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悠兒覺得茜宇的話的確有道理,但不知她是何意,只是不管怎樣自己都不好推辭,只得道:“一切還聽娘娘的。”
茜宇悠悠笑道:“小姐先陪本宮去折幾支臘梅,隨後與本宮到馨祥宮去坐坐。”又問道,“不知小姐剛才打從哪裡來的?”
真悠兒輕聲道:“民女,民女是從麟趾宮來的。”
茜宇便對緣亦道:“去向皇貴妃娘娘稟報一下,就說本宮請小姐在馨祥宮喝茶。”緣亦應了,便退了下去。
茜宇便指著前方笑道:“真小姐請啊!”
“是。”真悠兒便跟著茜宇緩緩往前走去。
御花園裡,真悠兒巧遇茜宇解了難的功夫,臻傑早已快步跑到了坤寧宮。沒料到雙親都在,自己只好把原先向詢問母親的話嚥了下去,跪地請安。
赫臻此時已經醒來,正和皇后聊天,見到兒子,臉上也浮出笑意。說道:“皇后不是說你在麟趾宮嗎?怎麼一個人來了?”
臻傑有些窘迫,道:“兒臣是……”思考了半天還是不敢說謊。
赫臻嗔道:“才見了幾個姑娘,就連話都不會說了,將來怎麼掌管朕的天下?”
皇后和臻傑同時一驚,皇后心中雖然興奮,臉上卻裝作沒有聽到,只是笑道:“傑兒日日勤於學習,從小到大都沒正經見過什麼姑娘,皇上如今這麼一說,豈不更唬到他了!”
赫臻笑道:“慈母多敗兒,你還是不要事事都寵著他。”
皇后笑道:“皇上說的極是。”又對臻傑道:“傑兒來有事嗎?”
“兒臣有事要向母后稟報,父皇也在就更好了。”臻傑嘴上說著,臉卻有些微紅,緩緩道:“母后讓兒臣考慮的事情,兒臣考慮好了。”
皇后臉上欣喜不已,與赫臻淡淡相視,便笑道:“快說來聽聽!”
臻傑低著頭,臉上泛出笑意,道:“兒臣覺得,兒臣覺得真家的大小姐,兒臣比較中意些。”
赫臻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皇后啊,我們的兒子如今也開竅了,看來我們要老了。”
皇后沒想到兒子的心思竟和自己一樣,非常喜歡,接著皇帝的話笑道:“皇上又這麼說了,當初把若晴嫁出去時,皇上也這麼說呢!皇上這次是娶媳婦進門,可該高興了吧!”
赫臻聽皇后提到若晴,心裡不免有些傷感,但見兒子滿臉的欣喜,自己也不好掃興。於是笑道:“既然你自己選好了,朕與你母后也不必操心了。”
皇后笑道:“傑兒,父皇方才同母後說想趕在年節上就把你的婚事辦了,不知道你意是怎麼想的?”
“兒臣哪裡敢做主!一切還都聽父皇、母后安排。”臻傑見雙親不反對自己的選擇,心裡快活不已,只盼著快些退出去,好去告訴真悠兒。
皇后對皇上笑道:“雖然時間太倉促了,但是婚禮放在年節上舉行,更是吉祥如意呢!”
赫臻笑道:“這件事情皇后要多費心思了。”又對臻傑道:“還立在這裡做什麼?不去向太后示下嗎?”
臻傑巴不得叫自己走,於是笑道:“是,兒臣告退。”說著便匆匆走了,帝后二人相視一笑。
坤寧宮裡才彈奏了一曲《鴛鴦》,馨祥宮裡的兩個美人正在悠悠地喝茶,殊不知剛才的片刻功夫,兩人已有了輩分的變化。
茜宇看著真悠兒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想著自己雖然人前也是如此,但骨子裡卻活脫脫一個野丫頭,於是便對真悠兒閨房中的事情有了興趣。
“真小姐在家時大多做些什麼?”茜宇不經意問道。
真悠兒淺淺一笑,此時已沒有了剛才的拘謹,爽朗道:“娘娘叫民女悠兒便是。”又道,“民女在家時,與別家的小姐一般,不過是學些女紅,識些文字,懂些規矩罷了。”
茜宇笑道:“真小姐也讀書 ?'3uww'”
真悠兒見茜宇依舊不願意叫自己的閨名,便也不計較,只是笑道:“爹爹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因此不過教我們姐妹三個識些字,只讀了一本《女則》,說不上是讀書,日日做得最多的還是女紅。”
茜宇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想,誰家的女孩不是如此,卻不知爹爹為何要自己讀這多書,好在自己也喜歡。於是笑道:“真小姐的女紅想來必定做得不錯,皇后娘娘也是刺繡的各種高手,看來真小姐是投了皇后娘娘的緣了。”
真悠兒臉色緋紅,笑道:“民女的手藝不過爾爾,怎敢與皇后娘娘相比。”
茜宇見她臉色,便知道是想到臻傑了,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