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小弟姓張,名文瓘,清河縣人!早就聽說了王小姐的,呃,豔名,今日一見,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王妍聽了張文瓘的話,頓時似笑非笑的說道:“豔名?怕是惡名吧!”
張文瓘頓時面色一僵,卻是有些尷尬。他們這些世家弟子聽得最多的的確是王妍的惡名,像什麼今日打了誰,明日又用才華挑釁了那位讀書人。總之,這位王家大小姐的名聲在各大世家年輕一代中名譽不是非常的好,當然,這僅僅限於男性。不知有多少世家小姐拿王妍當作偶像來崇拜。這些情況王妍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會這樣說。
張允文適時的插嘴道:“妍姐,你剛說說王玄策,你跟我說說此人!”
旁邊的張文瓘聞言,頓時介面道:“哦,你說玄策兄啊,他好像就在那邊,我剛才看見了一眼!不過允文兄,你找玄策兄有何貴幹?”
張允文自然不會說出其中緣由,當下輕輕笑道:“此人乃是妍姐的叔叔,且同樣中了進士,故有此一問。”
張文瓘頓時點點頭,表示理解。
王妍微微皺起眉道:“玄策叔叔並不是太原本家的,是洛陽王家的,和太原本家也帶著幾分關係,以前我還見過玄策叔叔幾面!但也僅僅是這幾面而已,對於許多事情都不甚瞭解!”
張允文又將目光轉向張文瓘,只聽後者說道:“玄策兄此人博聞廣識,出口成章,隨機應變能力極強,恐怕是為兄也尚有不及。且志向高遠,常談班超投筆之事。總的說來,為兄不及玄策兄啊!”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文瓘兄真是過謙了!就憑文瓘兄滿腹經綸,為兄便是不及啊!”
一聽到這聲音,張文瓘立刻喜道:“玄策兄,正在說你呢,你就來了!”
張允文回頭一看,只見面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灰色儒衫,年紀約莫三十左右的漢子。此刻漢子正滿臉的笑容,一股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漢子正是王玄策。
“玄策叔叔!”王妍脆生生的喊了一句。王玄策看見王妍,先是一愣,接著便露出一絲笑容來:“呵呵,妍兒也在此處啊!”
張允文向王玄策熱情的招呼道:“呵呵,這位便是玄策兄吧!”話音剛落,王妍就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伸出雪白的柔荑指著張允文道:“好你個張允文,竟敢佔老孃便宜!你稱呼玄策叔叔為玄策兄,那置老孃於何地?”
此言一出,張文瓘和王玄策臉上不由同時流露出一絲笑意來。不過那王玄策笑過之後,卻是像想起了什麼,猛的一怔,望著張允文。
張允文涎著臉說道:“妍姐,小弟可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咱們各交各的,互不相干!”
王妍這才點點頭。
經過王妍這一鬧,眾人的關係卻是要融洽許多。
張允文看到身邊不斷有仕子走過,頓時說道:“此處人多口雜,我們還是找一處僻靜的地方聊吧!”
王玄策點點頭:“我在這附近賃了一間小院,我們去那兒談去!”說著當先在前面領路。
他租賃的小院離國子監不過百步遠,眾人走了片刻就到了。這是一件略顯破舊的院子。院牆之上爬著的藤網上已經冒出一兩點嫩綠,牆角處的兩株臘梅正吐著花蕊,幽幽的香氣散發在空氣中。院子的地面上整齊的鋪著青磚,打掃得十分乾淨。
進入房中,眾人各自坐下。身為主人的王玄策熱情的倒了四盞茶水。
“這位兄臺是左武衛將軍張允文張侯爺吧!剛才草民聽妍兒說起過。但不知張將軍問起我王玄策有何貴幹啊?”喝了一口茶水,王玄策首先問道。
張允文只好又將他說給張文瓘聽的理由再說了一遍,末了還道:“王兄此次得中,定能夠一展宏圖之志!”
王玄策笑了笑,卻不再言語。
張允文又接著問道:“剛才聽文瓘兄說王兄常常說起班超之事,莫不是王兄之志,在於縱橫捭闔,使節四方?”他只記得王玄策這個名字在史書上留下了一筆,但是具體是什麼張允文一時還沒想起來,所以想透過詢問其志向來回憶其事蹟。
王玄策聽張允文說出這番話來,頓時輕嘆一口氣說道:“在下少年讀漢書,每每讀起張博望、班定遠之事,亦恨不得投筆從戎,立功異域,闖下一番事業來啊!”
聽得王玄策這般說,張允文沉默的思考片刻,忽然道:“既然王兄想要揚名異域,那請王兄說說,若是王兄出使各國,將會如何?”
王妍和張文瓘頓時知道張允文在考較王玄策,頓時盡皆不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