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個民族的狠心,但作為臣子,舒爾不能不諫言,遂抱拳對臻傑,“對於這個計劃臣方感到它的意義,皇上能否容臣說一句話?”
“什麼?”臻傑的眉頭掠過質疑。
舒爾沒有迴避皇帝的目光,嚴肅而認真道:“皇上,軍隊可以踏平土地毀滅城池,可以讓敵國百姓喪於鐵蹄之下,但永遠不可能毀滅一個民族且妄圖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只要留存一滴血脈,這個民族就能再次崛起。但仇恨也從此深種,若再想拔出這民族的仇恨,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和更長久的時間。眼前的安寧,帶給後人的,可能是無止盡的痛苦和劫難。”
舒爾的話是在駁斥自己所說的要掃平忽侖的想法,但臻傑卻沒有半點不悅,他身邊急需這樣的人才,年輕、聰明、有衝勁但不缺冷靜、遠見和沉穩。秦成駿、傅嘉、錢宗聿等忠賢大臣雖然是父親留給自己的寶貴財富,但這些人早已經諳熟官場之道,做事也更偏重保守態度,甚至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無法駕馭他們。臻傑必須培植自己的左膀右臂,培養真正能為自己做事的大臣,而面前的舒爾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舒爾,留在朝廷為朕效力,真家的祖訓讓朕來改變,朕甚至能讓皇后改回金海姓氏。”臻傑看著舒爾,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舒爾似乎對這一天早有了準備,只見他微微笑道:“其實臣方才說的那些話中一半帶著婦人之仁,並不成熟。臣要學的還很多,能為皇上效力臣萬死不辭。臣有世襲的爵位,便永遠是您的大臣,即便不在朝廷上也能為您效力。”
“你的意思還是要回金海?”臻傑皺眉,他似乎已經不習慣被人拒絕。
舒爾答:“是,臣必須回金海,真氏的封地和爵位在金海。而事實上,不管皇后如今姓章還是姓陳,她骨子裡流的還是金海真氏的血。因此,我真家子弟永遠無法擺脫外戚之嫌,若恬居官場,只會給皇上帶來麻煩,也許現在看不到,但將來……”
“夠了