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政就是這般了。但是長久以來礙於太后的顏面,礙於自己還有姐姐以及皇貴妃的顏面,皇帝未對禮親王等採取過任何措施,不然自己的將來,兒子的將來都會飄忽不定了。
赫臻淡淡道:“碩親王一家忠心耿耿地為朝廷辦事,自從恬嬪進宮到先現在,若不是朕開口,碩親王從不曾向朕問過有關恬嬪的事情。相反禮親王呢,日日都要在朕的面前講什麼忠孝禮義,好像就怕朕委屈了你們母女三個。雖然你們是表親,但相差也太遠了吧?”
皇后聽了心裡犯怵,眼圈微紅,垂手道:“這不是臣妾願意的。”
赫臻知道自己言重了,安撫道:“朕明白你並非禮親王之流,這麼多年你夾在中間,也實在委屈你了。”
皇后的嘴角泛起淡淡地笑容,道:“臣妾侍奉的是皇上,自然事事都要為皇上著想。當年臣妾嫁給皇上時,未曾想過又一天會統理後宮,直到今天,臣妾依舊寧願自己只是頤瀾宮的貴妃,靜靜地守候在您的身邊。”
赫臻笑道:“太后要朕一下娶了你們姐妹三個,著實把朕嚇到了。”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淡去。
皇后並沒有意識到,想道那時候的風光和幸福,只是笑道:“那時候真是朝廷上的一件大事呢,皇上大婚便意味著勤政。”
赫臻道:“我們怎麼在這裡億往昔呢?不是討論著臻傑的婚事嗎?冊封之事,朕自然會打點好。婚嫁之事還是要你這個母后出些主意。”
皇后的臉上泛出幸福的笑容,歡悅道:“臣妾瞧著真家三姐妹個個水靈剔透的,去年春節真夫人帶他們進宮時,臣妾瞧著著實喜歡。”
赫臻搜尋著腦中地記憶,笑道:“你是說金海的真家?”
“是。”皇后笑道:“就是開朝四大臣的真家,如今真家所有男眷都不入仕,女眷皆不入宮,想來這也妥當。”
赫臻疑道:“朕知道,他們家族未免後代作威作福,所以立下家規,男眷只能保持貴族身份,絕不參與朝政,那什麼叫女眷不入宮呢?”
皇后笑道:“皇上忘記了?當年太祖皇帝的薰貴妃便是真家的女兒,因為病死在宮中,太祖皇帝未免真氏女兒重蹈覆轍,便恩准真氏女眷從此不用參加皇室選秀。”
“那你如今要指給臻傑似乎不妥啊?”赫臻問道。
“但是真氏女眷還是有嫁給皇親貴戚的,臻傑如今只是個皇子,想來是不打緊的。”皇后笑語盈盈,似乎期盼著美好的未來。
赫臻道:“好吧,這件事情你就同太后商議一下。”
皇后笑道:“是了。皇上放心就好,皇上顧忌的事情,臣妾一定會注意的.”
赫臻滿意地看著皇后,突然想到什麼,又道:“傅嘉的幼子早就到了嫁娶之齡,傅嘉日日忙於朝政,似乎沒有在兒子身上上心,這次還差點丟了性命,想他們一家都為社稷立下汗馬功勞,朕想著是不是要給他也指一門婚事。”
皇后笑道:“這當然是極好的事情,如今年關將至,如果傅三公子和傑兒的婚事能趕在年上舉行,也不失為錦上添花。不過傅三公子的事情,皇上是不是應該問一下恬嬪妹妹的意見呢?”
赫臻笑道:“這是自然的。”又道:“你好好養著身體吧。朕改日再來看你。”
皇后原以為皇帝今日會留在這裡,但是想到自己的身體確實不適合,便也不計較,於是淡淡道:“皇上,您也早些回去歇著。冬日天短,皇上要保重著身體。”
赫臻起身笑道:“朕知道了,你歇著吧。”說著便離了皇后出去。皇后看著他離去,心中雖有些失落,但是想到剛才的話,臉上又不免浮出笑容來。對品悅道:“叫上幾個太監,到壽寧宮接大皇子回來。路上雪滑,都小心點。”品悅等都應下了。赫臻離開坤寧宮後,並沒有去任何宮妃的殿閣,只是讓滕廣將輦車引到涵心殿。
馨祥宮裡,緣亦把從裕乾宮拿來的蠟燭點上之後,便退出去為主子準備晚膳,如今茜宇在月子中,飲食非常的重要,緣亦便事事親歷親為,這份心讓茜宇著實感動。
寢宮裡,茜宇怔怔地坐在床上,一語不發。璋瑢守在她身邊,也不說話。許久之後,茜宇開口道:“雖然我們不是什麼親姐妹,但是她兒時常常來家裡玩耍。古夫人與我娘是好友,娘也經常要我跟著她學乖。從來她都是善良、溫順。原以為我們三個異姓姐妹能在宮裡好好的相處生活,好好地過日子,為什麼現在變成這個模樣了?”
璋瑢靜靜地看著茜宇,突然覺得茜宇的眼神已不似從前。
茜宇冷冷道:“蘭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