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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瑢道:“可弱水三千,你我不過是江海中的一滴露水,轉瞬即逝,把握當下才是正經。”

茜宇笑道:“皇上能和我靜靜地說話,已讓妹妹很滿足了。”

璋瑢急道:“雖然皇上與你日日為伴,但你不覺的自己的這份寵愛有名無實嗎?”

茜宇笑道“姐姐也聽到宮裡傳的流言了?”

璋瑢搖了搖頭,苦笑道:“宮裡的流言蜚語,我向來都不理會,他們還說我會是第二個瑾貴妃。”

茜宇奇道:“什麼意思?”

璋瑢還未卻說先笑起來:“有寵無嗣唄!”

茜宇低低問道:“難道姐姐也焦慮了?”

璋瑢嘆了口氣道:“我想說不是,可一定每人信的,說實話,我真的好想有個孩子。”

“命中有時終亦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茜宇笑著安慰道,“姐姐萬不要存在心裡。”

璋瑢道:“妹妹怎麼開始參禪了?還有模有樣的嘛!”

茜宇笑:“妹妹只是想說,姐姐福如東海,這小娃娃遲早是要來的。”

璋瑢笑著罵道:“不害臊,說這樣的話,回頭我就告訴你蘊姐姐,讓她教訓你。”

茜宇笑道:“蘊姐姐如今挺個肚子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哪裡還有力氣訓我。”

璋瑢笑道:“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你。”兩人一片笑聲,很快到了崇德殿,便靜下來,上香禱祝,頂禮膜拜。

這日晚上,赫臻在錦霞宮用膳。瑾貴妃接駕之後便默默無語,只是飲了幾杯酒。赫臻笑道:“今日怎麼了。”

瑾貴妃慘然笑道:“臣妾沒什麼?”

赫臻笑著問道:“你開始用敬語了?”

瑾貴妃道:“是嗎?原來皇上會注意到臣妾的變化。”

赫臻知道她又耍性子,問道:“你怎麼了?”

瑾貴妃示意左右奴才下去,冷冷道:“皇上如今心裡再沒有臣妾了是嗎?”

赫臻臉有怒色,強壓了口氣:“怎麼這麼說?朕不是還時常來你這裡嗎?”

瑾貴妃聽了哭訴起來:“是啊!時常來我這裡,整個夏天您來過幾次,以前您會只帶臣妾一個人去行宮避暑,幾年來都是這樣,可是今年呢?您竟然沒有去行宮避暑,更不要說臣妾一個人了,而是在那個什麼翰宛亭避暑,還下旨除太后、皇后外概不得入內,您以為會有人稀罕哪個地方嗎?哼哼……恐怕皇上早已忘記浮雲亭了”

赫臻憤怒地站起來,大聲道:“綺盈,不要忘了朕是皇帝,說這樣的話,你都不知道避諱嗎?”

瑾貴妃哭道:“從前不論我說什麼,您都依著我,如今我說什麼都是錯。我知道,我知道您怪我沒能為您生兒育女,可是這是我願意的嗎?”

赫臻聽到這裡,不免生了些愧意,一時無語。

瑾貴妃仍在哭泣,抽噎道:“過去做的,如今都是錯。您看著蘭妃,看著良嬪一個個有了身孕,自然就嫌我了。”

赫臻有些憤怒,自顧道:“你何苦說這樣的話?早知你竟是個呷醋之人,何必那些情分。”

瑾貴妃沒想到皇帝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激動地鳳眼圓睜,大聲道:“我倒要看看,那些狐媚子能生出個什麼東西來。”

“啪!”的一聲,赫臻摔了手裡的酒杯,怒斥道:“你平日裡待人尖酸刻薄,念在你我情分,朕向來都不追究,可是今日你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要朕日後在如何待你?你又如何待朕?六年來,朕最珍視的是你對朕的體貼,不像他人般阿迎奉承。可是你卻讓嫉妒把朕最珍視的東西埋沒了。太后向來對你有微詞,今日這樣混帳的話,朕希望你就此一次,不然讓她聽到,朕也保不住你。”說罷,大聲喊道:“滕廣。”

滕廣在外面早聽到吵鬧聲,只是不敢進來,聽到皇帝叫自己,便連忙進來聽命。赫臻怒道:“擺駕。”滕廣諾諾地問道:“皇上意欲何往?”

赫臻看著哭泣的瑾貴妃,心下生出從未有過的厭惡,緩緩地吐出三個字:“馨祥宮。”滕廣立刻高呼,赫臻揚長而去,獨留臉色煞白的瑾貴妃獨自哭泣。

“皇上駕到。”太監的高呼聲打斷了正與緣亦對弈的茜宇緊張的思緒,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不解。於是急忙迎了出來,卻見赫臻一臉憤怒地走進來。茜宇施禮,赫臻毫不在意,徑直往茜宇的寢宮走去。滕廣湊上來道:“娘娘,皇上方才有些不愉快。”茜宇笑道:“謝公公好意。”又轉頭對緣亦道:“拿檀香來給我。”緣亦拿來,茜宇用帕子託著,獨自走近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