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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臻傑看著錢韻芯認真的模樣,心中動容,捧著她的臉道:“朕怎麼從沒發現你有這樣的心胸?但你也多慮了,傑項是兄長,做錯了事情自然先罰他。”

錢韻芯嬌笑道:“是啊,所以那天您還把臣妾趕出來,您從來就覺得臣妾是長不大的。是不是?”

“偏數你蠻橫,好在元弘不像你,不然朕要擔心將來哪一家子弟敢娶這樣刁蠻的公主。”臻傑笑道,“那一日的擔心朕何嘗沒有道理?不然這幾日怎麼會聽到你在皇后面前的酸言醋語,為了一個小小的尚嬪,就成天埋怨朕沉溺酒色,這話你說沒說過?”

錢韻芯膩在臻傑身上,一如從前那般嬌柔,“您今日會來,臣妾心裡仔細想了想,便知道您還是疼臣妾的了。”

“知道便好!”臻傑輕撫錢韻芯,輕聲嘆道,“帝王坐擁天下美女,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可朕更珍惜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她又如何能與你比?皇后就能明白朕的用意,偏你是粗枝大葉的人。”

錢韻芯不服道:“難道您不是喜歡尚嬪彎眉似月唇紅齒白的嬌媚,而是看中她的才情德情?她身上哪裡看得出這些氣質?”

臻傑捧著錢韻芯的臉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低聲道:“朕問你,放眼後宮,你們哪一個的孃家比尚家有錢?”

錢韻芯瞪了一雙美目,愣了半刻才笑著問:“皇上這是說什麼?臣妾可糊塗了。”

“尚氏雖談不上富可敵國,卻也是富甲一方的豪門,朕聽說他們家地窖裡的銀子可以堆成一座小山。”臻傑認真道,“他們一家就積壓那麼多的銀子,那其他富商也定如此,錢若不流通,那要錢做什麼?正好如今朕要用錢的時候,尚氏和戶部顧偉江是姻親,而戶部這兩年問題又特別多。總之,朕或許是利用了尚嬪,但若尚氏一門清清白白,朕不會太為難他們家。所以呢……韻兒,不要對她太刻薄,要幫著朕,明白麼?”

錢韻芯思忖了半刻,靠著臻傑道:“做皇上可真辛苦……臣妾都心疼您了。宗寶的媳婦又要生孩子了,臣妾定要他給孩子起名錢很多。”她抬起頭看著臻傑,“這樣皇上不用為錢發愁了。”

臻傑一愣,隨即朗聲笑了起來,摟著錢韻芯道:“那朕不如直接給你賜名,每天喊上十來遍,不是更便宜?”

“難聽啊……臣妾才不要……”錢韻芯面上笑著,心裡卻有那麼一絲沉重是為那尚秋芳可憐。

做皇帝的女人很難,若要像自己這樣進入皇帝的心更難。其實尚秋芳只是一時得意,可為之付出的代價,卻很大。同時被家族和皇帝利用,而她自己還渾然不覺。

夢裡花開(二)

然而宮廷的悲劇、皇室的無奈,歷朝歷代生生不息,無法避免,這並非一個仁孝賢明的皇帝或者一個睿智大度的皇后所能改變。

既來之則安之,不失為生存於皇室的最佳之道。不可受欺於人亦不可欺於人,在公平和不公平之間尋找自己的落腳點,那才能活得自在活得瀟灑。

亦是在這看似平淡的十五年裡,錢韻芯發現,其實端靖太妃是失敗的,原因她雖不太清楚,可心裡就是這樣認定。

宮外,臻昕回到王府已快過戌時,這幾日一直忙忙碌碌,數今日要他最愉快。從前離開馬場會有幾分不捨,到今日已滿是不捨。不過半個時辰沒有見到韓柔,竟已開始想念,但這種感覺不會讓心變得空落,只會叫人更充實。

於是從進門起,心情愉悅的臻昕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幾乎沒有察覺身邊人異樣而喜悅的神情。但緣亦記得真意的話,沒敢多問今日白天撞見的事情,又心疼臻昕連日辛勞,便要他早些休息未曾囉嗦。

臻昕時常在書房過夜,今日亦是如此。睡前翻閱一些資料史籍,待欲熄燈入睡已入子時,他這才發現書房裡好像少了什麼,在房內漫無目的地搜尋了片刻,恍然察覺,好月不在跟前。

於是推門出來,問在外值夜的丫頭:“好月今天又病了麼?”此時臻昕意識到,回來後跟在身邊的一直都是寶清,而半面未見過好月。

那丫頭答:“夫人派好月姑娘去央德公主府侍奉我們公主了。”

“去真意那裡?”臻昕雖覺得有些奇怪,念及緣亦或許覺得真意和好月談得來才有此安排,遂沒再多問便轉身回房入睡。

可一切,似乎並不如他想的這樣簡單。

翌日一早,臻昕按時醒來,這是他從很小就養成的好習慣,十幾年如一日。

此時前來侍奉的仍舊是寶清,也許經歷了好月捱打臥床的那幾天,臻昕並不覺得他不在眼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