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集團,還有一個人比我高明,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您應該把南風放到她身邊。” “能讓楊崇嶺佩服的人,好象還在娘肚子裡,你說的是誰呀?”張德先心知肚明,卻明知故問。
“嚴主任。”楊崇嶺看見張德先豬鼻子插大蔥——裝象,也來個老太太喝粥——稀裡糊塗。
“開國際玩笑,她哪有你的心計,你走南闖北,什麼世面沒見過,俗話說:經的多見的廣,說你眼毛都是空空的不為過。再說我能把一個戴著籠頭下來的副職,安排在辦公室主任身邊,這不是嗎?”
既然張徳先如此信任,楊崇嶺這小轅馬就得拉出去溜溜。
張德先也擔心,馬失前蹄,拉錯了套,跑差了道。
楊崇嶺聽出弦外之音,不失時機聊表忠心。他這掛破車,到什麼時候都沿著張總指引的方向前進。
張德先再次他肚子不疼了吧?
楊崇嶺也幽默了一回,說吃了張總的仙丹妙藥,不但百病皆無,而且想明白了,光有好身體不行,必須有一個好頭腦,才能為張總拉好車。
張德先點點頭。
楊崇嶺離開張德先,仍然在回味張德先最後一句話,拉錯了套,跑錯了道。你是怕我南轅北轍,把事幹錯了呢?還是怕我改道易轍,背道而馳呢?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
17
17
南風調到紅河水泥廠,寄託著領導的厚望,也有虎嘯深山的躑躅滿志。初來乍到,人們議論紛紛,更多的猜測他的靠山是誰?甚至到紅河水泥廠的目的是什麼?好像都是這些談客們的安排,說的是有枝有葉,有鼻子有眼的,恰恰相反,大家都認為南風主管黨政工,可張總偏偏讓他給蕭道白當助手,雖然副經理級別沒變,必定肩膀頭矮人一截,似有屋簷下做人的感覺,南風不再乎,他只有一個想法,不管幹什麼,必須努力幹出成績,十分樂意更多的磨鍊,何況國營企業,更注重資歷,必須有充足的思想準備,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千年的大道熬成河。
南風思想比較活躍,初來乍到,混熟是很重要的。因此,他盡力和楊崇嶺搞好關係,同時和其他領導拉近距離。當他得知主管生產伊副廠長是一位文學愛好者,尤其知道在華陽日報上經常看到他署名“耗子”的文章,曾為怪怪的筆名迷惑不解,可又為其文采飛揚的筆觸讚歎不已。當得這位深藏不露的“耗子”就是紅河的伊副廠長時,真是相見恨晚,由於興趣相投,話不投機,便結成文友,經伊副廠長介紹,又結識了機械工程師江成浩。同是大學生,同是文學愛好者,志同道合,因而形成了三個人的文學圈子,稍有閒暇,便到一起切磋文學,互相拜讀大作,給外界一個印象,他們三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孰不知,本來是正常的人際交往,卻犯了官場的大忌。他們的關係引起了嚴主任的高度重視,她無時不在盯住南風,當發現他們三人打成一片,嚴綵鳳計上心來,如果把他們扯在拉幫結夥的弦上,那該是一出好看的戲。嚴綵鳳就像一個大導演,開始策劃故事情節,編排精彩的場景,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嚴綵鳳已成竹在胸,覺得該把戲的主角兒張德先請出來的時候了。
一天,南風從外地出差回來,伊大用和江成浩覺得十幾天沒在一塊調侃了,非得為他接風洗塵。晚上下班,就在紅河對外餐廳,簡單點了幾道菜,三人邊飲酒邊聊,親如兄弟,嚴綵鳳獲悉這個訊息,裝作視察轄屬,碰到這個場面,南風很熱情的邀請,嚴綵鳳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坐了下來,伊大用和江成浩打心眼裡厭惡,可是表面不得不裝出熱情。
“哥幾個挺有興趣嘛。”
“哥幾個?嚴主任沒有搞錯,你看我這把年紀,和南風的父輩差不多。”
“朋友至交,興趣相投,還在乎輩份嗎?”
“嚴主任的嘴就是利害,都什麼時代了,老伊你還端長輩的架子,這驢大馬大值錢,人大不值錢。不過,改革開放了,人的思想觀念也變了,很多女性就喜歡成熟的男人,老伊說不定快走桃花運了。”
“誰他媽的喜歡我,一沒權,二沒錢,一張老臉,人家一看就噁心,那些攀龍附貴的女人,喜歡成熟男人嗎?用詞不準確,你說農村的莊稼漢成熟不成熟,哪個時髦女人願意投懷送抱?應該說,女人喜歡成熟男人手中的權力和兜裡的錢。”
“老伊啊,你是得洗洗腦子啦,改革開放好幾年了,還抱著老皇曆不放,你沒聽人說,女人也是一種資源了,頗得有權有錢男人的青睞。”
“二位,嚴主任賞光,我們不能光說不喝呀,共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