本事嘛,送上門的蛇頭還不去抓,抓回去能審出些什麼,就看咱們人的本事了。 狽的態度很明確,好人在他眼裡就沒什麼真本事,只有同意他提出的-‘買孩子’的條件,他才會繼續‘施捨’線索,咱們的人才有機會砍倒荊棘、往前探索。 其二就是送上門的項鍊,那姑娘已經招了,項鍊是同樣人身自由受限的同胞為了求她傳口信給家人-而送給她的,那女孩兒叫洪蝶,會說韓語,鎖骨上有個蝴蝶紋身。 一個成功出逃的被詐騙受害人,對狼狽們來說只有渾身器官還值點兒錢,可對好人來說,就是個撬動案件切入口的香餑餑。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