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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未落便錯開身子跑出了幾步遠,到門口時還回過頭來對著凝香做了個鬼臉。凝香一向視綵鳳為親妹子,對她是又好氣又無奈,往往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長歡看著凝香與綵鳳打鬧,清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羨慕,他是從不曾有過這般無憂的日子的。剛被賣進趙府那會兒,長歡內心充滿不安,尤其初次被趙家興召去侍夜,長歡更是大鬧了一番,最後仍是被趙家興得逞,長歡身為正常男子,雌伏另一個男人身下這等事是何等屈辱?長歡自問奈何不了趙家興,便想一死了之,終究是被凝香勸住了。

那時凝香說過的話長歡其實已記不大清楚,但有一句話總是不忘的——好死不如賴活著。

長歡便想,只要還活著,總會好的,守不住身便守住心,至少不會讓自己活得太難看。

往後長歡整個人都變了,原先像個養尊處優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那之後卻隱隱透著些誘人心神的氣韻,說不清是什麼,卻總讓人忍不住將視線放在他身上,尤其那雙眼,冷冷清清的,卻格外招人。長歡模樣本就生得俊俏,面板又白嫩得一掐都能掐出水似的,原本看上去便能讓人眼前一亮,如今愈加讓人移不開眼了,也難怪趙家興當初會心生歪念。

入夜時分,小廝來傳話,趙家興讓長歡到前廳去。長歡雖有疑惑,卻只應了一聲,便帶了凝香隨小廝前往前廳。

趙家興雖將過不惑之年,卻絲毫不顯老態,樣貌身材稱不上上乘,倒也不差。當然,自詡風流之人,向來對自己的皮相很是在意,趙家興幾近不惑還能有如今樣貌,自然是平素費了一番心思保養的。

長歡到了前廳,便朝著主位的趙家興跪下,頭低伏得快碰到地上去,“長歡給爺請安。”

這便是卑微的男寵,即便行禮都是比旁人更為屈辱的方式。

趙家興讓長歡站起身,看了長歡一眼,又轉開了視線,下頷高傲地一點,對長歡道:“去,給吳三爺行禮。”

“是。”長歡應了一聲,臉上看不出情緒,乖巧地朝著另一個坐著的男人走去,跪趴在地上道,“長歡見過吳三爺。”

自長歡進屋,便一直低垂著頭,吳盟只見來人一身白衣,披風是在門口褪了的,便顯出長歡瘦削挺拔的身姿,不盈一握的細腰。長相卻是沒看清,不過想來能被趙家興那老傢伙養著的,如何也差不了。吳盟也不叫長歡起身,伸出腳用鞋尖勾著長歡的下頷,將他的臉抬起,饒是見慣了各種美色的吳盟也不禁心覺驚豔。

長歡的臉不能說漂亮,只是極為俊俏,偏生他唇角總勾起似嘲非嘲似笑非笑的弧度,一雙眼冷冷清清,顯得有些孤傲,讓人看了便忍不住幻想將他壓在身下,看他婉轉呻丨吟哭泣求饒的模樣。

吳盟晃盪著腳尖,將長歡那張臉翻來覆去地瞧,面上便帶了笑意道:“嘖,這小蹄子長得真是勾人,天生一副淫丨蕩相,難怪趙爺將他留在身邊一年之久。”

趙家興聞言舔了舔下唇,一副回味十足的表情道:“你別看這小東西冷清孤傲的,在床上叫得那叫一個浪!後面更是夾得緊得很,待你嘗過他的滋味,才明白什麼叫銷魂!”

“哦?果真有趙爺說的這麼好?”吳盟興味十足地盯著長歡,見他臉上表情始終無絲毫變化,無論是被他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抬起臉,還是他與趙家興無所顧忌地言語來往,這人卻似全不在意似的,吳盟甚覺無趣,便收回腳,任由長歡跪在他面前。

趙家興呵呵笑道:“給吳賢侄的人,自當是精挑細選的。”

吳盟心中冷笑,看這老傢伙一副肉疼不捨的表情,若非有求於吳家,會如此大方地送這麼個“好東西”給他?

吳盟心中不屑,面上卻笑意滿滿,做足了派頭,“趙爺如此慷慨,這人吳三可就帶走了。”吳盟在家中同輩裡排行老三,故長輩喚他或他自稱時便用吳三。

“哈哈,不急不急,賢侄留下來用了晚膳再走不遲!”

吳盟假意客套一番,便留了下來。

凝香從聽聞趙家興要將長歡送人,心下便開始著急,先前那不安的預感難不成就是這個?凝香有心要替長歡說情,但她也不過一個丫鬟,趙家興跟前哪有她說話的份?想到長歡這麼好的人,去了別處沒個知暖知熱的人服侍,不知要遭多少罪,凝香便急得快哭了!她與綵鳳早將長歡看得跟親人似的,且不說長歡走了她們不放心,就是讓她們去服侍別人,怕也是不習慣了!唉,這可怎麼辦是好?

趁著趙家興與吳盟用膳,凝香偷偷拽了長歡衣袖,長歡微側首,便見凝香滿含擔憂地望著他,長歡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