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急。”齊泰捧著一封密函匆匆進來。
“快呈!”臻傑立刻來了精神,從齊泰手裡拿下信函拆開來看,面色時而釋然,時而又蹙眉緊張。
“悠兒……”臻傑放下信件便急切喚了妻子一聲。
悠兒心裡一動,口中道:“皇上說吧,悠兒只當沒聽見的。”
“不妨事,這件事本來就與後宮有干係。”臻傑一對劍眉蹙在眉心,“錢宗聿急奏,忽侖王子帶了十幾個隨侍入境了,恐怕仲夏便能進京。”
“王子?”
“是來和親的。”臻傑眉頭一動,“他們很狡猾,此刻若我朝推卻和親,便是我們的不是,畢竟他們這樣富有誠意,而我們待嫁的公主也不在少數。”
“可皇上若能把這王子留在京城,也不失為對忽侖的挾制。”悠兒一語出便噤聲住口了,她不能隨便議論朝政。
“蠻夷之人只會順水推舟挑起戰爭,他們是不會在乎一個王子的生命。”臻傑言至此卻有些釋然,“只是他們此次進京,便不怕他們不找陳東亭一干人商議,如此一來朕派兵圍剿這幹叛黨便更有據在手了。”
悠兒心中一鬆,不再言語。
臻傑又把信函看了幾遍,隨即起身道:“悠兒,後宮這些瑣碎之事便交由你了,朕即刻要見秦成駿。”
“皇上放心,恭送皇上。”悠兒沒一句多餘之言,便福身相送。
待人去屋空,她心裡卻莫名一沉。當真是瞬息萬變,公主和親,眼下待嫁的公主還有幾個?南邊燕城的若嵐、若笙是斷乎不可能了,那只有若珣了,難道這孩子逃得過高麗,躲不了忽侖麼?母后她……如何方能力挽狂瀾?
馨祥宮裡,若珣正軟綿綿地靠在茜宇的懷裡,嘴裡呢喃了一句,“皇帝哥哥騙兒臣,當真是不想叫我難過麼?”
茜宇摩挲著她軟軟的秀髮,低聲道:“你父皇去世前曾見過舒爾,因他的驕傲,叫父皇動了怒,於是真如海便教訓了兒子。本來這些事羞於啟口,但母后想想還是要告訴你好。”但茜宇還是隻說了結果,那些舒爾於自己的情愫的過程又怎麼能告訴這個孩子。
“那……如今父皇不要珣兒嫁去高麗,當真要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