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皺眉看著那胖和尚。
和尚哈哈一笑,“施主命格異於常人,所謂即來之,則安之,萬事皆強求不得。”然後從懷中拿出半枚做工精細,鏤空雕刻著一隻鴛鴦,半隻並蒂蓮花的玉佩交給月燃。“小施主與老和尚有緣,這半隻玉佩就送給施主,玉偑合則緣生緣空。和尚我是參禪悟道之人,能說的只有這些。”說完轉身不再理會月燃的反映飄然向寺外而去。
接過玉佩思量著那和尚的話,什麼緣生緣空?什麼解緣還緣?深深皺起了眉,等抬起頭時胖和尚的背影正一點點變小,不由大急叫道:“大師,難道月燃就只能守時待時了嗎?”。
和尚聽後頭也不回只顧往前走,邊走邊哈哈大笑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施主記著緣起即滅,緣生已空!學會放棄便能得到更多,好自為之……。”
一陣風起,林間沙沙,卷落的竹葉在風中打著滾,漸漸落下。怔怔看著手中握著的半枚玉偑,即來之,則安之是嗎?上天安排自個兒到這兒究竟是要經歷什麼?哎!今後怕真是要以兆佳。月燃的身份而活了!原來開始和結束竟是半點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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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路上,路過一間名喚“不歸去”的酒肆,聽見由內傳來的陣陣歌聲。
“季子平安否?便歸來,平生萬事,那堪回首?行路悠悠誰慰藉?”
聽麴生情,不由移步而進。見戲臺上一位穿著碎花小襖,杏眼娥眉的小姑娘鶯舌婉轉地唱著。揀了個較偏的位置和如兒一起坐下,點了幾碟小菜,出神的聽了起來。
“母老家貧子幼。記不起,從前杯酒。魑魅搏人應見慣,總輸他,覆雨翻雲手!冰與雪,周旋久……。①”
不知母親現在怎樣?炎烈還會供養她嗎?正想得出神,突然一條黑影晃到眼前,大吼了一聲:“大哥,就是這小子!” 嚇了一跳,忙回過神,抬臉看見一名矮小的男子怒目地指著自已,身後還站了一名鬍子拉喳的壯漢。矮小男子不正是那日摔得四仰八叉的賊人!看兩人架勢是來生事的,不由暗暗皺眉想著對策。
柳如這次倒是壯著膽子節節巴巴地咕隆了一句,“你……你們想幹什麼?”那壯漢濃眉一豎立刻將如兒嚇得縮了回去。
“小子,膽子不小?”那大哥轉過臉凶神惡煞地一腳踩上我身旁的長條凳子,見他滿臉橫肉,臉上泛著油光,一身短打裝扮,前胸趟開露出些黑呼呼的胸毛。厭惡的看了此人一眼,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有何貴幹?”
那人聽了陰陰說道:“害我兄弟平白捱了四十下板子,你說有何貴幹?”
“打你兄弟的人又不是我,找我做甚?”端起茶呷了口。
“嘿!小子那天若不是你出手幫忙我會摔倒?大哥甭給他廢話,讓他掏銀子!”矮小賊人在他大哥身後叫囂道。
原來是想自個兒賠銀子,兩個混混,長得壯碩卻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兒。嗖的一聲站起來冷哼一聲:“堂堂七尺男兒不靠自已勞動專幹些見不得人的營生,還好意思叫我賠銀子?”
“啪”那踩著條凳的大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碟、杯子跟著跳了起來,柳如嚇得“啊!”地叫出了聲。大哥滿意的瞄了柳如一眼,有些得意的轉頭對我說道:“呵,你這小子果然膽大,還沒人敢在我金冬喜面前使眼作色!”
酒肆的客人見有人鬧事,附近幾桌的均起身躲到了一邊兒,其餘的人在一旁指指點點的看著熱鬧,二樓包廂裡的客人也聽見樓下的動靜,不少人出了包房,站在欄干處探著腦袋往下瞧。
“金東西?”睨眼看了過去,順帶瞧見二樓觀戰的眾人身後,站著位雙手抱胸的少年。哼!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全到齊了!心中暗想今日之事因你而起,怎麼想袖手旁觀嗎?
“哼,怕了,我大哥可是北京城頂頂有名的穿山豹。”矮小賊人咧嘴哼哼著吹捧他大哥,那金冬喜更是得意得兩眼朝天。看兩個混混一唱一和的,加之剛才被喚大哥的金東喜因嚇著柳如這麼個小姑娘就面露得意之色,心裡已是有底,二人不過是欺軟怕硬的紙老虎。穿山豹!頂多算個穿山甲,不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矮子扯著噪子說道,兩個賊人見我一付不怕不急的樣子氣綠了眼。
“沒……沒什麼,金冬喜我見過,可不是你,你是冒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