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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了許久,直到慕懷玉下朝過來他還躺在床上。

長歡慌忙起身,這一動渾身痠疼的感覺愈發明顯,長歡咬牙忍住嘴邊的呻。吟。

慕懷玉上前扶著長歡的身子,“好好躺著。”

長歡被迫在床上躺了一天,吃喝都端送到床邊,長歡窘迫得不行,偏偏反抗不了。

慕懷玉也陪了一天,奏摺都是在旁邊看的,長歡一有動作他就緊張地詢問,慎重的模樣讓長歡哭笑不得。

長歡躺在慕懷玉懷裡,慕懷玉把玩著長歡一縷頭髮,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喜歡什麼封號?”

長歡看向慕懷玉愕然地瞠大眼,“陛下……什麼意思?”

慕懷玉輕笑一聲,“呵,你進宮這麼久,也該有個名分了。”

長歡搖頭,“現在這樣就好,陛下不必費心。”

“好?哪裡好?”慕懷玉冷笑,鉗著長歡的下頷,“你是不想做朕的妃子,還是忘不了王兄?”

長歡瞳孔一縮,“陛下!長歡並無此意,只是要立男妃,朝中大臣必然反對,長歡不想陛下為難。”

慕懷玉神色稍緩,“果真?”

長歡:“是。”

慕懷玉復又笑了,手指改撫著長歡的唇,“不必擔心,朕會處理好。”

翌日,長歡手中拿著聖旨整個人卻是懵的,內侍給了傳旨太監“喜錢”回頭向長歡道喜,他仍未回過神來。

慕懷玉動作如此迅速,不留一點拒絕的餘地,長歡心中一時不知是喜是愁。

慕清寒在長歡住過的屋子裡。

長歡離開後,慕清寒仍舊日日來此,甚至比以前來的時候還多。

慕清寒在喝酒,丘晟想勸又不敢勸。慕清寒平時並不這樣,但今日不同,今日,那人封了妃。

以往,慕清寒還能自欺欺人,想慕懷玉不會碰長歡,但現在,他很清楚地認識到,長歡已經是別人的人。

他在別人懷裡,同他親吻,同他歡好。

而他,連看他一眼都成了奢望。

思及此,慕清寒笑了,愈笑愈大聲。

“丘晟,你說他會不會恨我?我這麼對他,呵,他一定很恨我。”

丘晟擋住慕清寒拿酒的手,“王爺!是屬下將您支開又將陛下引來,日後向長歡公子解釋清楚,他,他一定不會怪您!”

慕清寒將丘晟手拂開,自嘲道:“一開始設計他的是我,將他送進宮的人是我,欺騙他感情的是我,他有什麼理由不恨我?”

慕清寒手上用了勁,酒杯碎開,碎片扎進手裡,慕清寒卻不覺痛似的攥得更緊。

心痛,這種痛是慕清寒從未感受過的。

而他卻想,是此時的自己更痛,還是那時的長歡更痛呢?

後宮最忌專寵,自皇帝封了明妃之後,便獨寵他一人。如今皇后未立,除了淑妃,位分最高的便是明妃,說不得皇帝哪天一個高興,立了男後也不無可能。

長歡本已做好面對麻煩的準備,日復一日,毓秀宮卻如與世隔絕般平靜。在皇宮這個權利與欲。望的中心,這樣的平靜有多難得!

長歡手中捏著一包東西,那個宮女將東西塞給他時什麼也沒說,但長歡清楚裡面裝的是什麼。

這天終於還是來了。

長歡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只剩堅定和決絕。

院中花開得正好,涼亭靠湖,景緻宜人。

長歡倒了兩杯酒,舉起一杯笑道:“不知長歡可有幸邀陛下共飲?”

“你這是早有預謀啊。”慕懷玉執起酒杯似笑非笑,“想灌醉朕?”

長歡自嘲:“我這一杯倒的量,哪敢灌陛下?”

慕懷玉搖頭,“即便你不喝,你給我倒的,我便會喝。”

長歡手一抖,酒差點灑了。

“陛下若不想喝便罷了。”

“朕說不喝了麼?”

慕懷玉攔住長歡想放杯子的手,舉起杯同他碰了一下,“你親手倒的,便是穿腸□□朕也喝。”言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長歡苦笑,“陛下如此信任長歡麼?”

“不是信任。”

“那為何?”

“朕只是愛你,僅此而已。”

“怎麼哭了?”

哭?他哭了嗎?

長歡伸手在臉上一摸,手上沾的可不是淚麼?

慕清寒到時,長歡坐在涼亭長椅上,慕懷玉枕著他的腿躺著貌若安睡,細看卻不見呼吸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