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去吃大戶。”
杜飛笑道:“這是你的地盤,挨宰我認了,早晚你要去省城,看我不吃回來!”
薛郎哪裡會相信,笑道:“小事,我拉幾歐曼大米,來多少人都管夠!”
杜飛一頓,隨即笑罵道:“你這是給我下單啊!純奸商嘴臉!”
“哈哈!就這點出息了……”
說笑著,一幫人走出了糧店。
他們都沒有在意遠處那些疑惑的眼光。
那些關注著米店的,在上午店裡抓捕結束被拉走了上百袋大米,下午又送來滿滿一車來,已經明白了,上午那根本就不是罰沒,否則,誰傻啊,剛挨罰又上趕子送一大車來?
這些人的疑惑猜測中,薛郎他們一進入四川飯店,吧檯裡的小服務員立時受寵若驚的離開吧檯迎了過來,滿臉堆笑的招呼道:“您來了,今天是雅間還是大堂?”
杜飛看了眼長相還不錯的小服務員,又看了眼薛郎,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也沒插言。
薛郎則微笑著說道:“雅間吧,另外,店裡的拿手菜,告訴師傅弄地道點。”
“您放心,劉師傅的手藝出不了錯。”
小服務員虛引著,讓著眾人進了店裡最大的雅間。
席間,薛郎才介紹了杜飛,杜飛也介紹了帶來的倆人。
這會,薛郎才知道,杜飛如此年輕,還不到三十,居然是省會松江市市公安局副局長,雖然是代職,那也了不得,已經是副廳級或正處了。
薛郎腦海裡閃過董庫的面容,疑惑了下,不知道董庫又是什麼高人。
念頭轉動間,他忽然想起楊傑來了。
楊傑省糧食廳的辦公室主任,居然跑到清河那個兔子不拉屎的下地方,還有意提拔自己,為自己出氣,難道這都是杜飛他們,或者說是董庫授意所為?
判斷著,舉起酒杯說道:“杜哥,難得聚一次,來,我敬你!”
杜飛也舉起酒杯說道:“兄弟,你不夠意思啊,這麼久了,不去看我們也就算了,怎麼連個電話都沒打?不會是連電話都沒記住吧。”
薛郎仰頭乾了杯裡的酒,沒有解釋,笑著說道:“杜哥,今天這出是咋回事?怎麼,你一個市局的局長親自帶隊來抓幾個混子呢?”
杜飛還沒說話,他帶著的一個叫韓勇的接茬說道:“這還是因為你的關係,杜局剛上任就直奔這來了。”
“啊?專門為我?”
韓勇看著詫異的薛郎,笑著遞過手機說道:“這段影片比武打片都牛啊!簡直帥呆了!”
薛郎接過手機一看,原來是那晚上跟四龍對戰的影片,立時明白了。杜飛剛上任需要業績,這段影片說明,這的黑勢力已經成氣候,比市裡抓個偷摸打砸的要猛的多。
他正琢磨呢,杜飛說道:“其實也不全是,程大哥臨離開的時候打電話給董哥,我也在場,看到了飯店的影片,這才決定撕開這裡的這張網。”
說到這,頓了下有點可惜的說道:“可惜布控了一天,抓了幾個小人物,還是沒能抓到關鍵的人物二龍,讓這張網因缺乏直接關鍵證據,沒辦法徹底撕開。”
二龍……
薛郎知道,別說杜飛了,這個世界上這會估計只有自己知道二龍的去向,等開春積雪化淨,或許有跑山的能看到白骨,這會是不用惦記了。
琢磨了下,薛郎還是問道:“杜哥,你說的是不單單是掃黑?”
杜飛也沒避諱,吃了口菜說道:“我現在是負責打黑,給黑勢力撐傘的也在打擊的範圍內,但沒有直接證據,力度上就弱了,也耽誤時間。”
這樣啊……
薛郎明白了,杜飛這是沒抓住二龍,沒搜到有力證據,憑藉審訊得來的隻言片語,既要求證,又要投入大量精力排查,對於他剛上任來說,案子可以這麼辦,卻沒有什麼突破性的力度。
想明白了,心中暗笑,隨之轉移了話題,讓酒桌上的沉悶慢慢的升溫。
喝了一大杯了,杜飛看了眼張明問道:“你當過兵?”
張明跟他年齡相仿,聞言放下筷子說道:“是,當過幾年,剛復員不到四個月。”
杜飛疑惑的搖了下頭,沒有再刨根問底。但張明給他的感覺就像一把藏在鞘裡的利刃,這絕對不是普通兵身上能有的,讓他吃不準張明是不是在執行什麼特殊任務。
隨著氣氛的升溫,杜飛和薛郎再不提那些嚴肅的話題,酒桌上慢慢的熱鬧起來,酒杯也頻頻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